也许是前世受到的教育,让曹朋对古人的书院,总有些反感。
所有的电视剧里,都是一个糟老头子,带着一帮子小孩儿,摇头晃脑,之乎者也,透着酸腐气。
可是,当他真正坐在讲堂的时候,却生出别样的感受。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当代经学大师,郑玄。延熹九年,也就是公元,臼年,发生了东汉末年的第一次党锢之祸。事情的缘由,是在于士家与阉宦之间的冲突,在这次党锢之祸中,如李膺,陈实、杜密等二百余名士,被下狱捕捉,另悬赏辑拿逃亡者。
随后,由于外戚集团的支持,框帝下令释放李膺等二百余人。
但不久之后,阉宦集团发动了反击,阴谋陷害,使李膺杜密等人,一并下狱处死。至灵帝建宁元年,也就是公元,臼年,各州郡查究党人,凡党人及其门生故吏,父子兄弟,皆受到牵连,这就是所谓的第二次党锢之祸。所谓党锢,也就是视为党人,而遭受禁锢,断绝其入仕之路,用不得为官。当时郑玄是杜密的故吏,又被杜密赏识提携,因而也被视为党人。
建宁四年,郑玄遭遇禁锢。
在被禁锢之后,郑玄闭门不出,隐修经业。
汉代的经学,有今古之分。秦始皇焚书之后,汉代有一些儒生,凭记忆背诵出一些经文,用当时通行的文字,也就是隶书记录整理,称之为今文经;西汉成帝、哀帝时期,刘向父子从一些藏书中,发现了用古箱文编写的《左氏春秋》,再加上在孔壁上锁的的一些经文,以及《毛诗》等著作,形成了古文经学派。有汉以来,今古两个学派之间的冲突从未停止。
郑玄初从第五元(人名)学习京易和公羊春秋,属于今文经学派;后来又随张恭祖学《周官》,《左氏春秋》,属于古文经学派。他融合今古,在被禁锢的岁月中,创出了‘郑学,学派,注释了百家经文。郑学经文一出,顿时引发了一场轰动。黄巾之乱以后,士子们开始抛弃了原有的今古文经学,转而崇尚郑学经文,并使之成为,天下所宗,的新儒学。
时值今日,十五个春秋过去。
郑学经文已成为主流,开堂授业,莫不以郑学经文为基准。
胡昭生于熹平四年,在求学过程中,也受到了郑学经文的影响,所以讲解莫不以郑玄所注的《论》为主体。不过,胡昭所学博杂,在讲解经文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加入自己的观点。
由浅而深,由易而难,通俗易懂。
曹朋发现,自己听的是井井有味……”
在诵的时候,合着古人那极富特点的韵律,阴阳顿挫,也很有意思。
不知不觉,一个晌午过去,郑玄取小槌轻轻敲击铜钟,也预示着下课。
根据书院的规矩,晌午一个时辰,午后一个时辰,中间留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吃饭。至脯时,全天课业全部结束。
曹朋和司马懿起身,走出讲堂。
而其他的学子,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有道是食不言,寝不语。
不过对于这山民学子来说,似乎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那个曹朋,听说是朝廷命官?”
“恩,我昨天去山外时打听了,骑都尉可是比咱们县长还要人“我还听说,这个姓曹的,颇有名气,不是个普通人。”
“既然入仕,为何又来求学?”
“这个……”谁又知道呢?估计也是个高门子弟,想从老师门下,获取点声名吧“”
“你们可别乱说,曹都尉和那个人不一样。昨日我爹去帮他造房,他送了我爹一作野猪腿,和一坛子酒。曹都尉挺和善的,他那些扈从一看就是经过世面的主儿,那位哪能相比呢?”
学子们口中的‘那位“就是司马懿。
看得出,司马懿在这所书院里,人缘并不是很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学子从门外走进来,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食盒。
“来来来,曹公子请客……”呵呵,他的扈从晌午刚猎来的麋鹿,送给咱两只唐腿。都烤好了,大家快来,否则可就没了。”
食盒的盖子打开,肉香扑鼻办山民们虽然也会狩猎,但说实话,猎来的猎物,大都要去换成柴米油盐等生活必需品。
如此一来,他们反倒没有多少机会食肉。
几名学子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那扑鼻肉香,起身过来。
有人带头,立刻便有人相随。眨眼间,这庭院门庞内外就热闹起来,学子们吃的是津津有味。
“友学,你这又何必?”
可马懿和曹朋在一起吃饭,忍不住问道。
也许,在他看来,曹朋这种行为,不免有讨好之嫌。
曹朋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此后我等还要在这里生活,关系融洽些,总归有好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司马懿听罢,不由得笑了!
饭后,曹朋和司马懿再次返回学堂,明显感受不同。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不管这些山民学子是否真的接纳曹朋,但至少在表面上,表现出几分亲近。
“曹都尉,多谢了!”
“是啊,曹都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