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张绣……不,哪怕是黄射、陈就在这里,一定清楚典韦是什么人!
也许,张绣会上前和典韦一战,而黄射陈就之流,则会调头逃跑,而不是与典韦发生冲突!
恶来之名,对于这些居于上层,或者说中上层的人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威慑力。
可马玉和邓才?
一个本是棘阳的混混,另一个虽为胥吏,却也没听说过典韦的名字。
典韦双铁戟翻飞,戟云重重,整个人好像都被包裹在一团乌光之中,水泼不进。义阳刀盾兵根本无法靠近,更没有一个人,能抵挡住典韦一招。大戟快如疾风暴雨,罡风撕裂空气,发出刺耳锐啸。站在一旁,可以清楚的发现,典韦所过之处,竟逼得雨丝飘飞,无法靠近。
沉甸甸的双铁戟,一击必杀。
那蕴含在其中的诡谲劲力,让刀盾兵们,叫苦不迭。
另一边,三名军士被夏侯兰挡住。一杆丈二银枪如同怪蟒出洞,枪枪致命。别看夏侯兰在典韦和魏延跟前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普通的武卒而言,那绝对是一员猛将。碗口大的枪花在雨水中不断幻现,每一次枪花出现,必有一人丧命。转眼间,三名武卒,倒在血泊之中……
夏侯兰拧枪,健步上前!
一个典韦,已经让那些武卒心惊肉跳,再加上一个夏侯兰,刀盾兵顿时无心再战。
与此同时,从路旁的林中,又冲出一员大将。龙雀大刀舞动,刀云偏偏,只杀得官军措手不及。
“马玉小儿,还认得魏延否!”
大汉一声暴喝,震得马玉耳根子嗡嗡直响。
他忙扭头看过去,一眼就认出那手持龙雀大刀,如同凶神恶煞般的男子,赫然正是义阳武卒的首领,魏延魏文长。
“魏延,你没死?”
魏延朗声大笑,身随刀走,将一个军卒砍翻在地。
“你还没死,老子又怎可能丧命?”
事到如今,马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一伙人的目的……
邓稷,或者曹朋,必有一人活着!
“姐夫,看好犯人,弟兄们,随我杀敌。”
魏延徒步前行,大刀正劈在一个军卒的钩镶上。只见他猛然顿足发力,大吼一声,将那军卒震翻在地,上前一脚,就落在对方的胸口上。胸骨碎裂的声音,在细雨中清晰可闻。那军卒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当时逼命。
“魏大哥?”
被典韦杀退下来的一名武卒,正拦住了魏延的去路。
他忍不住一声惊呼,声音颤抖,似带着无尽的恐惧之意,还夹杂着淡淡愧疚。
魏延认出,这武卒正是当年义阳武卒的成员。面颊一抽搐,魏延横刀旋身横扫,厉声喝道:“武卒已死,今日之魏延,已非昨日之魏文长。哪个敢阻我做事,就是魏延的敌人……杀!”
锋利的刀口,撕裂武卒衣甲,把那武卒,开膛破肚。
看着昔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死于自己的刀下,魏延心里并不轻松,隐隐有一种刺痛。
他仰天一声吼叫,“魏延在此,谁敢拦我?”
刀光迸裂,幻出无数星芒。
魏延就被包裹在这星芒之中,如同疯虎一样扑出。所过之处,杀得官军血肉横飞。刀口撕裂肌肉,斩断骨头的声音,在这蒙蒙细雨之中,更透出几分诡谲之意……
曹朋和邓稷,慢慢走出树林。
两人都是一副漠然表情,冷冷看着战场。
邓才拨马,冲向了曹汲一家。
他也看清楚的状况,这肯定是曹汲的儿子女婿,来劫人的。只要拿住曹汲三人,就有了依持的本钱。身后,典韦的咆哮声震耳欲聋,身旁,魏延浑身浴血,杀得官军抱头鼠窜……
不过没关系,曹汲还在我手中。
邓才咬牙切齿的扑向曹汲,眼见着战马就要到了曹汲的身前,眼角余光突然闪过一抹寒光。
有人要杀我?
邓才下意识的勒马,一杆长矛,凶狠的贯入了胯下坐骑的脖子。
那战马希聿聿悲嘶不停,噗通就摔倒在地上。邓才惨叫一声,一只腿被压在马身下,竟折成两段。只疼的邓才哀嚎不止,抬眼望去,就看到邓范面色阴冷,从马脖子上拔出了长矛。
“邓范,你要造反?”
“蠢货,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的上我造反二字?路见不平有人踩,老子就是踩你的人……”
说着,邓范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邓才的另一条腿上。
咔嚓一声响,邓才那条好腿,被邓范生生踩断。邓才疼的直翻白眼,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险些昏死过去。
“虎头哥,给我拿下马玉……我要活的!”
路旁,曹朋突然厉声高喝。
站在他身边的王买露出狞笑,铁戟蛇矛一拧,纵身就扑入战场。
“马玉,还认得你家老子吗?”
马玉这时候已被吓得是魂飞魄散。
该死的,一个都没死,还冒出来了两个凶神恶煞似地杀神。自己的手下,被典韦和魏延两人一冲,早已溃败而逃。而马玉自己,则被夏侯兰缠住。虽说他骑着马,可是在夏侯兰的枪下,早已抵挡不住。夏侯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