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孤僻。
“你知道吗？当年我坐在这里，看着玄阴郡，那是在东海已经被魔皇收下之后，我就坐在这里看着整个东海，宗门，世家，死气沉沉，东海的海妖沉入海底避世不出。
东海，一片寂静，可是，我更看到了，看到那一座座的城池，一个个的岛屿，张灯结彩，看到了那些百姓们，都在庆幸，没有波及到他们。”
“我看到了战争开始那些百姓们的恐惧，也看到了他们劫后余生的喜悦。”
楚辞低下头，不由得有些沉默，随后说到：“你说，如果我要修炼，如果修炼失败了，让全世界陪葬，我还应该修炼吗？”
闻言，秋水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随后说到：“全世界所有人都死了，也等于他们都还活着。”
秋水轻笑了一下随后说到：“我相信天命，我相信天地，我相信苍天，他不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天地终有道，有属于他门的规则。”
“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抗衡呢？”
楚辞声音十分的平静。
“连天地都无法抗衡？这怎么可能。”他有些不敢置信，而楚辞则是十分平静的说道：“如果是这一片天地之外的事情呢，如果是这一片天地之外的人，超越了这样一片天地的存在，你觉得，他们挡得住吗？”
“可是这世界，不仅仅有天地，还有公子，还有许许多多像是公子一样的人，头顶苍天，脚踏大地。”
“与天地同战，与天地共同的去面对，那些超过了天地之外的一切。”
“虽然说天地不仁，可是我觉得，并非是如此。”
“有的时候也许苍天已经帮过了，可是我们没有好好地把握，却误以为是苍天的意志从来没有降临过。”
“看的出来，你很推崇苍天。”
秋水沉默之后，缓缓地说道：“因为，我见过。”
听到这话，楚辞愣了一下。
“世人都说苍天无相，他可以是天下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就会很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就是苍天，你能够感受到这样的事情，感受到一个苍天的真正的存在。”
当他出现的时候，你的脑海当中会有一种本能，他就是苍天，苍天就是他。
“那你，见到的苍天是怎么样的？”
“一个穿着羊皮裘的老人家，面和心善，他总是叼着一杆子会冒烟的东西，我也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总之是这么一个老者，可是我看见他，心中本能的反应，他应该就是这天穹的主人。”
闻言楚辞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形容，似乎与小男孩此前的形容是一样的，那个为他救命的老者。
还有那个当年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他九岁那年，将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老者。
“他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闻言，秋水点了点头。
楚辞沉默，尽管他不确定秋水见到的是不是苍天可是这个人恐怕与他有关，当年九岁那年，一个老者将他救了出来，为他带上了黑龙的面具，从那一天起，他就是魔皇，就是黑龙。
他穿着黑龙头盔，黑龙铠甲，至此之后，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也是那个老者，对他说对话，他没有见过那一位老者，可是他知道，那位老者，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存在。
他没有看过他的脸。
可是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好的味道，十分独特的味道，他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就像是焚香一样，可是又与香的味道，有些不同。
很难形容又有些古旧陈破的味道，还有一些刺鼻。
楚辞不由得摇了摇头，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曾经猜测过他曾经见过天道，可是他也不敢确定，但是如今基本上可以确定，他真的见过了天道。
天地不仁。
倒是真的不仁。
当年此地战火连天，整个东海都是爆发了极大地混乱，不知道多少宗门，因此而一败涂地，也不知道有多少宗门，因此而销声匿迹。
事实上，不管是怎么样的势力，都有衰败的一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时间才是永恒的真理，没有人能够经久不衰，没有人能够永生不死，也没有宗门世家，甚至于王朝，能够永远的存在，他们终究会有灭亡的一天，而已终究会有落幕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楚辞见过的太多太多，纵贯历史长河当中，不知道多少宗门，烟消云散，不知道多少势力，就这样衰败。
哪怕是无敌一方的王朝，也终有穷尽之时，王朝更迭，轮换，在正常不过。
楚辞坐在这里，想到的是当年的抛头颅洒热血，想到的是以往的一幕又一幕终归会浮现在心中，多少英雄豪杰，多少舍生忘死。
他叹了口气。
到了午夜时分，楚辞下了山，在山下确是碰到了一行人，见到楚辞刚刚从山上下了，顿时极为不爽的说道：“你是谁，你上去做什么！”
“管你屁事。”
楚辞都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却被拦了下来。
“小子，你可知道，在东海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若是上了这座山，谁就要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