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中郡的宗门世家,未曾安静,马蹄声缭乱,各家宗主,家主,还活着的,便是马不停蹄的朝着灵涯赶来,死去的,便是由宗门,世家当中,还活着的长老,族老,赶往灵涯。
楚辞绝非善茬,若是说其他人恐怕不会行灭门之事,但楚辞,可说不准。
“灵涯,这是要站在中郡之巅了。”
有很多人忧心忡忡,谁也不想自己的头上,踩着一个人,将他们压的喘不过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灵涯山下,一位又一位。
清晨便是到了,可没敢上山,等到人再多一些的时候,也是快要到晌午了,他们便是一同上了山,还有些与他们无关的小宗门,也都来到了这里。
尽管说他们没有参与到任何事情当中,也没有对灵涯做过任何的事情,但是他们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生存的机会,挣扎在最底层,能在乱世当中活到现在,却又没有什么实力,他们自然有自己的一种生存与挣扎的方式。
几十人上了灵涯。
还剩下几人在行在路上。
他们的路途太过遥远,也是快马加鞭,不少宗主都是曾经在中郡响当当的人物,可今日,也不得不低头。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到了灵涯,却连一个赐座二字,都没有落下,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能活下来,就行。
正时晌午,终于,所有人都到齐了。
楚辞声音平静的说道:“还有谁没来。”
他的目光环顾四周,道天宗宗主倒是有眼力见,连忙搬过来一把椅子,对着楚辞说到:“回掌门,隐世世家,薛家,刘家,李家,三家未来,清宗未来。”
“宋稚,去灭门。”
“诺。”
楚辞十分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惊,果然,他们没有猜错,也没有赌错,“九离,随行。”
“好。”
箭九离和宋稚二人,相继离开灵涯。
楚辞扶着念夏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缓解着她紧张的情绪,抬起头,凝视着在场的众人,“从今日起,灵涯的宗主,就是她,我相信灵涯宗内,应该无人反对。”
“我就要离开中郡,她就代表了我。”
“若是有一天,我知道她在中郡受了委屈,当要这中郡,血流成河,将你们在场的每一家,每一户,屠的干干净净,鸡犬不宁。”
“若是她受了委屈。”
“你们这些宗门,世家,无一幸免。”
楚辞的话,说的十分的平静,不少人噤若寒蝉,他们明眼能够看的出来,这位女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普通人连武夫都算不上的普通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各有思索。
楚辞要离开,一位普通女子坐镇灵涯的位置上,从侧面也是传递给了他们一个信息,灵涯不会镇压在他们的头上,能镇压他们的人,就要离开这里了。
只要他们不对灵涯有任何的想法,歪心思,以后中郡的天,依旧是他们,这倒是让他们松了口气,但,他们也十分确定,一旦,他们胆敢对灵涯宗有任何的想法,整个中郡,将会是鲜血漫云,楚辞说的已经在清楚不过了,本来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被灵涯宗镇压的抬不起头的心理建设,可现在,却突然之间如沐甘霖。
连声说道:“只要我张家在,就会誓死守护灵涯宗。”
“没错,我们道元宗在,便会誓死守护灵涯宗!”他们一声,又一声,这话,九成是假,一成是真,楚辞一旦离开,日后他们便是与灵涯宗,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这中郡,只分为两个地界,一个是灵涯,另一个便是其他的地方,因为他们清楚,灵涯宗弟子,不会轻易下山,这位女子,瞧起来,也是面和心善。
“我等,见过灵涯掌门。”
他们朝着念夏行了一个大礼,而就在此时,声如洪钟,晴天惊雷的咆哮,响彻整个灵涯,圣人之气,蔓延无尽,席卷而出。
“楚辞!老夫要你死!”
圣人之威,如同滚滚惊雷,耳畔炸响,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头晕目眩,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楚辞十分平静的说道:“你终于舍得出面了?我还以为你这个身患重疾的老不死的,只会苟延残喘的躲在落花宗呢。”
楚辞咧嘴一笑。
“找死!”
天空之上,一巨大的手印,瞬间落下,紧随其后的是一黑发老人,他的双眸浑浊不堪,双手上布满了脓包。
楚辞一眼便是瞧的出来,眼前的老者,已经是病入膏肓,尽管有圣人威严,可实力,却早就已经不是圣人。
楚辞手中之剑,瞬间出鞘,这一刻,灵涯震颤不止。
凝道韵,聚山势。
这一剑,锋芒毕露,可开山石,此剑出,顿时将那大手印一剑斩断,楚辞也是胸口一闷,双脚陷地一尺。
圣人之威,早就将这些人吓得脸色苍白,可他们没有想到,楚辞这一剑,居然能够抵挡的主圣人的攻击。
落花宗老祖宗。
圣人九宫,独占其一,视为一宫圣,乃圣人之初,本是一宫圣,却因重疾,跌落武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