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好像很怕我们一样?”念夏偷偷掀开了教练的一角,朝着外面望了过去。
“不是怕我们,是怕权贵老爷,这地方无名无姓,原来应该是野村后来,来这里定居的难民越来越多,也就发展起来了。”听到这话,小男孩叹了口气,“外面好些人都是食不果腹,已经是冬天了,还穿着单衣。”楚辞听到这话明白,小男孩是有些触景生情了。
他在太安城当了那么多年的小乞儿。
见到这街上的行人,自然明白他们是什么感受。
“西城。”
楚辞扣了扣车厢。
西城公子马上明白了楚辞的意思,扔钱这种事情,他最是在行,马车继续朝着前面走,而西城公子则是驻足在那里,他在怀里那么一掏手的动作,这些个人顿时脸色都变了连忙跪在了地上。
宋稚瞧见此景,也是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得是多深刻的烙印,才能让他们如此。”
“别害怕,本公子瞧不得你们可怜,拿着这些银票,去买些暖和的衣服,冬天冷了,多穿些,若是这县城没有卖的,就让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出外去买回来了。”
看见西城公子手中的银票,他们一时间,有些颤抖。
“有人愿意出来为县里的百姓们出去采购些衣物,食物吗?”西城公子朗声说道。
这时候,几个精壮的小伙子走了出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西城公子,“你们几个人还是太少了,这县里多少人?”
“回这位老爷……”
“没眼力见呢,我这么个风华正茂的岁数,怎么能叫老爷,叫公子!”
“回,回公子,县里三千五百人。”他的声音略微的颤动着,而后继续说道:“公,公子当真是要给我们的?”此地,连一块县牌都摆不起,以前倒是有立过石头,可是有那些个富家弟子路过给碎了,城里没有裁缝店,就只有一家整日整夜等不到生意的酒楼,一个学过三个月医术的郎中和一个木匠。
什么猪肉铺子之类的,根本没有,以前开过,可是他们买不起。
这里的房子都是他们一砖一瓦擂上去的。
“三千五百人,每人一百两银子,这样,你们再去找一些人,去城里,我看过地图,这里距离一个小城不远,一天的路程怎么也到了,这是三十五万两,为各家各户置办一些东西。”当银票交到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他们跪地叩首,一拜,再拜,拜西城公子,拜马车。
三叩九拜。
这个不知名的小县已经开始沸腾了起来。
从县里走出来的那些年轻人们,结伴离开了这里,去城里,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离开这里,进城。
马车停在酒楼前。
酒楼老板受宠若惊,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恭迎各位,我这店小,怕怠慢了各位客观老爷,只有些粗茶淡饭,有些怕不合你们的胃口。”
“吃什么都行。”
楚辞正要撩起衣服坐在椅子上,念夏已经是提前替他拎起了衣摆。
瞧见这酒楼的不少摆设,都已经落了灰。
“很久没有人来了吧。”
听到这话,掌柜的连忙说道:“各位老爷,实不相瞒,两年没有开张了,难得你们不嫌弃,虽说没人住,但客房每日都会清理一遍,我这人闲不住,就当是自己家的房子。”
“你们都是大善人,这食宿,我是万万不能收你们的钱。”酒楼老板这话,倒是发贼肺腑,要知道,刚刚的那位西城公子,可是与这些老爷一同来的,而且只能在外面骑马,这在轿子里坐着的,楚辞明显是主人,身旁的水灵丫鬟,也是标志漂亮。
驾马的女子和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凭他的眼力见,也看不出什么,可却知道,绝非凡俗之辈。
那不言不语的一看就是个大侠。
察言观色的本领,他还是有的,虽然这没有客人。
“叫公子就好了,叫老爷,都把我们家公子叫的老了。”宋稚在一旁笑了笑说道。
“公子。”
楚辞没说话,抬起头,看着这客栈的老板。
一时间让老板有些不知所措。
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
“老伯,还不赶紧上饭菜,我家公子还饿着肚子呢。”念夏在一旁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啊,好,好,就是我这实在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些野菜,我这就去准备。”
掌柜的在后面忙活了一阵之后,便是端着一大碗的粥,还有一些新鲜的野菜,为他们每个人都盛了一碗,唯一的能勉强算得上是带点荤腥的东西,就是鸡蛋,还只有一个。
“各位,对不住,就只有这么些。”
正好这时候,西城公子从外面走了回来,也坐在桌前,他没吃过也才,尝了一口,那叫一个苦涩,有些难以下咽,他偷偷的推了一下念夏,小声说道:“那咸菜还有吗?”
“那是我们公子的。”
念夏急忙护住了小荷包,很警惕的看着西城公子,随后她将荷包打开,里面放着一些研制过的小咸菜,这一路舟车,有的时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