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技,她看着手中的绣花刀,目光渐渐坚定,她守在楚辞的门前,不得不说张万山这个西北王的力量,确实庞大,当天半夜便是将整个西北所有的土匪,山贼,马匪的窝点,摸得一清二楚,这些匪团贼窝,有强有弱,甚至也有三品宗师坐镇的匪巢。
西北的大多数是山脉和荒沙石土之地,也有漠北之称,天一亮,楚辞便是和宋稚轻骑上路。
两人一剑一刀,两骑出城,上古道。
春风和煦,张北川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倒是觉得般配,行路漫漫,草长莺飞,“若是这一路上,碰不到马匪山贼该如何?”
“马匪不向我们走来,我们便向他们走去。”
“公子也是在为民除害。”宋稚说了一句,楚辞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多的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不过是各取所需,利益驱动罢了,那些山贼马匪,也不过是百姓出身,只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有的时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有的时候,是这个时代,给他们的选择。
人吃人的世界,每个人都是吃人的人,只是有人选择了,有人没有选择的权利。”他看的太过透彻,要改变的不是杀一个两个山贼,哪怕,他杀光了这西北的山贼又如何,一贼灭,万贼生,要改变的不是人,是这天下,是公序良俗,是秩序,规则。
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就是圣贤,又岂能无过。
“走吧,上山。”将马捆在了树上,楚辞与宋稚两人同行上山,他穿着华贵,宋稚则是一袭红裙,鲜艳漂亮,在山林当中的绿叶衬托之下,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自从楚辞说了她散着头发漂亮的时候,她便是再也没有梳起来过。
登山至半,见山寨木门,“去吧,杀人。”说完,宋稚没有任何的犹豫,以刀搅碎了木门径直的走了进去,这个山寨里的匪首,不是很强,刚刚杀人,宋稚需要适应的时间,楚辞跟在宋稚的身后走了进去,一些壮汉只见到一个持刀的红裙女子,煞是好看,她走了进来,站在那里,那些匪人,何曾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子,手中的烧鸡,都不由得掉在了地上,匪首更是大灌了一口酒,站起身,当了许多年的土匪了,最近生意不景气,厉害的茬子太多,大多是招惹不得,也只能欺负欺负那些百姓。
可百姓能有几个钱,路过的商贾随行都有随从,他们这些排在下面的匪团,根本不会是对手。
这年头,打家劫舍都难得能有生计。
却不曾想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虽说是个佩刀的小娘子,可这更符合这些粗人的口味。
“小娘子,你这是想不开,还是自家的男人不行?”那匪首大笑一声,就直接走了过来,这小娘子倒也不像是那般凶神恶煞,说不定是谁家的姑娘来报仇,学过几天武艺,对自己颇为有信心,楚辞站在门前,寻了一块木桩便是坐在了那里。
这几个人以宋稚的能力,应该能对付得了,生死之间的战斗,才能让她感悟的更多,也是提升最快的时候。
那匪首走来,宋稚不言不语,这是她在楚辞身上学到的东西,杀人的时候,不用说太多的话。
屏气凝神,提劲聚气,在匪首即将走到身前的同时,绣花刀出鞘,在刹那之间,便是斩断了他的胳膊,一刀一追魂,匪首吃痛之下,战斗力更是弱了几分,宋稚乘胜追击,连续几刀落下,杀的匪首连连后退,他的实力,本就不如宋稚,先行负伤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她再一次出手,刀过,她本是想着断首,最终却只是隔开了一半的喉咙,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想要斩掉脑袋,有多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