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跑回来,最后回来的五百人,可以离开了。”
“上苍山?距离这里,恐怕有两天的路程,上山下山再回来……”有人嘟囔了一句,不由得感觉有些遥远,“怎么跑,是你们的事情,不能停下脚步,不能休息,不能睡觉,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自己解决。”说完,楚辞转身离开,坐上了马车,“灵徽宗的那几个孩子,来了吗?”
“没有,不过张万山已经派人去看着了,前几日传过话来,他们迷路了,走茬了,好在张万山派去的人给他们指了路,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来了。”
楚辞点点头,未再说话。
张北川则是抱着剑跟在马车后面说道:“我要不要让府上的人,派人跟着他们的训练进度?”
“嗯,有不听话的,直接杀了,脑袋带回来,以儆效尤。”听到这话,张北川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张万山虽然不在这里,可是这里的一切消息,他都收得到,得知了楚辞的训练方式之后,也不由得摸过了一把冷汗,凶残,铁血,更是无情。
“到时候,还真的应该让我训练的那支军队,给他的比划一下。”想到那支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军队,虽然死了不少人,可张万山的心中还是有底气的,自信肯定是能够胜过楚辞。
“公子,这样的训练,是不是有些太过苛刻了?”宋稚望向轿帘,小声的说道。
“苛刻吗?当他们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现在死,和上了战场死,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区别,可是对于整个战争的走势,却有很大的区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到时候,不仅仅他们要死,其他人,也都要跟着陪葬。”
“慈不掌兵。”
“战场之上,敌人不会心慈手软,他们想活着,就得杀光眼前的人,否则,死的,就会是自己。”
这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戎马当中度过的,不会有人比楚辞更明白,这一条白骨堆彻的路,一旦走上去,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便是掀开轿帘,欣赏着眼前的宋稚,美人画皮难画骨,宋稚生的一副美人骨,挽起头发的时候,英姿飒爽,形似巾帼英雄,可惜实力倒是不怎么样,他离开的这些时日,宋稚在张府的藏书阁,学了不少,也是没日没夜的练刀,可天赋差了一些,没有什么进展。
她倒不是容易气馁的人。
“我倒是更喜欢你散落头发时候的模样。”楚辞在轿厢当中,颇有些慵懒的说道。
宋稚头发散下来的时候,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穿着长衫与穿着长裙的时候,也是两种感觉,闻言,宋稚撤下发簪,将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肩上,整理着细碎的发梢,“这样吗?”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你我主仆的关系,到了樊南城之后,就已经解了,不必这样拘泥。”
楚辞说完,便是放下轿帘,闭上了眼睛。
宋稚楞了楞,不由得沉默了。
这位公子当真是与她见过的人,有些不同,“这樊南城的望月楼,姑娘姿色怎么样?”楚辞掀开侧窗的帘子,望向那抱着桃花剑追在车后的张北川询问道。
“我没去过。”
张北川一脸茫然,她对女人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如剑。
“我带你去逛逛。”
说完,楚辞放下了窗帘,张北川不由得嘟囔着,“这地方,若是让我爹知我去了,不得乐个半死?”
楚辞眯着眼睛,他需要去一趟望月楼,知晓,一些消息。
此前身份不方便,怕惹人怀疑,现在带着一个张北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