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仰脖,“咕噜”一声就把满杯酒一饮而尽,脸上一副慷慨激昂之色。
雷蒙和一旁站着的何良相视一笑。
雷蒙忙说:“梁道友如此坦诚,我雷某没看错人。来这杯酒,我敬你。”
梁镜连忙跟雷蒙碰了个杯,又一饮而尽。
雷蒙放下酒杯,一直站着的何良忙上前,拿起酒壶,笑道:“我给宗主和梁道友斟酒。”
雷蒙点了点头,说道:“何长老,既然蔺长老不来,这里刚好空了个位置,只有我和梁道友对饮,岂不可惜?不如你也坐下来吧?——梁道友,你意下如何?”
梁镜一直都出于受宠若惊的状态,如此简单的事情,雷蒙都要征求他的意见,短短片刻,便让梁镜找到了修炼以外最为迷恋的东西——尊重。
被人尊重的感觉,很好。不过,一般人难以分辨其中真假。
梁镜连忙点头:“好好,雷宗主说了算,何长老请坐。”
何良忙点头谢过,说道:“既然蔺长老有事忙,那我就沾沾光了。”于是坐下。
蔺芷有事情忙?这自然是雷蒙和何良说的。蔺芷一直都阁楼之中,哪里有人去请她赴宴?若真的有人去请,岂会推脱?
梁镜离开后,蔺芷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好,对梁镜说的那些话语有些不合适。现在势单力薄,她手下唯一的得力助手便只有梁镜了。
于是,蔺芷起身,朝梁镜所在的居所去了。打算安抚一下梁镜的情绪。
她去的时候,哪里能见到梁镜?正见到一些修士正在朝着阁楼里面搬东西。
蔺芷拉住一个修士问:“梁护卫呢?”
“回蔺长老的话,雷宗主宴请梁护卫,现在不知道回去没有。”
“宴请梁护卫?回去?”蔺芷看了看阁楼,眉头突然皱起来。
“是啊,是何长老亲自来请的呢。对了,现在这里是何长老的居所了,雷宗主吩咐,何长老的居所以后归梁护卫所有。”
“什么?”蔺芷一脸惊诧。
“蔺长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去搬东西去了。和长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蔺芷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她看着阁楼,叹了口气,说道:“梁镜是地仙修士,是我亏待他了。宗主宴请他,算是他的福分吧。”沉默了许久去,转身离去。
另一边,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谈古说今,三人对饮,酒过数巡,气氛热闹。
梁镜表露出对雷蒙的各种崇拜恭敬之意,借着酒劲,都恨不得立即要以死明志了。席间三人笑声不断。
气氛正融洽,梁镜感觉这一顿酒足以让三人交心,他也足以看清楚雷蒙、何良两人的时候,何良突然叹了口气,竟然独自喝起闷酒来。
梁镜愣了一下,问:“何长老,何故长叹?”
何良愁眉看了看梁镜,然后又转向雷蒙,突然起身,说道:“雷宗主,属下有一言,关乎沧海仙宗繁荣昌盛,请宗主容我直言。”
梁镜有些诧异,但看何良的神色,好像真的是事关重大。
雷蒙却不乐意了,冷哼一声:“何长老,今日宴请梁道友,不谈宗门琐事。来坐下,继续喝酒。”
梁镜一脸尴尬之色,看了看何良一副求助的眼神,于是试探性地说道:“雷宗主,咱们喝酒归喝酒,何长老有重要之事要说,不妨听听,若是我在这里,有不方便之处的话,在下回避便是。”
说完就要站起来的,雷蒙急忙拉他坐下,劝说一阵:“梁道友,你就是自己人,怎么会不方便?要回避,也是其他人。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休怪我不拿你当朋友了。”
梁镜忙点头:“宗主说的是,是在下说错话了。”
雷蒙点了点头,一脸不耐烦地看了看何良,说道:“看到梁道友的面子上,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个面子,梁镜觉得颇为受用。即便是地仙修士的他,脸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大过。
何良忙对着梁镜说了声谢,然后一脸正色道:“雷宗主,我沧海仙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梁镜道友实力强,是地仙修士,远超我等,对城中大小事情都比我们熟悉,何不请梁道友任仙宗长老,壮大我仙宗实力?”
梁镜一听,顿时惊诧:“何长老,这……”
“砰”话没说完,雷鸣一巴掌把在桌子上,震得面前酒杯都翻了。梁镜一脸愕然,他微微感受到了雷蒙这一掌隐藏的实力,远非她能比。别说他,就算是蔺芷,也不能比。
同时暗中也在揣度雷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够资格做长老?何良、裴巡人仙境界都是长老,他梁镜为何不能?
何良低着脑袋,等着训话。
雷蒙说道:“何良你好大胆?梁镜道友贵为地仙修士,论修为,是你的前辈。他与我相交,论地位,是你的上级,与我齐平。别说长老,就算他来座这仙宗之主,也只有他吃亏的份,你如何拿区区一个长老之位相邀?你让梁道友如何看我?”
何良低头,轻声道:“可是我仙宗只有长老之位了……”
梁镜则是瞠目结舌,一眼不眨地看着雷蒙。酒劲微醺,不至于醉,但是让人做决定更快速、更果断了。
他呆坐半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