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护法眯着眼睛笑道:
“不假。此钟乃是我从一座老观里拿来的,用来镇厌邪物无往不利!”
在座的诸多道人们都纷纷点头称是,铜钟法器确实是这样用的,只要把那些邪物扣在钟内,它们就只能困在其中等着化为一滩血水。
这时无念道人又走到罗盘前,挺直腰杆,大概看了一阵:
“此罗盘虽然对阴邪之气的感应很灵敏,但无论从做工还是效果上来说,与铜钟都差了不少。”
“高低立判。”
郭盛豪却不同意了,轻蔑一笑:
“铜钟而已嘛,据我所知,我们北海有几位高人家里,也有不错的铜钟。”
他虽然对徐子清没什么好感,但这次斗法,名义上是徐子清与伏天宗的事。
可实际上,挑头的是江川钱久运等三人,又特意把北海道界协会请到场,摆明了是要给北海的道人们一个好看。
再者刚才刘护法放出厉鬼,其邪道身份不言而喻,此次斗法,往大了说,就是正邪纷争!
岂能坐视邪道占了上风?
郭盛豪此言一出,分明就是呛火,道人们都脸色微变,刘护法更是哼了一声,冷笑道:
“我只说了一半,此钟不仅能驱邪伏魔,还能用来毁人法器、抵挡术法!”
“郭掌门如若不信,可以来试试!”
郭盛豪噌得站起来:“试试便试试!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能耐,敢替江川的家伙们出头,来踩咱们北海的地界儿!”
说完,他大步走到近前,掏出一张火红色的符箓,冷声道:
“刘护法,若是我打碎了它,又当如何?”
刘护法不屑的摇了摇头,蔑笑道:
“无需有此担忧,你打不碎的。”
“欺人太甚!”郭盛豪气得脸都红了,好歹是掌门身份,被人这般当面羞辱,怎么受得了?
他一口吞下那张火红符箓,迅速念了几声咒词后,身形猛得一下便膨胀了几分,看上去变得相当魁梧有力。
尤其是他的一对拳头,竟然隐隐的泛着红光,冒着一团袅袅白气,好像两个烧红的铁榔头一样。
孙真人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郭掌门,不要乱来。”
可终是晚了半分,郭盛豪虎吼一声,两拳齐出,带出一股灼人的热浪,果断打向了那口铜钟!
归尘心疼的砸砸嘴,和无念小声道:“郭掌门的‘火灵拳’又精进了不少啊!这钟,怕是难保了……”
不等他说完,只听“砰”得一声巨响,那铜钟好像被钟槌猛得敲响了一般,发出一阵将人鼓膜震破的炸响!
同时,从钟身上荡出一阵只有道人们才能看见的空气波动,向着周围迅速扩散。
波动所到之处,众人的心神都随之一震,几位修为较浅的道人,甚至“哇”得一声呕出血来!
那些俗人老板们就更不要提了,几乎全被掀翻在地,捂着耳朵大声发问。
在场之中,只有无念道人、刘护法、孙真人,以及徐子清安然无恙,气定神闲。
这阵动静持续了好久才消失,等到众人仓皇的调整好状态,再次看向铜钟时,不禁全部哑然!
只见铜钟周围桌子上的茶具,已经被刚才的冲击波全部震碎,甚至坐得最近的钱久远,连人带椅子全部掀倒在地。
那口铜钟却分毫未动,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裂纹都没有!
这一幕,让江川来的那帮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啧啧称奇。
北海众人的脸上却都不好看了,先不说徐子清拿出一个破罗盘,已经先棋输一招了。
这位郭掌门可是北海道界响当当的人物,足以代表北海道界了,结果却被人这样打脸。
刘护法负手冷笑,等着看郭盛豪怎么圆场,同时向徐子清冷笑道:
“徐大师,要不你也来试试?我可以让你多打几拳。”
在众人不善的目光下,郭盛豪长长的悲叹一声,尴尬的坐回到原位,不再说话。
徐子清则目光低垂,平静道:“就这点能耐,也能叫做法器?”
好大的口气啊!
“好!既然徐大师不屑于试试我的法器,那我便试试你的如何?”
“贫道修为不精,若是失手毁了你的法器,可别翻脸不认账!”
徐子清大度的应道:“你修为确实不精,有此自知之明,就算罗盘被你摔了,我也不怪。”
口气惊人!
谁会听不出来刘护法那句话是自谦的意思?
没见过别人对你客客气气,你却蹬鼻子上脸的!
果然,就连孙真人都不禁正声道:“徐道友,莫逞口舌之快!”
刘护法装作没听见,暗自憋着一股怒气,走到罗盘前,双目微闭,暗念法诀。
这时,众人惊骇的发现,刘护法所养的那只厉鬼,竟然猛得站了起来,一步一趔的走向了罗盘。
“这是?”归尘顿时脸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护法,“果然是驭鬼术?”
“破!”
刘护法猛地一跺脚,二指如剑,一声爆喝如同响雷,震得人心神俱动。
只见他一个剑指直接点向罗盘,一股真气从指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