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昭不知道天下最强的东唐王朝为何会因为一场洪水,而变得连北疆的粮饷都拿不出来。
这也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所以他去书房,只是简单的给洪莫寒汇报一下昨晚和今早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能隐瞒他老爹,万一出了什么变故,还需要他老爹给他兜底。
出了书房,就看到二狗在门口与洪福交谈,不过看他见到洪秀昭出来,就急忙走过来的模样,显然是专门在等候洪秀昭。
“小公爷,沈光年查到了。”
二狗表情有些不明的意味,洪秀昭也懒得猜,直接问道:“出了变故?”
二狗点头:“在您从诏狱出来的头一天,沈光年奉命出城办差,直到昨天夜里都没有回来。”
“今天早上,有人在城外密林发现了他的尸体,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洪秀昭沉吟片刻,继续道:“既然对方已经灭了口,想来首尾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这条线不用查了,对方已经对我出手,那就还会有第二次,总会有机会揪住他们的。”
两个人边说边走,等说完这件事的时候,已然已经到了洪秀昭的小院。
“少爷,你回来啦?”
听到这独一无二的称呼,洪秀昭笑容马上就浮了上来,接着就是一个人影奔到他的身前。
整个国公府都是称呼他为小公爷,只有翠儿,从进府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喊他少爷。
洪秀昭看着奔到面前的少女,输着双丫髻的她显得很是稚嫩。
她打量着洪秀昭,小脸上满是担忧,眼中隐有水雾。
“少爷昨晚被老爷责罚,伤的重不重?还疼不疼?给翠儿看看吧。”
洪秀昭摇摇头说道:“那老头哪舍得真的打我,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那为何二狗哥说你背上肉都被老爷打烂了,还让我去抓了药。”
说着,又是突然反应过来道:“对了,药我都煎好了,少爷先把药喝了吧。”
翠儿说完,已经转身小跑着出去了。
洪秀昭转身瞪着二狗:“我让你说被老爹打伤,没让你说得这么严重啊,你是头猪吗?”
“呵呵……”二狗干笑一声,脚步小心翼翼的后挪:“那什么,小公爷,福叔刚才让我去寻他,说是指点指点我拳脚,我先走了啊。”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狗东西!”
洪秀昭骂骂咧咧的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一转头,只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身前。
“卧槽!你有病啊,靠这么近干嘛?”
这男人虽然一身奴仆的粗布衣,却是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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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髻,让人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他白白净净,模样的俊俏程度只比洪秀昭逊了几分,腰间一柄长剑,却是普通铁匠铺十几文钱就能买到的货色。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府中不要佩剑!”
“他娘的,人家养狗腿子,我也养狗腿子。偏偏我的几个狗腿子都是没大没小的东西。”
洪秀昭骂骂咧咧的绕过男子,直接回了屋内。
“小公爷昨夜支开我,想必是去做了了不起的大事。”
男子追了上来,看着洪秀昭坐在凳子上,斜椅着靠着桌子,端着茶杯吸溜吸溜的喝着,他站到洪秀昭身前,开口毫不客气。
“六艺,你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洪秀昭端着茶杯,冷冷的暼了他一眼淡淡道:“翠儿是我的心头肉,让你去保护他你还觉得委屈了?”
六艺微微一揖,郑重说道:“属下不敢忘记,只是当初进府我就说过,我只给小公爷做护卫。”
他说着,解下佩剑双手承上:“我的武艺当初福叔已经考校过了,若是小公爷觉得我已经不配做你的护卫,还请小公爷明言,我这就离开。”
洪秀昭放下茶杯,伸手接过那把剑,入手冰凉。
他微微出鞘,剑刃泛着寒光。
剑虽是次品,却丝毫不影响它杀人。
洪秀昭紧紧盯着六艺,缓缓将剑入鞘,抬手抛了回去道:“我知道了。”
“少爷少爷,我把药热了一遍,温度刚刚好呢,快喝了吧。”
翠儿这时候端着一晚黑乎乎的药汤跑了进来,直接递到了洪秀昭面前。
洪秀昭接过,端着碗正欲喝下,又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六艺道:“你还不走?”
六艺弯腰一揖,重新将剑佩在腰间,这才离开。
“真他娘做作,果然不愧是那些腐儒教出来的!”
洪秀昭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这才将药汤一饮而尽。
“呐,少爷快吃下这块方糖。”
洪秀昭依言接过,药汤的苦味渐渐便被方糖的甘甜覆盖了。
十余日未见,主仆二人在房间中闲谈了许久。
当然大多时候,都是翠儿在问,洪秀昭在答。
听到洪秀昭差点死在诏狱,翠儿小手用力的握着:“翠儿没用,要是翠儿成了赵传庭前辈那般的绝世高手,想来便是诏狱也能将少爷救出来的。”
赵传庭,百年来唯一公认的天下第一。
百年前,南楚大军攻破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