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进去吧!”
黑暗阴森的牢狱之中,仅有几盏墙壁之上闪烁的油灯微微的摇曳。
“啪!”
“啊……”
“说不说?”
“啪!”
“啊……”
“进了诏狱还想硬气,你不说,还有其他刑罚等着你,来啊,给他上夹棍。”
远处,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传来的审讯的动静,那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清晰无比,那半死不活的惨叫也让人毛骨悚然。
“愣着干什么?以为诏狱跟其他地方一样?会怕你国公府的权势?进去吧你!”
洪秀昭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跌进了一间牢房。
他转身,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将他从翠红院逮到诏狱的黑衣卫百户:“你很厉害嘛,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百户手按腰间长刀,不屑的哼了一声:“我黑衣卫是天子亲军,奉旨抓人,皇权特许,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他说完,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头继续道:“至于老子,黑衣卫百户沈光年,想找我麻烦,就看你有没有机会出去了。”
说着,他将脑袋往监牢里凑了凑,放低声音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恩国公家的小公爷,但你要明白,我黑衣卫自百年前创立开始,还没人可以完好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
说完,他咧嘴一笑,露出微微带黄的牙齿,对身后招了招手:“把门锁上!”
……
恩国公府祠堂。
恩国公洪莫寒对着供桌上放着的蒲团狠狠抽了一下。
“臭小子,一天天就知道胡作非为,知错了没?”
他恶狠狠的大声喊了几声,又压低声音道:“我已经知道了,淮阳侯的公子嘛,他杀不了你,而且骗他去杀你的人,是东平郡王家的世子,他跟你的恩怨就不用我说了吧?”
“不过五万两,是不是少了点?那个诸葛实这些年任职城卫司,可是捞了不少,而且还处处排挤亲近我国公府的人。”
洪秀昭点头道:“这金陵城谁不知道东平郡王那伙人跟我们四大祸害不对付啊?不过老爹你说的对,等诸葛实来接他儿子的时候,我在加点!”
洪秀昭说完,又摇头道:“不是,我说的不是他,是这次诏狱,有人在背后暗害我。”
洪莫寒抬起手中的家法,再次对着蒲团狠狠一抽:“还跟我嘴硬是吧?你今天不认错,我就抽死你!”
他喊完,又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啊,内阁那几个老东西,自己不出面,让监察院的几条狗出来咬人,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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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办法给你出气的。”
哪知道洪秀昭再次摇头道:“不是啊,老爹,你听我说完。”
“这次进诏狱,傻子都知道我不可能会在里面受苦,只要你和二叔还在,皇帝怎么可能动我?”
“但是偏偏这次有人想把我弄死在诏狱里面。”
他说着,神色开始变得凝重继续道:“那个叫沈光年的黑衣卫百户,就像是知道我会死在里面一样,一开始就对我很是不客气,还敢拿脚踹我。”
“然后重点来了,他给我安排的是一间死亡监房,里面有一个老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以前只要关进去的人,都会被他弄死。”
“我这次进去的时候,也差点被他弄死了。”
洪秀昭说着,拿手在肩胛骨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那老头须发皆白,看不出有多老的年纪,但他两边琵琶骨都被铁链穿透了,他就是拿那铁链把我脖子一卷,就要勒死我。”
“他勒我的是时候还喊:又送来一个想套我话的?哈哈,我不会给你机会的,直接勒死你!”
“就在我快被他勒死的时候,他看到了我腰间的玉牌,这才停了手。”
“他问我是恩国公家的什么人,我就说我是恩国公世子,下一代恩国公,他很不屑的说我太弱了,说他认识的恩国公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豪气干云。”
“我就问他是哪个恩国公,结果他说出来的名字竟然是我的祖爷爷。”
“然后他就告诉我,有人把我安排进他的监房,就是想要我死,因为这个监房进来的人,都会被他弄死。”
洪秀昭说完,把腰间的玉牌拿出来,玉牌上一面刻了个‘恩’字,一面刻了个‘洪’字。
这玉牌是国公府家传的,据说是一块太祖赏赐的天山寒玉雕刻而成,拿在手中冰冰凉凉的,犹如一块寒冰。
洪莫寒也盯着他手中的玉牌,一时间心中也是后怕不已,他老来得子,就这一根独苗,竟是差点就折在诏狱了。
他甚至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忘记继续做戏抽打蒲团了。
“我这就让人去查这个沈光年,黑衣卫?哼,不过是一群狗罢了!”
洪莫寒刚说完,洪秀昭却是摆摆手道:“刚才我进门的时候,已经趁丫鬟们给我换衣服的时候,吩咐二狗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老爹,你说会不会是宫里那位?”
洪莫寒沉凝片刻摇头道:“应该不是,这位自从登基开始,就想着打压我们,所以我才弃武从文,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