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崖寨住在山顶,住得高看得远,黎明的曙光静静地洒向山寨,而住在寨里的敌军也静悄悄地消失,没有惊动寨里的任何老人妇孺。
“快把你的弟兄喊上来吧。”朱慈爝再次催促马彪。
马彪似梦非梦地回答:“嗯,好,敌人真的全死了吗?”
马彪不敢相信四五百人的敌人转眼间一声不响就杀光了,他刚才亲眼所见,就像在梦里。
“快把你的弟兄喊上来,快把这些死了的全埋了,别让一会儿孩子们起来看到,吓倒了孩子。”朱慈爝再次催促昏昏沉沉的马彪。
马彪这才清醒来了,他走到山崖口,打了几声口哨,在山脚的五十多个弟兄就冲上山崖来了。
“别惊动寨里的老幼,抓紧把这些死了的人抬边寨边,挖个大坑埋了。”
朱慈爝见冲上来的黑崖寨弟兄兴奋得在欢呼,他立即制止了,安排他们先处理死去的人。
黑崖寨的五十多个壮汉以为冲上山来是和敌人拼杀,没想到上来是来埋人,没想到太子只带了三十多人上山,分分钟就将这么多敌人解决了。
“大家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一会儿寨里的妇女、孩子们都要起来了。”朱慈爝在现场监督。
有了寨里的壮汉加入,他们在寨边的低洼处挖了两个大坑,很快就将被斩杀的敌人埋了。
死去了的敌人到是埋了,而两处现场遍地血迹、血腥弥漫也要需处理。
可是,怎么处理呢?用水冲洗,一时间也无法清洗干净,再说水一冲,污水到处流淌,污染面更大。
朱慈爝看到寨边的一堆石灰,对了,石灰可以消毒,便对大家招手:“过来,赶快抬些石灰将血污覆盖了。”
马彪等人对山寨很熟,立即找来各种工具,大家七手八脚抬着石灰很快将现场的血迹消毒处理了。
“黑炭,你带着五行木卫队到崖口守护。”朱慈爝最先想到山寨的防守。
“嗻!”黑炭带着十二名侍卫向崖口小跑而去。
“何淼,你带五行水卫队往右沿寨边巡逻;林焱,你带五行火卫队往左沿寨边巡逻。”朱慈爝又安排巡逻之事。
“嗻!”两支卫队一支向左一支向左,各个开始巡逻。
“黑崖寨的兄弟们,山寨已经安全了,你们快回家看看你们的亲人吧!”朱慈爝又对马彪等人说。
“是!谢谢太子!”大家给朱慈爝鞠了个躬后,各自欢快地往自己家里跑。
马彪跑了几步回头看到朱慈爝和张殷、荞花三人站在那里无处可去,便折了回来。
“师父,您和张爷爷、荞花妹妹,去我家吧!”马彪突然改口喊朱慈爝为师父,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说。
“好吧!”朱慈爝想了想,点了点头,张殷、荞花和他一起跟着马彪回家。
马彪家在山寨的中央,与寨里的路一样,通往他家的路是踩得光滑了的石板路,石板路的两旁,便是一家挨一家的农舍。
“娘,儿子回来了!”
“爹,儿子回来了!”
“奶奶,孙儿回来了!”
“老婆,老公回来了!”
……
朱慈爝师徒三人还没走到马彪家,其他五十多个离家近两年的兄弟呼喊着推开家门。
亲人们听到喊声,纷纷出家门,拥抱迎接亲人回家,亲人相见,泪眼婆娑。
“你们怎么回来了?寨里的敌人能让你们回来吗?”亲人们突然担心地问。
“寨里的敌人,都被太子带人杀光了,现在没有敌人了。”
住在通往马彪家路边的几个弟兄看到朱慈爝师徒三人跟着马彪走过来了,指着朱慈爝说:“那就是当今的太子,就是他帮我们夺回山寨的。”
“也就是说,你们能回家,靠的就是这位太子喽!”路边的一个大娘问马彪。
马彪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这位太子帮我们夺回了山寨,他是我们的大恩人呀!”
“太子大人,我们的大恩人,老妪给您磕头了,没有您,不知我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给朱慈爝磕头。
朱慈爝赶忙走过去,将老妇人扶起来:“大娘,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周围的七八户人家,得知是朱慈爝帮他们夺回了黑崖寨,他们的亲人才得以回家,都围了上来,给朱慈爝磕头致谢。
“太子大人,我是寨老马敬义,请受草民一拜!”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爷爷,蹒跚地走到朱慈爝的面前,跪了下去。
朱慈爝想阻止也没有阻止住,他立即将马敬义扶起来:“马爷爷,快快起来。”
“太子大人,您随我到寨里的忠义堂坐一坐,黑崖寨的五百多口人都要记住您的恩情。”马敬义说着拉着朱慈爝就往寨里的忠义堂去。
忠义堂是黑崖寨集会议事的圣地,一座石墙青瓦的四合院,门对巍巍青山,院前有一棵古老的楠木,树上挂着一面锈迹斑斑的钟。
将朱慈爝师徒三人迎进忠义堂后,马敬义到院前敲了几声钟,随后寨里的男女老幼陆续地向忠义堂涌来。
走进忠义堂,朱慈爝抬头便看到正前方挂着“忠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