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搞什么呀?弄出这么大的响声。”在小屋里听到响声的荞花跑了出来。
朱慈爝站在小屋前,抬了抬下巴指着拦腰折断的大树,一言不发。
“这么大的树怎么会断了?”荞花望着倒在地上的大树问。
“我不小心一掌推断的。”朱慈爝如实交代。
“你推断的?这么大的树,可能吗?”荞花望了望朱慈爝摇了摇头。
她又走近树干看,仔细看,发现树干上有一个深深的五指印。
“真的是你推断呀?”荞花眼睛睁得比鸡蛋还大。
“师父,我师弟把大树弄断了。”荞花跑回屋时告诉张殷。
“他怎么弄断的呀,他有这本事吗?”张殷也跑到门口看个究竟。
“徒儿,你再推一根给师父看?”张殷不相信朱慈爝能一掌弄断大树。
“这大树弄断了,太可惜了,我还要劈一下这礅石头算了。”朱慈爝说着,对着一礅像屯箩一般大小的石头,猛击一掌。
“呯”那礅巨大的石头碎成了几块。
“徒儿,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功力呀,这也太大了嘛。”张殷睁大眼晴问。
朱慈爝不知怎么回答,又不能对师父讲,他已觉醒超级功法,他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啊!”
张殷看问不出什么明堂来,也就不问了,徒弟有如此大的功力也不是什么坏事。
“师父,我打算明天出山了,希望您和师姐和我一起出山!永历帝被一路追杀,希望我们能助他一臂之力!”朱慈爝望了望张殷,又望了望荞花。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你容师父想想吧!”张殷沉默了片刻说。
“我愿意随师弟出山,师父您就答应我师弟吧,您一人呆在这山里也没事做啊。”荞花拉着张殷的胳膊摇了摇说。
“荞花,你懂个屁,你以为我不想出山呀?我这身世怎么出呀?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太子!”张殷突然感慨地说。
朱慈爝知道师父忌讳什么,不就是崇祯皇帝赐死的太监吗,现在已时过境迁了,根本没有人会记得他。
“前朝那个张殷已经死了,在我眼前的是我师父,您就以师父的身份出山吧,至于姓名您随便起一个就行了!”朱慈爝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师父,师弟都给您想好了,您就是我们在深山里拜的师父,永远的师父!我们一起出山吧!”荞花又缠着张殷说。
“好,好,好,师父答应你们,谁叫你们是我的好徒儿。”张殷终于答应了。
“谢谢师父!”朱慈爝恭敬地给师父鞠躬。
“徒儿,走,进屋,师父送你一样东西。”张殷拉着朱慈爝边说边往屋里走。
“师父在屋里藏有好东西呀?”朱慈爝惊奇地问。
张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进了屋,张殷在小屋地一壁墙壁上,按了一下,突然屋子的角落突然陷了下去。
“哇,师父在这小屋里还没有机关呀,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发现。”朱慈爝说着,伸头往陷下去的地方一看,原来下面是个暗室。
张殷打着松明灯下到暗室,片刻后,他一手提着灯,一手拿着一块红布包着像剑一样的东西,从暗室里上来。
他把松明灯挂在柱子上,然后层层地解开布满灰尘的红布。
朱慈爝和荞花都睁大眼睛盯着,看里面包的究竟是什么,当解到最后一层时,突然发出一道闪闪的光芒,惊现一条巨龙。
宝剑!龙剑!
张殷扑通地跪在地上,双手将宝剑举过头顶,一边对天叩首,一边悲怆而呼:“皇上啊,奴才对不起您啊,没有尽到护驾之责啊!”
师父的奇异反应,令朱慈爝百般费解,他唱的是哪一出呀?朱慈爝和荞花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张殷才站起来,抚摸着宝剑说:“这是崇祯皇帝亲赐的护龙剑,我辜负了皇上信任啊。”
“哇,崇祯皇帝的宝剑!这也太震撼了嘛!不可能送给我吧?”朱慈爝自言自语。
“崇祯皇帝赐剑时叮嘱,此剑是护龙剑,今后传给护驾皇上的人,等了这么多年,奴才终于找到传承之人。”张殷决定把此剑传给朱慈爝。
朱慈爝望着师父,摇了摇头,不可,千万不可呀。
“怀愍太子,请接剑!”张殷双手捧着护龙剑厉声地说。
朱慈爝突然双脚跪在地上:“臣,在。”
“承崇祯皇帝口谕,今日将护龙剑赐予永历怀愍太子,请全力护驾当今皇上,不负隆恩。”张殷双手将宝剑交到了朱慈爝手里。
“臣,谢祖隆恩,不负重望。”朱慈爝叩首、叩首、再叩首。
……
明天就是永历五年腊月初六,朱由榔又面临最后一场劫难,在朱慈爝给朱由榔留的神图中,已经设计好了,一定能逃过清军的追杀。
朱慈爝留下的五幅神图,第四幅是“火”图。
今夜此时,朱由榔逃到了左江岸畔的宁州府,他的寝宫正对着江边,江畔正好燃起一堆箐火,柴薪快要燃尽。
朱由榔坐在窗前,看到这幅图景,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朱慈爝送给他的五幅图中,有一幅是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