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临海的二线城市。
灰暗的苍穹笼罩着整个南城,淅沥沥的雨水逐渐滴落,漫无目的的滴在街道上。
没有带伞的人们试图用手挡住滴落的雨水,寻找着没有雨水滴落的地方。
街道的一处,一座大厦坐落在中央。
最高层中,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坐在中央的沙发上,少年的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匍匐的跪在地上。
硕大的玻璃窗外,灰暗的世界一点月光照射在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丝丝动人气息。
少年时渊起身,带上爵士帽,优雅气质十足。
“你可还记得我们帮里的规矩”,时渊平静地开口:“如果你不记得,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上嘴,毕竟尸体是不会说话的。”
中年男人虎躯一震,全身开始发抖。
“记,记得”中年男人带着些许哭腔的说着,不敢抬头直视眼前的时渊。
“所以你又做了什么,你不说可不代表我不知道”时渊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说道:“你们平常做什么我不管,但是触犯帮里的规矩你知道什么后果吧。”
“会,会长……”
没等中年男人解释,时渊径直走向门口,对着门旁的男人挥挥手便上了电梯。
电梯中的明镜反射着时渊的全身,面容清秀,双眸清澈,穿着一身西装站在电梯中,似乎可以看穿世界的一切。
一楼大堂,左右两边整齐的站着几十个穿着精致的男人。
随着时渊从电梯中走出,所有人低头呈九十度鞠躬异口同声的说:“会长好!”
时渊微微点头向大堂外走去,淅沥沥的雨还是没有停,一旁的小弟见时渊走出连忙在其旁边撑起了伞。
坐落在楼梯下的地面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停靠在那。
打开车门,时渊坐了进去,一旁打伞得小弟鞠躬关上车门回到了大堂。
“会长,去哪”坐在主驾驶上的高挑女人开口说道。
“见一个人”时渊平静开口
随着引擎的发动,车子稳稳的朝着一个方向开去。
在南城的一处巷子里,周围全是四层的矮平房。汽车停靠在路边,云舒下车打起伞为时渊打开车门。
走进巷子,原本充满人情味的巷中由于下雨也是没有了居民,来到一处破旧的矮平方前时渊停下了脚步。
这里正是他长大的地方,也是他母亲的住处,但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这里已经显得有些破破旧旧,他也想让母亲去高档一点的小区住,但是母亲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有了感情便没有搬去。
“你在这里等着吧”时渊开口对着身旁的云舒说道。
随着时渊走上楼梯,云舒也是靠在墙上拿手机刷着微博。
拿出地毯下的钥匙插入房门,屋内十分朴素,没有什么高档的家具,整个屋内最贵的也就是时渊送给母亲的电视机了。
“小渊?”厨房里传出一个四五十岁妇女的声音。
“恩,我回来了”时渊开口说道:“妈”。
妇女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时渊,一把抱了上去,眼角的泪水再也收不住了,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这小子,还知道你有个妈,你说你工作也不至于一年都不回家一趟吧。”张季芳带着些梗咽的说道。
明显,时渊并没有将自己是黑帮老大的事情告诉张季芳,一是怕她担心,二是怕告诉她,她会收到牵连,毕竟这份工作可是走在刀尖上的,没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什么时候会来。
“妈,没办法呀,太忙了,公司最近一直有事情。”时渊收起往日的态度,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张季芳松开了时渊开口有些期待的说道:“你爸在里头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又这么忙一年没几次回来,这次就多呆一会儿吧。”
“妈,你也知道,我很忙,这次……”时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可能吃完饭就走了。”
时渊的父亲是个人渣,还有家暴和出轨倾向,在没有进去之前时常喝醉了家暴母亲,虽然每次母亲都是一笑而过,但是时渊能清楚的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存在。
而时渊这人也是高中直接辍学外出打工,误打误撞的发现自己很有打架的天赋,而且本身给人的气质又是优雅沉稳。机缘巧合的在上一代会长的推荐下当上了现在的领头人。
而他做到这个位置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父亲送进去了。他们黑帮在南城威慑极大,连警察都管不了可谓是手眼通天,他们说一没人敢说二。
张季芳见时渊这么说了也没多说什么,但脸上明显失落的不少,但下一秒就被她掩盖起来。
“你先坐着吧,马上就好!”说着,张季芳便走向厨房里去。
时渊将帽子挂在衣架上端坐在椅子上,显露的气质显的极其高贵,举止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
张季芳前前后后端上来不少饭菜,又跟时渊说了些家常便结束了用餐。
时渊与母亲告了别,开门向下走去。
天色渐暗,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突然,时渊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想不起来,直到他走到门口看到蹲在地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