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疼痛却并未让他停手,反而有些失心疯的丢了灯笼,直接一屁股坐下,大声痛苦起来。
好在这花园很大,距离住人的院子很远,不仔细听很难听到。
剑无双看着有些可笑,念力一动隔绝了四周,不准备搭理对方,但也不想对方的声响引起外人注意这里,便隔绝了此地的声音。
可当他刚刚闭上眼时,心中似乎想到了刚刚对方口中的“柴九”
这位柴九,不就是他最先抓住的那位金蛇卫吗?
难怪对方会进入这座假山,而且假山后面的密道很熟悉,原来他认识驸马,而且还经常来此地,怪不得会这么熟悉。
想到驸马在寻找柴九带来的消息,剑无双出声问道:“你跟驸马认识?”
“恩!”柴九木讷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项阳却一脸坏笑道:“这家伙不会与驸马爷有一腿吧!”
“啊?”姜尚面色一红,却也听说过龙阳之好,难得羞涩的低头。
剑无双叹了一口气,心底感慨,怪不得星洛看不上项阳,这家伙表面一副正人君子,肚子里都是男盗女娼。
翻了个白眼,他接着问道:“你跟驸马什么关系,他又委托了你打听什么事?”
“朋友,我经常赌钱,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是驸马帮我还清了赌债,寻常一些小事,我也会帮驸马去办。其中有一件事情便是帮助驸马去打听一个人的状况,她是驸马考取功名前的相好,一个月前我打听到对方被一群公子哥糟蹋,驸马大怒,托我查几位凶手!”
原本只是听个乐子,没成想却这么巧。
剑无双三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一同问道:“那个相好的,是不是叫阿紫?”
“对!”柴九重重点头。
“竟然这么巧!”
当初在码头遇到的那位姑娘,托他去找的那人,竟然就是蹲在地上哭的驸马。
“唉!”剑无双叹了一口气。
本来想着找到那位负心人一剑杀了对方,没想到二人还真是一往情深,这驸马恐怕也有难言之隐。
竟如此痛哭,想必也是情至深处,痛在心头。
剑无双从怀中取出一封油纸信,刚想要递给柴九让对方交给驸马。
但是转念一想,他目前在太安城如此被动,就是没有个稳定的落脚点。
或许可以借助这位驸马隐匿在皇城之中。
想到这里,剑无双食指夹着信封,主动站了起来。
他要亲自交给对方。
哗!
直接现身,没有任何的犹豫。
唰!
身体悬浮在离地一尺多高的位置,剑无双俯视着眼前的驸马爷“陈远”
“你!”陈远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剑无双随手将信件丢给了陈远,澹然道:“别害怕,我只是受人之托,将这封信送到你手中!”
“信?”陈远若有所思的看着油纸信封。
起先他想到的是朝廷纷争。
朝堂之上,衮衮诸公,一言一语,都可杀人。
朝堂之下,刀剑成林,一步一行,如履薄冰。
哪怕他是驸马也是一样。所以他将剑无双想成了某位大人物的门客,这是要与他私下密信来往。
可当他拿起了那封油纸信封,心底顿感一股不安。
看着泛黄的油纸,思绪也好似回到了三年的夏天。
山海郡的某个村落,有着一条小溪。
岸边,一男一女,郎才女貌。
“陈远,去京城之后,你还会回来吗?”
“会,因为我答应过你爹娘,要娶你为妻,当然要回来!”
“可是你一去就要一年多.......”
“我可以给你写信!”
“可我不会写字.....”
“那就用画图!”
“可我没钱寄信........”
年轻书生翻着书,双眼却盯着少女说道:“那就将你想对我说的话都画下来,等我回来时亲手交给我!”
“不行,时间一长,纸会烂的.......”
“用油纸!”
一眼三年。
抓着油纸信封,陈远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头皮一震触动。
他想到了,但是没敢信。
那位姑娘不过是个渔村丫头,怎么会有上仙可托付信件?
可当他打开油纸信封,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时,双眼瞬间通红,血丝蔓延。
“阿......紫.......”
陈远捂着嘴,尽量维持自己的情绪与形态,可还是心绞的直不起身。
“世间八万字,唯有情字最伤人!”
剑无双心中感慨了一下,不过表面还是准备吓唬对方。
“陈远,你这负心汉,亏得阿紫姑娘整日在码头等你,可你却在太安城内做着驸马爷,整日高高在上,可对得起阿紫姑娘?”他声音如洪钟,就好像是教训晚辈一般。
陈远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一样,声音沙哑道:“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了他!”
“既然你也清楚,那就准备受死吧!阿紫姑娘曾在海上救过我一命,今日帮她杀了你这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