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云天有些尴尬,毕竟他的家世背景在那,和凡人成亲也就算了,还生了儿女,怕家里人笑话。
可是没办法,他也有七情六欲,软禁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没忍住,而他现在的夫人是凡人,无法施法控制生育问题,于是就顺其自然了。
不过转念一想,笑就笑吧,发生这样的事情能怪他吗?何况妻儿子女的生老病死问题也一直困扰着他,回去后凭昊家的资源,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昊云天看了眼单纯善良妻子一副自惭形秽的样子,伸手抓了她的柔荑,对苏韵略颔首:“是的!这是我夫人卢秀。”
“好好好!”苏韵连连点头,张开双臂搂住了两个孩子,喜极而泣,两个小孩有点莫名其妙。
“官人,这是?”卢秀有点搞不懂来人的身份,轻轻问了昊云天一声。
昊云天看了眼云知秋,有些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苏韵放开了两个孩子站了起来,看了眼手腕上的储物镯,可是法力受制,拿不出礼物来。
还是云知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提了个包裹出来给她。
苏韵从包里拿出一堆吃的玩的给两个小孩,一套首饰赠给了卢秀,小孩大人的都有,倒显云知秋有心了。
首饰之精美,之华贵,让卢秀不敢接,还是昊云天点头:“没事,收下吧。”
卢秀收归收下了,可这礼收的有些不安,因为丈夫到现在都不肯吐露来客的身份。
而昊云天已是暗暗惊疑不定,卢秀等人看不懂,他却经由刚才的情形隐隐看出了,苏韵似乎和自己一样被控制住了法力,身为昊天王身边的绝对心腹,谁敢对苏韵如此?
“借一步说话。”苏韵对昊云天伸手邀请一声。
昊云天自无不可,请了苏韵一起走向湖边,云知秋则和卢秀唠起了家常,目光不时打量湖边。
走到湖边的昊云天忍不住问了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湖面波光粼粼,对应着苏韵脸上淡淡的哀伤,“没什么事。”
昊云天:“管家可不是轻易能哭的人,至少我从小到大还是头回见到…你法力受制了?”
苏韵偏头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浮夸没了,心也静了,能看的清东西了。”
“也许吧。”昊云天叹了声,“说吧,究竟出什么事了,我能承受。”
苏韵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要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要问,不要去打听。记住!忘记昊家的存在,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不要传授子女修行功法,就这样平平静静安安心心地活着,让昊家子孙开枝散叶下去,这样比什么都强,明白吗?”
昊云天略默,忽问道:“昊家是不是出事了?”
苏韵盯着他缓缓摇头,不说。
昊云天慢慢点头,“明白了,没人比您对昊家更好,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你比以前成熟了,这是以前的昊家给不了你的。”苏韵叹了声,转身移步而去,走到云知秋面前微微点头,和云知秋一起钻进了马车,马夫驾车而去。
青山绿水,昊云天屹立湖畔目送,满脸惆怅。
两个小孩有吃有玩,开心的不行。卢秀静静走到湖畔,挽了丈夫的胳膊,“官人,是您的家人吗?”
昊云天回头凝视着她,忽微微一笑,揽了她的腰肢往回走,“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摇晃的马车内,苏韵透过车窗看着渐远的小庄院,目含泪光。
一旁的云知秋道:“你放心,有人暗中保护,他们在这里绝对安全。”
苏韵轻叹道:“为了让我帮他办事,他还真是煞费苦心。”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苗毅的目的。
云知秋自然明白她说的‘他’是谁,叹道:“他说他答应过昊王爷,要让你好好活着,我不认为他这样做有什么错。你应该明白,昊王爷在天之灵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好好活着,不要辜负昊王爷一番苦心。”
苏韵潸然泪下。
一片荒芜沙漠,阵阵狂风。
杜桥站在沙丘上四处张望,稍后定格一个方向,一条人影掠来,落在了他的跟前,正是妖僧南波。
杜桥恭敬地低下了头颅,南波伸手摁在他头上,稍作查探,确认没问题后,方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杜桥抬头道:“属下实在是找不到炼宝地在哪。”
这正是南波要跟他见面的原因,杜桥始终说找不到,他怀疑是不是托辞,确认了种在杜桥脑中的东西没问题后,方放下心来,问道:“难道上官青也不知道?”
杜桥:“上官青应该是知道的,破法弓的炼制应该是由他来操办的,只是这事极为隐秘,他从未透露半点风声。不过属下认为有一个地方很可疑。”
南波:“什么地方?”
杜桥:“御园离宫!”
南波目光一闪,“藏在天宫眼皮子底下?这倒是个安全地方,只是何以见得?”
杜桥:“我的身份可以随时进出离宫,可以说离宫的每一个地方我基本上都能踏足,唯独一个地方,青主在离宫的修炼之地,却不允许我涉足,而且防御严密。”
南波:“这只是你的怀疑,不足以说明炼宝地就在那个地方,难道青主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