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今这般大开敞开的情况不多见,那位名叫白苍的公子,拥有着自出生以来他人的拥戴,和来自别人敬畏的目光。
浑身散发着的是一股不同于常人的从容大气,当跨过大门那一刻,便有人接过绳子,在前方引马前行。
“公子,族老在会堂等你”
“好,带我我过去”
白苍点头,然后便随着马匹同去。
行人让出一条条路,但纷纷都对这个少年赞叹不已。
“公子此行想必进展顺利,族老前些日子收到消息,也对公子十分满意”
“族老平时待人待己都是相当严格的,公子年纪尚轻,却得到族老的赏识,想必将来领导族群的大任非公子莫属”下属并非溜须拍马,而是对少年由衷的有些佩服。
“不许胡说,祖父做事自有其公断,不可闲言碎语”白苍教训道。
下属不再说话,路经祭台时,武场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巫众们聚集在一块石碑之前,而这样的动静自然不会错过白苍的眼睛。
“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发生?”白苍开口询问。
“也不算太大的事情,就是那个医馆的小子,被祀奉受礼成为巫众”下属解释道。
“你是说……白鹿笙”白苍继续道。
下属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白苍公子似乎与这个小子并无交集。虽说石河算不上大部族。但作为培养对象的白苍,早早以前就在族中很少走动,而白苍能一语猜中是谁,这不禁使他好奇。
“是,正是白鹿笙”
白苍点头。心想刚才听见的锣声正是此处,脸上泛过异样神色,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某个方向,便不再理会的离开了。
在会堂前。
侍从在这里等候,为白苍接风洗尘,而后他面见了族老,那个老人如同自己过往的记忆中一样威严。
“祖父”白苍轻唤。
老者转身看向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慈祥,询问道:“这几年在外如何,游历中的见闻可以跟祖父细细到来”
“不必拘束,就将我看做长辈便可以,坐到我的旁边来”
白苍望着许久不见的长者,心中涌现出过往的记忆,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已经八年了,你在外游历”祖孙如同寻常人家般谈论着,老者轻轻拍了拍白苍的肩膀。
“今年你也是十五岁”料想曾经那个懵懂的少年,如今已变得如此俊秀,老者浑浊的双眼似乎愈发明亮起来。
“稼殷若是有你这般担当,我大可以退居幕后,将重担卸下”
“只可惜……还是苦了你这孩子,本该是无忧的年岁里,却需要帮我这行将入土的老头子扛起重任”
“祖父,莫要这样说,这是阿苍应该做的”白苍说道。
“祖父也要保重自己,全族的希望仍然仰仗您的支撑”
“我老了,未来还是年轻人的世界”老者感叹道。
“我这一生太过矜矜业业,没有太多建树,而自己的儿子也并没有成长为可靠的人,唯独……你这孩子让人看到了希望”
老者似在回顾自己的过往,语气中弥漫着些许悲凉。
“父亲去往何处?”白苍问道。
他的父亲正是老者口中提到的白稼殷,是老者的次子,老者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既失望,又充满无奈。
“他已经离开了”老者似乎不远太多提及,只是这么回答道。
“去往何处?祖父是否得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白苍有些想知道父亲为什么离开,因为在自己印象中,自从记事以来变常伴祖父左右,对于父亲的记忆似乎也变得模糊。
父亲虽然与自己很少交流,但他对自己的爱却是存在的。
“苍儿,去更广阔的世界飞翔吧,切莫像父亲一样,困居于井底,当你觉得自己愈发渺小时,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因为人是经历磨难之后,才会生出无限可能。当你因为自己的渺小而恐惧时,那就去追赶,去超越,在没有被摧毁之前,你还有机会去反抗”
曾经父亲带着自己外出狩猎时,对这年幼的白苍说下这样的话,但当时的他并不明白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外出游历的数年里,他似乎正在看到自己眼中那个父亲变得不太一样。
或许只有当他经历更多,才会真正了解父亲向他阐述的东西中到底蕴含着什么。
仿佛是为了解答白苍心中的疑惑,又或者老者也并不知道,他只是说道:“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这次回来,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老者话锋一转。
白苍只知道信中提到要事,却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八年里,你游历六部,是否取得了各部族长的信任?”老者询问道。
“回祖父,六部族长表示依旧会以您为主,逢大变故时,与您共商决策”白苍禀报道。
所谓六部,是曾经的游民部族,因为经过迁移而来到南荒,受制于复杂的南荒地形,逐步分化而成了六大族群。分别为白泽,云厄,库达,索日巳,九黎和禹衍,石河所处的正是白泽部,六部中以白泽为主族,其余部族也保持着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