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低头看向艰难挣扎的张章:“再问你一遍,可愿归顺。”
“哈!归顺?痴心妄想。”
屠戮我亲朋好友之人,也敢在我面前提归顺二字, 听到这般可笑的话语,张章本想放肆大笑,可疼痛的身体和寒冷的温度却让得他只能嗤然低笑。
浑身剧痛,脑袋也已经开始发昏,弯月小舟就掉落在他的不远处,这让他能够撑着破碎的船体艰难的站起来。
将浑身的所有重量都倚靠在船体上,他才没有再次栽倒在地上,抬起满是鲜血的头颅,浓直入鬃的的长眉之下,一双琥珀色眼眸好似燃尽最后薪柴的火星子,要在生命最后关头放出无与伦比的光芒来。
宫谌从高处俯视着他,背光的脸庞让他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听见其语气淡漠的说道:“你若此时束手就擒,兴许还可留下性命。”
“何必如此麻烦,若圣子有意,将他擒下,自有门中长老施展移魂大法,不过依我看,此人思想顽固,还是死了为妙。”房不弃冷笑一声,说着,手中法力涌动,引得天地灵气震荡,风雪之力迅速的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掌印,向着张章狠狠拍去。
这掌印方才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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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其周边已经带起了剧烈的罡风,张章背靠在弯月小舟的残骸上,心情激烈,面上却不带任何情绪:“龌龊鼠辈,你也配来杀我?”
说着,张章咳了两下,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不慢,早就攥在手中的两颗天雷子被他以法力拂袖甩出, “霹雳!” “轰隆”的炸了开来,直接将飞来的掌印炸灭在了半空中。
张章虽昂然站立,身姿挺拔不动,却面如金纸,只不过他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宛若回光返照一般,一时之间,竟唬得房不弃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有张章自己知道,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这副模样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刚才以法力激发两粒天雷子对敌,已是用尽了他的最后一缕法力,此时不论是谁,只需随手一招,就能肆意地夺取他的性命。
但是他又怎会轻易的引颈受戮,便是要死,也该是他自己想死,更何况,现在还有一条路,单看他抓不抓得住罢了。
张章心思万千,外界也不过眨眼间罢了,而他虚有其表的状况也很快的被其他人探知,房不弃为掩盖他之前的胆怯,手掌一翻,两枚透骨钉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小贱种,你还敢猖狂……”
“叮,叮。”
两枚透骨钉如愿来到了张章面前,却没有取得房不弃想要的成果。
“那是什么……”
“你竟燃烧寿元!”
房不弃疑惑的话语和宫谌的惊语同时响起,而雪地之中,傲然站立的张章浑身都被泛着金光的火焰包裹着,两枚透骨钉还未来到他面前,就已经被那火焰给融化了,张章的气势越来越盛,但他的头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起来。
“这种气势,竟是半步金丹!”宫谌身后的女修不由惊呼。
明明是大雪纷飞,狂风呼啸的冰天雪地,但宫谌一行人竟都有种被烈日暴晒的感觉,天上的雪和地下的雪都在迅速融化,就好似提前迎来了夏天一样,冰雪融化的蒸汽让得这片地方好似被迷雾笼罩了一般。
泛着金光的巨大火球带着炙热的温度飞射而来,宫谌一道剑光将火球一分为二,不稳定的法术结构就此爆裂开来,宛如火海般蔓延。
泛着金光的巨大火球接二连三的砸向了宫谌和房不弃几人,一时间倒是让他们手忙脚乱了一阵,除宫房二人外的其他三人,也都在这样的火海之中手忙脚乱。
“张章常年醉心炼丹炼器,不擅攻伐,这巨大的火海不过是白白浪费他的法力,空耗他的寿命,圣子,你我二人一起出手,将他拿下。”房不弃已是怒极,心中的怨毒之意几乎要流淌出来了,不等宫谌开囗,他手中法决便一阵变幻,一时间黄沙漫天,颇有种遮天蔽日之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