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看望大姐。
余天还提出让老爹老妈欣赏一下自己的产业。位于县城的小楼,以及省城郊区的场地。
“谁稀罕看你的破厂子!”
余海明夹了口菜,瞅了余天一眼,“你明天上午给我去供销社多买点好东西回来,咱们这次去,礼物要带足,可不能让婆家把咱们看扁了知道不?”
“明白!”
余天笑着点头,“爸,你放心,我对五角星发誓,礼物绝对会准备充分,保准不给您老掉链子!”
父爱深沉。
余海明对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喜爱。
刘淑芬伤心落泪。
太多年没见余秀,母子连心,她虽不提,但心里难免总会惦记着。
“对了!”
余海明又说,“你三哥的事儿你可别忘了办,一天天拉黄鳝卖油渣够累的,你过得好了,可别忘了他!”
再用不了多长时间,黄鳝也收不了了。
赵铁柱又在不停挤压油渣饼的生意,三哥现在的收入,比以前要少上一半。
余天认真点头,“爸,你放心,我和三哥没的说。我们哥俩虽是表亲,可我一直当他是亲哥哥一样,绝不会亏待他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
三哥的父母死得早,余海明对自己这个大侄子颇为上心。
聊了一会儿。
李婉柔和张小凤陪着刘淑芬刷碗去。
老爷子来了兴致,活动活动腿脚,带着豆豆去院子外面玩耍。饭桌上,只剩下余爽和余天兄弟俩人。
余爽给余天倒了杯酒,凑到近前说,“弟,有个事儿,哥得说道说道你。刚才回你家时候,我发现你和婉柔现在分床睡呢,这是为啥?”
“噗!”
余天一口酒没等喝完,差点喷出来。
心说,二哥好好的怎么问起这话来?
“唉...”
在余爽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余天长话短说解释着,“二哥,你知道的,我以前就是个混蛋,婉柔根本不让我和她同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俩已经好久没在一起睡过了。”
这种话。
就算是和余爽说出来也够不好意思的。
“感情不行是不?”
余爽现在和张小凤甜蜜着呢,说到感情,他自觉有很多发言权,“简单,你呀,实在不行,就给婉柔来个霸王硬上弓。你的甜言蜜语不是很多吗,大胆地说出来,大胆地做出来,那还有什么不成的?”
他在书本上看了不少歪理邪说,深受荼毒。
感情怎么能来硬的?
霸王硬上弓?
纯粹是扯淡。
“...”
余天如鲠在喉,啥也说不出来。
讪笑两声,只说自己再想想,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正巧。
李婉柔刷完了碗。
晚间凉风阵阵,她来了兴致,想去河边吹吹夜风。
余天陪同着。
夫妻俩手挽着手,沿着村路直奔河边。
夏日河滩,很是热闹。
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两人落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月光洒在面前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有风吹过。
吹起李婉柔鬓角的发丝,打在余天脸上,痒痒的,如梦境一般。
余天抓着李婉柔的手。
柔软温热。
李婉柔抬手将发丝掠到耳后,目光如水,转头过去,盯着余天的脸庞看个不停。
两人都想说一些什么。
但千言万语。
最终化作柔情一吻。
轻轻搂抱在一起,在银白的月光下,紧紧相拥。
......
翌日。
天刚大亮。
余天起了个大早,直奔县城供销社。
余海明也忙碌着,穿上之前余天给他买来的新衣服,对着镜子来回照着。
刘淑芬坐在桌前盘头。
新衣服新鞋子早已穿好,又拿出自己缝制好的几床被单,几条毛巾,齐齐装进包裹里。
一小时后。
一家人整整齐齐汇聚在院子中。
余天特地借了辆马车,邻居李大生负责赶车。
大包小裹的礼物都装备好,就要出发。
由于家里还有事需要照顾,张小凤就留下了。
李婉柔还想带两头小猪仔送过去,却被余天制止。
余秀家住的是楼房。
哪儿有养猪的地方?
李婉柔拍拍自己的脑门儿,做恍然大悟状,可爱的样子,让余天差点没忍住亲她一口。
马车起程。
晃晃悠悠别有一番滋味。
豆豆手里捧着两三个小罐子。
他不时打开查看,咯咯直乐。
余天仔细看去,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些小蛤蟆,小泥鳅,还有昨晚余海明带他在草地里抓的蚂蚱。
“爸爸!”
豆豆抓着蛤蟆,用力不小,差点攥出尿来,“妈妈说,姑姑家里有个姐姐,她会不会陪我玩蛤蟆?”
童真童趣。
他最喜欢还是这些野生的小动物,他认为这是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