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本准备送完东西,就和李婉柔去市场一起看看尼龙丝和弹力丝。
既然和张文祥约定的是明天开始调试织袜机,材料也应该早早配齐才对。
尼龙丝和弹力丝倒是好买。
虽说没有布票。
可黑市上的价格,也贵不了多少,而且还不限量。
路上。
余天一直在琢磨李建国的事儿。
这个大腹便便,财大气粗的家伙,疑点不少。
他不喜露面。
之前从小楼离开时,还有些鬼鬼祟祟。
望东望西。
好像怕谁看见一样。
还有。
他的口音是外地的。
应该离这里很远。
并不是省城以及周边这些县市地区。
可就这么一个外地人。
竟然能在双眼县城获得到小楼拆迁的消息。
这一点,着实奇怪。
不知不觉回到小楼。
此时。
楼门口正有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
打骂声甚。
惹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两人中。
其中一人是张小凤。
她本穿着的余爽新给她买的红色裙子,此时也被撕扯破了。
又被猛地一推。
一个趔趄。
她整条胳膊都露了出来,险些露肉。
另一个女人。
披头撒发,看不清相貌。
不过声音余天倒是认得。
正是之前和余爽闹了分手的摸摸舞女郎,小桃儿。
她怎么回来了?
之前。
余爽不是说她去了省城吗?
眼见小桃儿占了上风,余天来不及多想。
他上前。
猛地一把抓住小桃儿的胳膊,牢牢攥住。
“干什么呢!”
李婉柔也急急走上前,扶起张小凤,怒视小桃儿,“你!你怎么敢打我们家人!”
“什么?”
小桃儿大声质问。
此刻的她。
满脸都是泪痕。
头发还掉了一小块儿。
她大骂两句,忽地抽泣起来,疯了一样甩掉余天的手,退后两步,轮流指着面前的余天和李婉柔,撒泼一般大喊,“你们这夫妻俩,讲不讲道理!我才是余爽的女朋友,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两天不在,余爽这个忘恩负义的狗男人就见异思迁!真是...真是气死我了,大伙快看看吧,老余家太欺负人了,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他们全家都不是人呐...”
她越骂越激动。
扑通。
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乱蹬,卷得哪儿哪儿都是尘土。
不明真相的人。
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冤屈。
一下热闹起来。
人越聚越多,都想看看这场好戏。
余天环顾一圈。
不见余爽踪影。
他让李婉柔赶紧先把张小凤扶进去,自己又生拉硬拽,把小桃儿推进了小楼。
门关上。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
余天让她们都安静了一会儿,率先问张小凤,“小凤,我哥呢?他人去哪儿了!”
“我不管!!!”
话刚落。
小桃儿马上喊了起来。
她一边抹眼泪儿一边对余天说,“余天!今天,你们老余家非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就死在这儿!我真死在这儿!”
她说着就要用头撞墙。
好在李婉柔紧紧拉着她,不停地劝说。
“你哥他...”
张小凤也是哭咧咧的。
话未说完,门忽地被人推开,余爽拎着烧饼和两瓶汽水推门而入。
“呀!”
余爽看见眼前这般景象,一下愣住了。
他盯着小桃儿,眨了眨眼,认真地说,“我不是告诉你,咱俩彻底没戏了吗?你怎么能打我女朋友呢!”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
小桃儿又疯了起来。
余天赶紧拉着余爽到一旁,问清事情缘由。
原来。
小桃儿和余爽,是在电影院门口碰见的。
她只说省城工作不好做,离家远,想回县城来。
余爽心里一直压着火儿呢。
欲火也有,更多的则是怒火。
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弟弟又买了二层小楼,还要开织袜厂。
他把这一切,都当成刺痛小桃儿的尖刀,一五一十,十分清楚地炫耀了出去。
这下可坏了。
小桃儿这女人不简单!
她就是爱钱。
有钱,和谁在一起都行。
听余爽这么说。
她态度一下就变了。
当即亲了余爽一口,就在电影院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来了个舌吻。
在这以前。
余爽从没有亲吻过小桃儿一次。
他也懵了。
不过他还算清醒,最终理智战胜了欲火,和小桃儿提出彻底分手。
小桃儿气不过。
趁着他买烧饼和汽水儿的空档,气势汹汹地过来找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