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正系在小六腰带上,摇摇欲坠。
系着一窝人脑袋的小六正像匹小马一样,欢乐地在宫里奔腾。
为了方便带小六行走江湖,江城子教过小六一点轻功,虽然只是点皮毛,但用来甩掉跟着他的小太监却是足够了。
甩掉了身后的尾巴,小六觉得自在多了,他朝着没人的地方慢慢走着,直到来到一座冷僻的宫室门前。
小六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座宫室虽然没有人,但是门口却挂着一个风铃。
娘亲曾经告诉过他,风铃是用来招魂的,所以不要乱挂。
小六抬头看了看匾:“乐(lè)……”
后面两字不认识啊,不过老六说了,不能去的是乐(yuè)微(wēi)苑(yuàn),这第一个字就对不上,肯定不是,于是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走了几步,小六就兴奋地笑出了鹅叫声,这是什么神仙宫室,居然有那么多蔬菜水果,比他家院子里的多多了。
就在小六开心地在乐微苑里上蹿下跳的时候,炎谅正在奕宗殿偏殿与一个神秘人见面。
那人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站在炎谅跟前,向他递上了一封密信。
炎谅伸手接过:“要左仑王亲自护送的密信,看来分量不轻啊。”
隐在斗篷下的脸缓缓抬了起来,正是容狄。
容狄:“那是自然,若非如此,本王只怕王上看不到这封信。”
炎谅皱了皱眉头,缓缓打开了手中的信,看完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信上写的是:九月十九,里应外合。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信息,但炎谅心中了然。
容狄看到并不惊讶也没有多问的炎谅,心中很是佩服:“看来王上早已看到了身边的危机。”
炎谅:“你是怎么得到这封密信的?”
容狄:“本王一直有命人暗中盯着北部,两年前淮绒北部老王驾崩,新王阿翰继位后,从南部飞来的信鸽就变多了。”
炎谅:“可你又是怎么判断出这与大玘王宫有关?”
容狄:“我们截过几封,看完又将鸽子原样放走,直到王妃认出这是宫里才有的纸,本王才意识到,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炎谅:“就因为这样左仑王就冒险进京?如今并没有牵扯到你南部,王爷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怎么没有?”容狄无奈地叹了口气,“阿思雅死了,不知为何人所杀,她一直被我囚禁,我叔父因此怀疑我,两个月前已叛逃至北部。”
炎谅搓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他选的盟友是淮绒北部的新王阿翰,弄乱边境,再顺势起兵。”
本来北部的兵力就比南部强,如今叔父叛逃,他又对容狄的行军布阵手法相当熟悉,形势对容狄很不利。
容狄:“王上可有何对策?”
炎谅:“左仑王先不用担心,只要朕这个后盾在,北部便不敢出兵。”
容狄当然懂,可要一个人死有无数种办法:“那王上可要保重,小心应对即将进京的北部使者。”
炎谅邪魅地一笑,看来收网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