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宫里,嫣红正在伺候秦鸳用晚膳,秦鸳今日难得多用了些。
嫣红:“王后娘娘今日心情不错。”
秦鸳:“是啊,发现了重要的事,本宫心情自然不错。”
嫣红:“王后是指贵妃与那个江城子的事?”
秦鸳笑了笑没有说话。
嫣红:“那要不咱们好好准备一番,去向王上告发他们吧?”
秦鸳放下筷子:“别说寒姜蕊现在同那个江城子清清白白的,就算他们俩之间真有私情,以王上如今对寒姜蕊的宠爱,只怕到了最后也就是死了一个江城子而已,寒姜蕊不会有任何事。”
嫣红皱了皱眉头:“啊?那咱们岂不是一无所获吗?那王后还高兴?”
秦鸳:“怎么会是一无所获呢?至少本宫知道了一点。”
嫣红:“是什么?”
秦鸳露出了阴森的笑:“就是寒姜蕊对这个人不设防。”
嫣红:“那又如何?”
秦鸳:“没有防备才能有机可乘啊。”
秦鸳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桌边,王上将寒姜蕊保护得太好,不管是谁都轻易进不了她的身,但这个江城子就不一样了。
三天后,秦柏宁得到秦鸳的传信,约他到如意楼一聚,秦柏宁喜出望外,早早地就到了。
他无比兴奋地握着手中的信笺,鸳儿肯见他了,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已经原谅他了?
秦柏宁点了一桌秦鸳爱吃的食物,然后就坐着静静地等她,直到门被推开,他激动地站起身望向门口,但看清来人后,秦柏宁僵在原地。
秦柏宁:“王上?”
炎谅缓缓走向桌边,秦柏宁悄悄向他身后看了看。
炎谅走到桌子边站定:“秦公子不用看了,王后今日不会来。”
秦柏宁:“为什么?”
炎谅:“因为今日本就是朕约的秦公子啊。”
秦柏宁:“什么?王上此举何意?”
“为了同秦公子好好聊聊。”炎谅在桌边坐下,看了眼桌上的吃食,说到:“想必这些都是王后爱吃的吧?聊完之后,朕可以替你带给她。”
秦柏宁的手缓缓握紧:“不必了,臣以后再请王后吃吧,臣与王上也没什么可聊的,臣就先告退了。”
秦柏宁向炎谅作了一个揖,刚转过身打算离开,就听到炎谅对他说:“秦公子觉得你跟王后还有以后吗?她还会见你吗?”
秦柏宁的脚步一顿,他僵硬地转过身:“自然,她虽然已经是王后了,可仍然是秦府的大小姐,是我的阿姐。”
炎谅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到:“你的阿姐?”
看着炎谅的笑,秦柏宁突然心慌到了极点,但他又马上告诉自己,不可能,炎谅不可能知道,毕竟连秦琼都不知道。
炎谅笑完给自己倒了杯茶:“外界都知道你们秦家姐弟感情甚好,无论秦大小姐去哪儿,秦公子都会随行护卫。”
秦柏宁:“那又如何?”
炎谅:“那为何五年前秦小姐在回府的路上被歹人袭击时,却不见秦公子的身影呢?”
秦柏宁握紧了手:“我……”
炎谅:“那一日是朕路过救了她,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邂逅,王后才会对朕倾心相许。”
秦柏宁咬紧了牙,他知道,就是那一次,只有那一次他不在,结果就将秦鸳弄丢了。
要说这辈子秦柏宁有什么后悔的事,那就是五年前的那天没有陪在秦鸳身边,如果他在,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看着秦柏宁一脸不甘的样子,炎谅轻声说到:“是不是很后悔啊?早知道那日就不该离开,早知道那日就不该……去见你的生母。”
秦柏宁的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炎谅,而后他故作镇定地说:“王上说笑了,众所周知臣是爹的私生子,从来都不知道生母是谁。”
炎谅笑了笑:“一开始你或许真的不知道,但那天之后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不然堂堂相国之子又怎么会偷偷为一个农妇送终呢?你说是吧,秦公子?或者朕应该叫你,乔公子?”
秦柏宁扶住了身侧的椅子,没有回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狡辩的余地了。
炎谅很满意秦柏宁此刻的反应,他继续说到:“秦琼的确有个私生子,但当年府中是秦夫人当家,秦夫人可是前丞相之女,碍于她的面子,秦琼没有将那个孩子带回秦府,而是找了个奶娘,养在外面。
只是秦琼不知道,那个奶娘也刚生产完,而且也是个男孩。”
秦柏宁听到这儿无助地闭了闭眼睛:“只因这个,王上就怀疑臣是被掉包的那个吗?”
炎谅:“半年后,哺乳期结束,那个奶娘的丈夫带着孩子回了乡下,但是那个奶娘却没有一起回去,而是留了下来,到处找活计维生,你说,一个母亲为什么要抛下襁褓中的孩子独自一人留在人生地不熟的皇都呢?”
秦柏宁叹了口气,她正是抛不下,才会留下来,因为被秦琼抱走的那个才是她的亲生孩子,即便日子过得艰苦,她也想离自己的孩子近一点。
正如炎谅说的,五年前的那天,秦柏宁的生母找到他,告诉了他真相,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