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李成凡不留痕迹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纵使心中警惕，他的神情却始终保持淡然。
“我自幼习武，对人体气息运转十分敏感，也曾接触多太监，你的气息和他们截然不同！”
言语之间，寒如雪始终盯着李成凡的神情，要从其中看出一些什么。
“刚刚净身不足一月，就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接受现在的身份。”
李成凡轻轻的叹息，脸上流露出一抹惆怅神色。
那是一种经历人生大起大落之后才有的麻木和茫然。
“是我冒失了。”
寒如雪罕见的主动致歉。
虽然无法身同感受，但是她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存在，大致能够体会到一名男人变成太监之后的心境变化。
自己不应该冒失的揭开对方的伤疤。
“帮我准备洗澡水。”
李成凡的那一抹惆怅很快就收了起来，神情再次恢复最初的泰然自若。
可能是心中有愧，寒如雪这一次并未对李成凡的指使而愤怒。
“差一点就暴露了！”
当寒如雪离开良久之后，李成凡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很快寒如雪就准备好了沐浴的一切，李成凡沐浴之后并未立刻入睡，而是来到了府邸地牢之中。
地牢之中关押的正是那名为欧阳华通风报信的运粮官。
此人虽然身份一般，但价值却不小。
不仅听命于欧阳华，和白玉飞还有联系，若是让其跳出来指认欧阳华，坐实他叛国的罪名，纵使欧阳华底蕴再深厚，女帝也定然不会错过搬到这颗朝堂大树的机会。
行至地牢，当看到地牢的大门有一条裂缝的那一瞬间，李成凡的心中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急忙加快脚步，来到那名运粮官的尸体前。
已气绝身亡。
尸体都已经凉凉了。
“该死！”
李成凡知道，这是欧阳华已经动手了。
“不好！”
下一刻，李成凡感觉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名刺杀运粮官之人并未离开。
依旧还潜伏在此地。
李成凡并未立刻拔腿就跑，身后有寒如雪正在寻觅四方，当下的情况是万万不能够轻举妄动。
能够无声无息的隐藏至此，绝对不是他能够应付的。
一切交给寒如雪即可。
地牢之中的光线十分的昏暗，虽然面积并不大，但对方还是有可隐匿之地的。
就连寒如雪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抹凝重。
若仅仅只是她自己的话，面对这种局面，根本无需如此。
但身旁还有一个不会拳脚功夫的李成凡，让其必须分心去应对。
如此情况之下，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隐匿暗中的那个存在也是一个有耐心的。
始终并没有动手。
甚至让李成凡一至以为自己刚才是错觉。
但通过寒如雪那略带凝重的眼神，让其确信这里隐匿着一个人。
万籁寂静，落针可闻，仅有李成凡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这一刻，李成凡才意识到练武之人的不凡。
就连自身的呼吸都能够控制住。
“退！”
寒如雪的声音在李成凡的耳边响起的那一瞬间，她就一把将李成凡拉至身后，而她自身是借力冲向地牢的其中一处。
那里摆放着各种刑具。
是地牢之中为数不多的藏身之地。
既然她选择了出手，就表示她有十足的把握刺客就藏身在那里。
就在寒如雪动身的那一瞬间，隐匿黑暗之中的那个存在也动身了。
并非是如同寒如雪判断的那样，藏身于刑具所在之地，而是另外一个角落。
身着一袭黑衣的刺杀手持利刃冲向李成凡。
速度十分的惊人。
“这就忍不住了！”
眼看着这利刃就要没入李成凡的后心，寒如雪的声音响起。
身形一闪，阻挡在了李成凡的身后。
显然之前的主动出击只是寒如雪的引蛇出洞。
胆敢如此做，皆是因为寒如雪对自身的速度自信。
直接来了一个空手夺白刃，夺取对方手上的匕首。
“咔嚓！”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音在地牢之中响起。
前后只不过是数个呼吸之间的功夫，寒如雪就将那名刺客制服。
李成凡并未立刻放松警惕，当欧阳华确定地牢之中再也没有其他人之后，李成凡这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何人派你来的。”
不用李成凡下达命令，寒如雪就已经开始逼问这名刺客。
手段十分的简单，那就是直接一根根掰断对方的是手指。
面对如此剧烈的痛苦和折磨，那名刺客始终一言不发，甚至于连吭一声都没有。
就在寒如雪准备用其他的手段对其再次逼问之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没有了气息。
嘴角流淌出黑色的血液，服毒自尽。
“如此果断吗？”
李成凡微微眯起双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