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修路,路不通一切都免谈,路通了才会财源滚滚。
车子终于到家了,两人下车,张奶奶正在做饭,李秋月赶紧去帮忙。
李长生看着两人一道进出的,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他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进屋了。
徐天宇停放好车辆,进屋脱掉了厚衣服,出来洗了洗,正好李秋月也要喊他吃饭,他也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至于两位老人是什么反应,他也没放在心上,吃过饭他就回屋躺在床上休息了,可他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
其实也难怪,徐天宇要做的事太多,大排查问题汇总,自己的落户手续,租用诊所,挖野菜卖,研究秘方,承包荒山等等,哪一项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才行。看来,想做点事很难,想做成事就更难了。到农村来支医服务,本想逍遥自在的,现在看来也并不轻松。就眼前当务之急是要把诊所定下来,然后再找一个助手,李秋月应该是最合适人选,对,就用她了。想到这,他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得先去找孙先生商量一下租用诊所的事。
不知怎的,徐天宇现在一天不见到孙先生,心里就像缺少点什么似的,这正好借说事去和他老人家聊聊。
刚进到院子里,徐天宇就看到孙兆龙正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喝茶,孙兆龙也看见了徐天宇进来,就缓慢地站起身,大声招呼徐天宇说:“我估计你下午要来,还真来了,天太热,快进屋坐,喝杯水。”
“我看孙先生的感冒已经好了,吃的是什么特效药啊。”徐天宇边说边坐在了方凳上,微笑地看着孙老先生,感觉老人家的感冒已经痊愈了,不咳嗽了,精神也好多了,就随口说。
“还真有特效药,是我自己配制的,也是瑞福村这山里特有的野金橘,用野金橘皮再配上三种草药,制成膏药,就可以治疗轻感冒,如果再配上一种草药,制成药丸,就可以治疗重感冒了,很灵的。我这还有两小瓶药丸,给你一瓶,你去试试。”老人介绍说,他说完就伸手从条桌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徐天宇。
“有了这个药,以后就不怕感冒了。”徐天宇接过药瓶看了看,放进裤兜里说。
“什么药都不是万能的,关键是要对症,这个药主要是针对风寒感冒有特效,对其他原因的感冒效果不是太好的。”老人进一步介绍说,他说着又喝了口水,接着说,“你来得正好,我还真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有事你尽管说,我一定照办。”徐天宇微笑地看着孙老先生,点头说。
“是这样的,我可能越老越没有出息了,你上午没来,我还挺惦记你的。”孙兆龙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喝口水接着说,“我们俩相识也有好几天了,你虽然不知我的底细,但仍能尽心照顾我,我却一直对你很冷淡。你今天吃过午饭就到我这来,我非常高兴,所以我想和你絮叨絮叨,不知你可得闲?”
“好呀,我有的是时间,我也愿意陪孙先生好好聊聊的,我还真想找机会向孙先生学习呢。”徐天宇爽快地答应说,他真没想到,两人会想到一块去了。
“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学习的,你可能也听说了,我虽然不是本地人,可我和瑞福村有缘,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十年,这里的风土人情我比你清楚,你要在这里行医,就得融入到当地的人群中,只有群众信任你,你做起事来才能得心应手,治病救人也是一样。”孙兆龙一脸认真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毕竟刚出校门,没有社会经验,又是到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一时还真不好把握,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徐天宇也是十分坦诚地说。
“其实都是一样,我刚这地方的时候,虽然是花甲之年了,但也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孙兆龙苦笑着说。
“孙先生,我有一事不太明白,你老人家当年怎么会选择这个穷地方落户的?”徐天宇疑惑地说。
“一言难尽啊!”孙兆龙感慨地说,“我祖籍陕西铜川,上个世纪初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他说着,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这一生经历了很多很多,起起伏伏,坎坎坷坷,一个人无牵无挂地一路走到今天。天宇,你刚才说你远离家乡,那你也不是本地人?”
“我是本省人,但不是安剑县的,我家住全育县城,我爷爷是老革命,但他耿直无私,没有给家人享受过特权,父母都是下岗工人。我家里有爷爷、奶奶、姥姥、爸爸、妈妈和姐姐。”徐天宇喝口水,继续说,“我妈妈在我上高三那年得了重病,没有医治好,后来残废了,这也是我选择学医的主要原因。”
孙老先生听后感慨万千,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生活其实都不容易,我的人生也很悲惨。我就一个人,一辈子没结过婚,无儿无女无财富,至今还只能靠政府的五保金过日子。”老人有些激动,见到徐天宇像遇到了知己,他端起茶杯又猛喝了一口,然后又喋喋不休地人叙述起来。
孙兆龙说自己是唐代孙真人第三十六代孙,名叫孙兆龙。他说他幼儿时读私塾,少年时开始学国学、数理和医学,二十岁出国留学,三十岁学成回国后,正赶上抗战爆发,他就报名参军,成为了一名军医。抗战胜利后,没有选准正道,到四十岁时还一事无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