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我不抽烟。”李会计摆摆手,关切地说,“小徐这几天在我们村感觉怎么样,吃住可能适应?”
“谢谢李大爷,我能适应。”徐天宇感激地说,“这里民风淳朴,环境优美,我很满足,只是我初来乍到,又年幼无知,今后还得仰仗李大爷多多关照。”
“你也不要谦虚,谈不上关照,我们村还真需要你这样一位村医。”李会计认真地说,“瑞福村地处偏僻,离镇里县里都很远,路又不好走,村民生病真没有办法。从前有孙兆龙老先生看病,村民生病都能及时得到医治,孙老自从腿被摔断了,上级取消了他行医资格的这十来年,村民生小病就自己吃点药扛着,大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村里也曾多次到镇政府申请派村医来,但都没有成功,没人愿意到这艰苦的地方来。”李会计给徐天宇倒杯水,接着说,“孙兆龙老先生刚开始在瑞福村开诊所时,李长生,就是你的房东,他常去诊所帮忙,和孙老先生处的关系也好,孙老先生想收他为徒,但是,李长生文化太低,听不懂也弄不通的,根本学不进去,几十年了,也没学到点皮毛,根本无法给人看病,只能治治牲口。”
“孙老先生在这几十年也没正式收过徒弟吗?”徐天宇关切地问。
“收过。”李会计喝了口水,稍微思索一下说,“那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冬季一个下雪天的下午,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在孙老门前跪着,想要拜孙老为师,学习中医,治病救人。他自称是外地来的,姓张名扬,高中文化,是孤儿而且单身。开始孙老没有同意,可是这个青年就一直跪着不起,给饭他也不吃,多人劝告要他离开,他也不听,跪了三天三夜,孙老看他学医的意志坚决,不得已就答应暂时收留他,先在诊所实习一年。在这一年里,张扬还算老实本分,吃苦耐劳,为人和善,勤学好问。一年后,孙老就正式收他为徒,要求他五年出师,自寻出路。不料,在出师前夕,孙老根据多人反映,查实张扬既不是单身,更不是孤儿,他经常借助孙老的威望,以孙老唯一的徒弟自居,多次招摇撞骗,欺男霸女,与多位妇女有不正当关系。更可恨的是,当孙老把确凿的证据单独告诉他,让他改邪归正时,他在事实面前却毫无悔改之意,还绑架了孙老,威胁孙老要把房产转到他的名下,不然就杀人灭口。幸亏被李长生及时发现,喊来村民救下了孙老,悲剧才没有发生。孙老被救下后当机立断,宣布与张扬断绝师徒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考虑曾经的师徒恩恩怨怨,孙老让张扬保证从今以后改邪归正,滚出瑞福村,永远不得自称为孙兆龙徒弟,在众人的见证下,张扬都答应了,之后他便卷铺盖走人了,孙老也没有报警,做到了仁至义尽。但是,孙老先生可能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件让他悔恨的事,所以几年后,他就以腿伤不能行走为由,慢慢开始拒绝给人看病了。”
李会计说得很伤感,他喝口水继续说:“现在你来了就好了,村民们从你的言谈举止中也能感受到你的真诚,大家都能接受你,放心吧,我们村干部也都会支持你的。”
徐天宇听到李会计坦诚地讲述,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孙老先生还有这样不堪回首的经历,怪不得他想和自己套近乎,估计他是不想让他毕生所学就这样带进坟墓吧。
想到这,徐天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广场那边传来惊叫声和“徐医生快来救人”的大声疾呼声,徐天宇毫不迟疑地向广场跑去。
广场上,古樟树下,一位老人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徐天宇俯身看见,这是刚才首先和自己攀谈的那位李老伯,从症状判断,应该是癫痫病发作。他立即给李老伯转头侧卧,解开衣领和腰带,老人已处于昏迷状态。他快速取出缠绕在手指上的金针,扎入李老伯手脚和头部的几处关键穴位,双手又随即掐住李老伯两手的虎口穴,约半分钟李老伯停止了抽搐,一分钟后李老伯慢慢苏醒过来。
这时,有人惊呼:“醒了,醒了,李倔头醒了。”
徐天宇拔掉李倔头身上的金针,询问说:“感觉怎么样,还有哪点不舒服?”
“就是头痛得厉害,浑身无力没有知觉。”李倔头有气无力地说。
徐天宇抬起头,看到很多人在围观,男女老少都有,消息传得真快。他大声向大家喊道:“谁愿意把李老伯背回家去,这地上凉,得把李老伯放到床上,我要给他做进一步检查。”
“我来。”徐天宇话音未落,就有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自告奋勇地过来,李会计立即安排几个人帮忙扶起李倔头,那位男士背起李倔头就走了。
徐天宇和李倔头的家人也都跟了过去,到家安顿好之后,李倔头基本恢复了意识。
徐天宇知道,癫痫病发作,一般是由脑部神经元异常放电引起的,属于神经系统疾病。他运足丹田气,打开了天眼,首先查看李倔头的头部,确实有过外伤,伤及脑部,形成大脑皮层血管结节,阻碍血液流动。找到了症结,就好医治了。
“李老伯头部是怎么受伤的?”徐天宇检查一遍后问道。
“说来话长。”李倔头叹口气,讲述了他受伤的遭遇。
那是十多年前,李倔头在一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