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宇看到王志和已经走了,他也不想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就主动找话题说:“梅香姐,没想到你还是公务员,这可是很多人羡慕的职业呢。”
王梅香摇摇头说:“公务员也不是人人都适合当的,我觉得我就不适合干公务员。我是省农大毕业的,刚毕业那年正好招募‘三支一扶’人员,我就报名参加了,结果被录用,在靠山镇农林水总站搞了两年支农服务,结束了又参加公务员招录考试,被录取到县农林局公务员的。”
徐天宇惊讶地说:“噢,原来梅香姐也是搞过支农服务的?我现在和你当年一样,也是‘三支一扶’的一员,只不过服务的内容不一样,我是搞支医服务的。”
王梅香惊讶地说:“这么巧,你也是‘三支一扶’的,那你是搞支医服务的,是吃住都在村里吗?”
徐天宇连忙点头说:“是的,我就住在孙老先生家的,还借用了他家的诊所。”
王梅香更感兴趣地说:“你这个做法不错,孙老先生可是个名医,人也不错,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都是找他医治的,还从来不收钱,而且他还资助我上学,我从初中到大学的学费,都是孙老先生资助的,我工作之后,每年春节回家都要去看望他,不知他现在身体可好?”
徐天宇不觉惭愧地低下头说:“孙老先生确实是好人,我到瑞福村不久就认他做干爷爷了,他还传授给我好多中医的精髓和技巧。只可惜,孙老先生在今年的九月份去世了,享年九十九岁。”
王梅香也深感惋惜地说:“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老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她说着,还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是啊,一个从小看着她一步一步长大的老人,一个无私援助她从农村女娃走上公务员队伍的老人,就这样不打招呼地走了,永远离开了这么人世,怎能不让她痛惜呢。
过了好一会,王梅香才止住哭泣,她稍稍平静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孙老先生也算圆满了,他虽然孤苦伶仃一辈子,但他能活到九十九岁,也算是高寿了,而且还有你这个大孙子给他送终,他在人世间也就不留遗憾了。如果我要是男孩子,我早就愿意做他的孙子了,也就临不上你了,呵呵。”她说着,又破涕为笑了。
徐天宇也笑了,他笑得很坦然,他也觉得孙老先生的一生,也算是圆满的了。他不由得点了点头说:“梅香姐,其实我觉得你比男孩子还要坚强,很多男孩子也不敢去见义勇为的,而你却愿意仗义执言,就凭这一点,姐姐也是值得敬佩的。”
王梅香又是呵呵一笑说:“你就别夸我了,不然我会飘起来的,现在被恶人告了,还不知结果怎样呢,你就别拿姐姐穷开心了。”
徐天宇想想也是,暂时没有结果,不能涉及这个话题,他不觉问道:“梅香姐天天上班很忙吧?”
王梅香摇了摇头说:“也不算太忙,反正天天有事做。老弟你呢,当村医应该是很清闲的。”
徐天宇连连摆手说:“姐姐说得不全对,是有时忙,有时闲。但我是自己找事,就天天都忙了。”
王梅香不解地说:“找事,你能找什么事?”
徐天宇笑着说:“姐姐有所不知,我到瑞福村的这几个月,可是找了不少事,搞得我天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王梅香也激动起来说:“你都找的什么开心事,能不能让姐姐也分享分享。”
徐天宇微笑着,如数家珍地说:“我不妨说给你听听,我首先是开了诊所,现在还聘请立兰婶帮忙;其次是成立了农机专业合作社,买了大拖拉机和各种农具,改善瑞福村的农业生产条件,还流转了村里六百亩抛荒地,承包了两千亩荒山;其三是开办了中草药科技公司,购销中药材,上个月赚了一百多万;其四是拿出一百万捐建了村小学教学楼,现在已建到二层;其五是引资在平头山上建了一座寺庙,正在基础施工;其六是招商在靠山镇工业集中区建设了食品产业园,这个月的十八号正式开工;其七是合作建设调料厂,已经正式签订合作协议,订购了机械设备,春节前就可建设投产;其八是申请省交通厅出资,开始动工修建瑞福村内的道路,元旦前能正式通行;还有……”
王梅香急忙摆手说:“好了,老弟你不用再介绍了,我想问一下,这些都是你这几个以来找的事?”
徐天宇不无自豪地说:“是呀,那还能有假,我是今年七月初到瑞福村的,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瑞福村,都是到瑞福村之后,才逐步建立起来的,如果你今年春节回家,那你看到的瑞福村就会有很大的变化了。”
王梅香既激动又高兴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抽空回家看看呢,特别是你讲的食品加工,我学的专业就农产品深加工,所以我对这一块特别感兴趣。”
徐天宇一拍大腿,高兴地说:“太好了,生产要技术,我正愁找不到专业技术人才呢,原来就在眼前,我衷心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的团队中来。”
王梅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恐怕不行,法律规定,公务员是不可以参与经商办企业的,我最多也就是个编外的技术指导员,而且还是不取任何报酬的。”
徐天宇有些吃惊地说:“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