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宇得到梅玲的赞扬,也是美在心里,喜在脸上。他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梅姐的夸奖,我真是倍感荣幸。”他说着,忽然抬头看着梅玲,继续说,“梅姐,这大热的天,你不会是专程来抬举我的吧?”
梅玲笑笑说:“看你说的,我哪有抬举你了,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我是找你有事的。”
徐天宇赶忙邀请梅玲坐下说话,然后倒杯开水端过去,递给梅玲说:“对不起,光顾说话了,也没给你倒杯水喝。梅姐你说吧,有事尽管吩咐,小弟一定照办。”
梅玲接过水杯说:“看你客气的,我又不是外人。”她看了徐天宇一眼,接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上午说的赵奶奶治病的事,张院长让我找你再商量商量,不知你是怎么考虑的,我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应该尽快拿出治疗方案,并及时向上级汇报。”
徐天宇平静地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上午回来以后就考虑了这个事,总觉得不太好办。赵奶奶年事已高,身体又残疾,又是肝硬化中期,我用天眼透视,发现她肝硬化的程度已经到了失代偿期,肝脏已有约百分之五十坏死,腹腔有积液,食管静脉曲张,明显脾肿大,已经不适合进行手术切除治疗,又不能西医治疗,那只能用中药保守治疗,但我还没有把握。因为肝硬化是因组织结构紊乱而致肝功能障碍,目前尚无根治办法,主要在于早期发现和阻止病程进展。”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难道就找不到更好的治疗办法吗?老人家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革命事业,到现在她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可不忍心看着她到了晚年还要受病痛的折磨,这太不公平了。”梅玲说着就哭了起来。
徐天宇赶忙过来递上纸巾,蹲下来拉住梅玲手说:“梅姐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我这里有孙老先生留下的中药治疗肝硬化的秘方,理论上讲患者如果长期服用这个药方,能活血化瘀,尿量增加,腹水减少,脾脏缩小,症状减轻,逐步恢复肝功能。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没有临床治疗的记录,不知最终效果如何,不妨一试。”
梅玲听了,伸手捶了徐天宇的肩膀一下说:“你有办法了还卖关子,害我担心,看我出丑。”
“我哪是卖关子,我是心里没底,没有把握。”徐天宇连忙解释说。
“没把握也比什么办法都没有强,只要我们尽心尽力了,心中无愧。”梅玲擦着泪说。
徐天宇站起身,走到就诊桌里面坐下来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还有什么问题?你说,我们共同想办法。”梅玲急忙问道。
徐天宇说:“老人很精明,她现在好好的,你随便让她吃药肯定不行,你得有个合理的借口,让她心安理得地把药吃了才行。”
梅玲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说:“有办法了,老人原来经常有胆囊炎的毛病,一吃猪油就犯病,常吃消炎利胆药,这些年我时刻注意着,很少犯病了。能不能让她胆囊炎再犯一次,然后把消炎药换成护肝药给她吃,这样她就不会怀疑了。”
徐天宇摇摇头说:“恐怕不行,这个药方是膏药,消炎药是胶囊,有明显的区别。”
梅玲不假思索地说:“那还不好办吗,把膏药装入胶囊里不就得了。”
徐天宇还是摇摇头说:“不是这么简单的,再让我想想,看可有更好的办法了。”
梅玲站起来说:“不打扰了,我该回去了,你再好好想想办法,我过两天再来。”
徐天宇也赶忙站起来说:“梅姐等等,刘大爷的药你给带去吧,用法和张大叔的一样。”
梅玲点点头,提着药向徐天宇挥挥手,说声“再见”就走出了诊所。
徐天宇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梅玲在这里,他有很大的压抑感,总觉得有点别扭,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端起茶杯,猛喝两口水,站起来伸伸懒腰,心情舒缓了许多。
“我看你的病人都走啦?”陆云龙人在屋外,声音已经传进了室内。
徐天宇赶忙站起来,去倒杯水递到陆云龙面前说:“老兄辛苦了,喝口水吧。”
陆云龙接过水,看着徐天宇说:“教学楼工程进展顺利,大公司做事就是不一样,不仅雷厉风行,而且程序严谨,工作效率高,让人放心。”他喝了两口水,又疑惑地说,“养老院的梅玲身材那么健美,她也来找你看病?”
“不是她看病,是她护理的一位残疾老太太生病,上午我去诊断过了,开了药方,她下午来拿药的。”徐天宇解释说。
陆云龙怪笑着说:“我看她提着几大包药回去了,我还纳闷哪,她那么好的身体怎么会生病。”他说着,又喝了口水,然后把头凑到徐天宇的耳边小声说,“你不会把她也搞定了吧?”
“老兄你胡说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徐天宇愤愤地捶了陆云龙一拳说。
陆云龙哈哈一笑说:“老弟别介意,我开玩笑的。”他说着,又止住笑说,“天宇,我马上要回镇政府去,刚才镇办公室来电话讲晚上召开班子成员会议,要我负责会议记录,明天我再来接你一起去县城,你看怎么样?”
“好的,你去忙吧,有事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