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宇已明显感觉到文娜对李永利是恨得咬牙切齿的,连忙追问说:“怎么,李永利还是那种拈花惹草之人,他平时对你不是很好吗?我两次去你家,看他对你都很客气的。”
“我呸,他那完全都是装出来的,结婚第三天他就动手打了我,他只要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每天只要家里没有外人,他对我都是非打即骂,我全身都是伤疤,常年无法洗澡。自从去年回到瑞福村之后,他妈也加入进来,他娘俩都欺负我,我有时真相一死了之,呜呜。”文娜突然心情激动地说,她说着又趴到餐桌上哭了起来。
“我也听说李永利经常打骂文娜,有一次我去她家想找李永利的,结果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有打骂声,我上去敲门,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理我,我就只好回家了。”朱立兰也愤愤地说,她说完,就起身走到文娜跟前,拍着文娜的后背,小声安慰着,文娜也是慢慢停止了哭泣,朱立兰也回到原位坐下。
徐天宇平时最憎恨那些对女人动粗的男人,如今听到文娜的叙述,也有些义愤填膺了,他的两个铁拳握得啪啪响。可话又说回来,文娜婚后遭到家暴,也与她自身不能生育有很大关系。她的生殖功能正常,为何不让李永利碰她,还至今保持处女之身?这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徐天宇虽然能诊断出她生理状况,但却猜不透她心里的所思所想。
过了一会,文娜突然站起来端着酒杯说:“天宇,我知道你上天晚上在李永利面前给我留了面子,我今晚来找你就是来谢你的。来,我也敬你一杯。”她不等徐天宇反应过来,就先碰杯喝干了。
徐天宇正在胡思乱想呢,他没想到文娜会来这一手,只好急忙应对,站起来就喝了下去。
文娜放下酒杯坐下来,情犹未尽地说:“天宇,估计你也诊断出来我根本没有病,可我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愿让男人碰我的身子,他越强迫我,我就越反感,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让男人碰我。”
徐天宇也是心知肚明,他故意地说:“你这是心理障碍,也是一种心理疾病,也是需要医治的。”
文娜摇着头说:“我才没有病呢,我什么病都没有,是李永利娘俩有病。天宇,以后李永利再要让我看病,你就说我没病就行了,求你了。”
朱立兰一头雾水地插话说:“文娜妹子,你和李永利结婚也有几个年头了,一直都没能怀孕,应该去查查原因,能有个孩子,看他娘俩还敢那样待你。”
“立兰嫂子,你不知道,李永利找天宇到我家给我诊治过了,我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是我没让李永利碰过我。”文娜不以为然地说,在她心里好像是很高贵的举动。
“啊?”朱立兰可是吃惊不已,不觉惊叹一声,竟然有这样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嫁给男人又不让男人碰,那算什么女人,是男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女人,更何况是李永利了,他可是独生子,又是一村之长,结果自己的女人自己都没能碰过,这要让村民知道了,他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这事别说是朱立兰听到了感觉可笑,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尤其是在这还带着封建意识的山区农村,这种行为不能算是思想解放,应该算作不守妇道的一种吧。
在徐天宇看来,文娜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身体上的原因,就是心理上的原因,总之它是一种病,是病就有病因,找到病因再对症下药,才能治愈。目前他对文娜了解得还很少,想找准她的病因,还需要一定的时日,这事也不可操之过急。
徐天宇苦笑一下说:“这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人嘛,各有各的活法,文娜婶子这就是她自己的活法。不过,这是不可取的,不利家庭和睦相处。既然结婚做夫妻了,那就得有夫妻生活。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空想的,我又没结婚,也没有体会。但我觉得文娜这是心理上的疾病,是需要医治的。”
文娜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说:“天宇,天太晚了,我该回家了。不然的话,李永利回来看我不在家,说不定又会发疯的。”她说完就起身向外走。
徐天宇明显感觉到文娜是带着情绪走的,他看向朱立兰,点头示意并小声说:“立兰婶去送送她吧。”
朱立兰心领神会地拿起厨柜上的手电筒,就跟着跑了出去。
徐天宇坐在原位没有动,他为刚才文娜的举动非常不理解,不知她是出于什么心理甩手而去的,可能是太任性了吧,估计她两次婚姻失败应该都是这个原因,就是抗拒男人接触她的身体,这如果不是文娜心理上有病,那这里面必有秘密,他真想尽快解开这个谜底。他正在胡乱想着,朱立兰急匆匆地从外边回来了。
朱立兰一走进餐厅,就气呼呼地说:“这个文娜,太傲慢了,说摔脸就摔脸,亏得人家还对她这么好,她就自己在家,我好心送她回去,她开门进屋了,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说就撵我走了。”
徐天宇笑笑说:“婶子别放在心上,文娜可能是心里不痛快,也怪我把话说重了,她一时接受不了,随便她吧,咱们继续喝酒。”
朱立兰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