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宇在陈娟的搀扶下,两人缓慢前行着,徐天宇走起路来,浑身无力,两腿沉重,这才感觉到肚子里也饿得难受。可在这山野之中,也不可能有吃的东西,他更不能再去难为陈娟,只好自己强忍着饥饿了。
两人穿梭在山林间,行走在荆棘中,好在陈娟路况熟悉,不到两小时,他们就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上。
村子不大,估计也就十几户人家,房屋几乎都是用石头砌墙,竹笆顶上盖着黑色琉璃瓦,每家都有一个院落,栽植着不同品种的果树。
陈娟扶着徐天宇走进一家人家的院子,然后关上门说:“到家了,这就是我的家,你先进屋坐下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她说完,就径直向偏房走去。
徐天宇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院子里除了堆放的柴草树棍和晾晒的草药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了,也没有什么农具,看来这里的人家土地少。他又走进屋里,三间主屋,一明两暗,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堂屋的后墙边放着一张案板,有些破旧了,案板下面有四个木墩子。
陈娟不一会就端来了一大碗面条,递给徐天宇说:“你几天没吃饭了,先吃碗面垫垫。”
徐天宇不好意思地说:“陈姨,你跑了大半天的,也吃点吧。”
陈娟傻笑笑说:“我现在还不饿,你先吃,我去做饭了。”她说完,起身出去了。
徐天宇看着陈娟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可饥饿的肠胃又不容他多想,闻到饭香,他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很快一碗面就吃完了。
等到陈娟做好饭从厨房出来,看见徐天宇已经坐着靠墙睡着了。她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在院子里翻晒着她从山上挖来的草药。
其实,徐天宇从被甩出车窗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这七天他就是靠着那点灵芝孢子粉才挺到现在的,好在他身板硬朗,终于挺到陈娟来搭救他,现在没事了,就等身上伤愈之后回家了。
徐天宇并没有睡着,他是在想自己应该为陈娟做点什么,不然他会很过意不去的。看到陈娟家如此贫困,如何帮她摆脱困境,这才是当务之急。对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诊所不是正好缺少一个帮手吗,李秋月去上学了,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替代人呢,陈娟最合适,她有初中文化,又懂中草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他一激动,猛拍一下大腿,只听“哎哟”一声,他连忙站立起来,原来他拍到了自己的右腿上,一时疼痛难忍。
陈娟也赶忙跑过来问道:“天宇,你怎么了?”
徐天宇苦笑着说:“没什么,我不小心碰到自己的伤腿了,有点疼。”
陈娟心疼地说:“你这伤太让人担心了,不治疗可不行,不能再拖了,我看吃过饭就送你到西山的道观去,到那里请凌云道长医治才行。”
徐天宇吃惊地说:“这里还有道观?”
陈娟点点头说:“有,很大,听长辈们说,都有上千年了。道观原来的道长几年前羽化了,在他羽化的前一天,他宣布了他的师弟为新道长,听说这新道长有九十多岁了,是位老中医,治疗你这点摔伤应该不成问题的。”
徐天宇惊喜地说:“那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吧。”
陈娟笑笑说:“看把你急的,吃过饭再去也不迟,道观就在西边十多里地的镇上,吃过饭到村上坐三轮车去,车费三块钱,很快就能到的。”
徐天宇点头说:“那好吧,我听陈姨的安排,吃过饭再去。”
陈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很快端来饭菜,摆到案板上,两人边吃边聊。
徐天宇夹了菜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说:“陈姨,你这做菜的厨艺蛮高的,真爽口,简直是大师级的水准了。”
陈娟笑容满面地说:“你真逗,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只是能凑呼吃罢了。”
徐天宇摆了摆手说:“哎,陈姨谦虚了,你这水平,完全可以去城里开饭馆。”
陈娟忙说:“去城里开饭馆?我还真想过,只是苦于没有铺底金,所以只能想想而已。”
徐天宇抬起头,认真地说:“陈姨只要你下决心,周转金我来解决。”
陈娟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徐天宇进一步解释说:“这有什么不行的,如果你怕担我的人情,我可以算作入股,我负责投资,你负责经营管理,利润五五分成,陈姨你觉得怎么样?”
陈娟仍然摇头说:“那也不成,我现在不能走,女儿正在镇上读初中,等她初中毕业以后再说吧,你就不用费心了。”
徐天宇虽然被陈娟拒绝了,但他仍不死心地说:“陈姨,我记得你上午给我看伤时说得很准的,那你一定也懂医术了。”
陈娟又是连忙摆手说:“我能懂什么医术,只是有时听凌云道长讲学,我自己瞎琢磨的,你可别当真。”
徐天宇放下筷子说:“陈姨,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知能否讲讲?”
“当然可以讲了,有什么不能讲的呢。”陈娟疑惑地说。
“我在瑞福村开了一家诊所,想请你去帮忙,为了方便起见,可以让你女儿一起去,那边有所瑞福中学,教学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