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宇神秘兮兮地说:“我是听一个人说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是他多次提到过你,我才对你的大名有印象的。”他嘴上这样说,而心里却在想:怪不得他这么袒护刘梦菲,原来他们是师生关系。
“是谁?你不妨说来听听。”马志刚露出期待的眼神说。
“邓一铭。”徐天宇郑重地说。
“噢,你说邓一铭呀,我当然认识,他可是我的大师兄呢,怎么,你也认识他?”马志刚吃惊地说。
“我是邓一铭的徒弟,我跟邓师傅拜师学艺五年多了,这样说来,马局长就是我的师叔了。”徐天宇诚实地说。
“噢,我记起来了,邓师兄不止一次说过,他有一个徒弟的武艺已经超过他了,不会说的就是你小子吧?不过,我可没有资格当你的师叔。”马志刚更是吃惊不已地说。
“你是我师傅的师弟,自然就是我师叔,你也不必客气。不过,师傅对我的评价偏高了,我可没有他说的那么神乎,我只是笨鸟先飞,平时比别人多用了点工夫而已。”徐天宇腼腆地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怪不得我第一次和你握手时,就感觉你不一般呢。”马志刚赞叹地说,“我听说你医术也很精湛,武艺又高强,不知你怎么会跑到乡下当什么村医呢?”
“这都是一个偶然,我毕业后本想留在城里的大医院工作的,可惜人家大医院不要我,在无聊的时候就报名参加‘三支一扶’的招募了,结果被录用,随便选择一个村,就这样到了瑞福村。”徐天宇淡淡地说。
“噢,我说你怎么会贸然跑到这山沟沟来的,原来是来搞支医服务的。”马志刚恍然地说。
“不过,我也有疑问,不知师叔怎么也跑到这山沟沟里来了,按行政级别,师叔至少是处级干部,下来锻炼怎么也得当个副县级的,怎么才来任个副科级职务,这也太不相称了吧。”徐天宇十分不解地说。
“哈哈,你小子真会给人高帽子戴,我算什么处级干部?再说了,像我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有事做就蛮高兴了,从来不问职务高低。”马志刚大笑地说着,突然又转头看了看丁玉柱所坐的沙发,确信丁玉柱已经离开了时,才又舒了一口气说,“我这次到靠山镇派出所就是下派到基层锻炼的,也算是提拔前有过基层工作经历吧。”
“到基层锻炼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我感觉靠山镇还是很平静的。”徐天宇一惊地说。
“平静?那是你认为的,我可不觉得这里平静。来靠山镇半年了,每天都有几起案件,这里的人总觉得天高皇帝远,法律意识淡薄,刑事案件时有发生,特别是种植罂粟的屡禁不绝,春季已经行动一次,近期还要进行二次清除,只是目标还没有确定。”马志刚小声说。
徐天宇听到“罂粟”二字,不觉心头一紧说:“种植罂粟,我还真发现了一处,而且种植面积很大。”
“怎么,你知道哪里有种植罂粟的?”马志刚吃惊地说。
“我不光知道,我还亲自到地边摘过罂粟果呢。”徐天宇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能否说给我听听?”马志刚急不可待地说。
“当然可以,不过,我给你们提供线索,不知可有什么奖励吗?”徐天宇认真地说。
“有呀,对能提供有价值线索的人,是可以给予一定奖励的。”马志刚介绍说。
“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奖励,我觉得政府应该高度重视,绝不能允许这种罪恶行径再继续下去的。”徐天宇气愤地说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地图,又把他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向马志刚报告了。全部介绍完,他最后说,“我知道的线索就这些,至于有没有价值,就由你们领导说了算了。”
“太好了,太有价值了,我会积极给你申报奖励的。”马志刚看着地图,高兴地说。
“能给师叔的工作提供帮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我家里还有病人等着呢。”徐天宇如释重负地说。
“天宇,你可不能光提供线索就完事了,等我向省厅汇报之后,如果突击行动计划下来了,你还要参加行动小组,到时再给你记大功,你可一定要帮我帮到底啊!”马志刚抬起头,看着徐天宇,用祈求的目光说。
“好,我绝不会打退堂鼓的,请师叔放心。”徐天宇坚定地说,他说完,就站起了身。
“今天真是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你有事就先回去忙吧,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改日再聚,记得给我留个手机号码,我们随时保持联系。”马志刚也站起来,握住徐天宇的手说。
徐天宇报了自己的手机号,马志刚也掏出手机记录了下来,然后挥手和徐天宇告别。
离开派出所,徐天宇的身心轻松了许多,他今天不仅得到了昭雪,而且认识了师叔,遇到了贵人,他更是把发现罂粟种植基地的相关信息向组织进行了报告,不久以后,就能看到那些害人精落入法网了。
徐天宇骑在车上,哼着小曲,慢速行驶在街道上。
忽然,前面公交站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徐天宇的目光,那不是赵胜男吗,她在那站着干嘛?他毫不犹豫地骑车冲过去,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