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高高吹起,又飘飘然落下。
洛斯修是个诚实的王子。
伊弗莱给他检查过了,他的伤的确好了。
天还未全黑,房内已然进入了深夜档表演节目,中场休息,伊弗莱拿着水杯,喂到洛斯修唇边,洛斯修喘着气,喝一口唇角都会流淌下水来,伊弗莱覆上去舔舐而过。
水都仿佛带了甜味,他含住洛斯修的嘴唇,搅着他的舌尖,交换一个湿吻。
洛斯修抱着伊弗莱,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今夜晚餐无人享用。
深夜房内才平息下来,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这两天洛斯修似乎闲了许多,整天整天的和伊弗莱待在一起,为他介绍他的住处,每一间房,每一个地方,伊弗莱知道了他曾经学习、练功的地方,他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些事与伊弗莱分享。
伊弗莱连门口架子上的那只鹦鹉的名字都知道了。
而这两天他们在许多地方做过,基本上曾经洛斯修待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伊弗莱的痕迹,起先都是洛斯修开的头,后来是伊弗莱不愿轻易放过他。
在这两天,洛斯修对几间房间窗户哪哪裂了个痕都知晓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趴在上面详细的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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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伊弗莱也会感到奇怪。
“一直在这里没关系的吗?”伊弗莱自他身后细细密密的吻着他耳垂。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伊弗莱身体体力恢复了很多,吃的跟上来了,也不用再喝药调理了,可仍旧觉得这四天过的有些过于荒唐了。
“没……没关系。”洛斯修撑着窗沿,在窗户里看见了伊弗莱的侧脸。
伊弗莱:“好像这两天没见到欧里诺。”
“在这种……时候,你为什么要,要说起他?”洛斯修偏头,和伊弗莱亲吻了一下,“伊弗莱,我还不够……让你专心吗?”
伊弗莱低笑一声,“够。”
——洛斯修有事瞒着他。
两人这几天过的醉生梦死不分昼夜,这天中午,两人从浴室里出去,外面就有仆人来敲了门,道是国王陛下要见伊弗莱。
他们换上衣服,遮挡一身颓靡痕迹,去往国王的宫殿。
城堡里的卫兵巡逻换班,井然有序,国王在殿内等候着他们,两人一到,便被传唤了进去。
“陛下。”
二人整齐划一的行了礼。
国王没有召见洛斯修,但洛斯修也跟来了,国王没有多说什么,询问伊弗莱这几天身体养的怎么样了。
“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让你受罪,是我们的过失。”
不痛不痒的几句话过后,国王道和洛斯修借一下他的骑士,说想和伊弗莱单独聊聊。
这句话底下的意思便是让洛斯修先离开,可洛斯修脚下跟生了根般,一点都没有挪动。
“陛下,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洛斯修——”国王想要说什么,被他打断。
“伊弗莱是我的骑士。”洛斯修说,“他所有的事,我都有权知道。”
国王:“他并不是你的附庸,洛斯修,你应该问问他的意愿。”
洛斯修知道他的父亲想做什么,无非是威胁敲打伊弗莱,他潜意识里在害怕些什么,他没有去细想,他只知道,他厌烦所有一切阻拦在他和伊弗莱之间的事。
他坚决不退步的行为,是在公然挑战国王的底线。
“殿下。”伊弗莱对这种危险气息的气氛一向敏感,“我没事的。”
洛斯修转而看向他,银灰色的眸子里神色复杂,难以让人解读,他抬手拽住了伊弗莱的手腕,没有松开。
“请你相信我。”伊弗莱道,他眼神里坚定,洛斯修慢慢的放下了手。
“陛下,希望你不要借走他太久,我会在外面等候。”他倾身行了个礼,转头往外面走去。
脚步声远去,直至听不见。
伊弗莱和国王对视了一眼,国王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他的神情是温和的,却又算不上亲切,就像看待他的子民一样。
“伊弗莱先生。”
“是,陛下。”
“你觉得洛斯修怎么样?”
伊弗莱想了想,脑海里划过许多有关洛斯修的画面,有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是个脾气很好的王子。”
国王听到这个评价,愣了一下,重新审视了他一番,确认了他没有在撒谎,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不,伊弗莱先生,你只看到了他想让你看到的一面。”国王道,“实际上,洛斯修的脾气可不算好,他倨傲冷漠,面热心冷,从来不会对谁手软,聪慧,却也多疑,掌控欲很强——”
国王评价了一番,又赞叹道:“他也是我最优秀的孩子,天生的上位者。”
“倨傲冷漠——陛下,你真的了解过他吗?”伊弗莱问。
在他看来,洛斯修更像是脆弱敏感,所以外面竖起了层层壁垒。
国王被他质疑,也没有生气,笑了声,“伊弗莱先生,我认识他的时间,远超过你。”
伊弗莱便不再多说。
认识时间长,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