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被气着了,没再发消息过来。
沈弈乐了,把上次徐凡超和他说的那句话阴阳怪气的发给了他。
【沈弈:谁知道你先谁惹谁了,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
徐家。
徐凡超顶着脸上的巴掌印,黑着一张脸把手机扔桌上,“他不认,我有什么办法?”
“老子让你道歉,你就好好道歉,认不认无所谓,你这态度要让人看到!”徐父沉着一张脸,“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我哪知道傅澄他哥还管沈弈的事。”徐凡超抿着嘴。
徐父沉默了半响,咬牙:“傅予鹤也是欺人太甚,逮着我徐氏咬……”
要不是现在不能干那些勾当,处处受牵制,他哪能让傅予鹤这个小辈给压下去,真该好好给他点教训瞧瞧。
他脸色阴沉,一脸戾气横生。
“爸。”徐凡超是有点怕他爸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怵他爸沉下脸,“没事我先出去了。”
他摸了摸脸,这脸没个三五天消不下去。
——真是操了!
……
傅予鹤提前定了飞机票,初八一大早,沈弈就被手机吵醒了,是傅澄打来的,对于这一行最期待的人当属傅澄,他问沈弈醒了没,沈弈看了眼时间,“才六点。”
傅澄在那头催了几句,沈弈拖着声音说“知道了”。
他被电话吵醒也不想睡回笼觉了,起身洗漱换好衣服,去楼下的面馆吃早餐,行李都是昨天晚上整理好的,他们这一行大概去个三四天,短程旅游,要带的东西不多。
吃完早餐,沈弈慢吞吞的上了楼,拿行李时,看到旁边架子上放着的手表盒——那天晚上之后,他就没有戴过了。
回想起那晚,记忆都是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走过去把手表盒打开,拿出手表,戴在手腕上,因为做过之后,傅予鹤发了烧,之后几天沈弈都没怎么再招惹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过了。
他指尖抚摸着下唇。
都快忘记味道了啊……
沈弈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扬起了唇角。
他到傅家时,时间还早,沈弈就简单的背了一个双肩包,衣服顺带装傅澄箱子里了,傅澄就不一样了,带了一个行李箱,一个旅行包,还带了相机,装备齐全,看起来像个摄影师,还是很专业的那种。
傅予鹤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了机场,三人坐在候机厅等待,沈弈左手边是傅澄,右手边是傅予鹤,傅澄在倒腾他的相机,沈弈扒拉了一下鸭舌帽,遮住了上半张脸,往右边侧了侧头。
“好困啊……”他语气轻轻的,带着点亲昵。
傅予鹤瞥了他一眼,肩头往他那边倾了倾,“不客气。”
沈弈笑了声,没有客气,身体往下滑了一段,脑袋靠在了他肩膀上,傅予鹤侧过头,视野被鸭舌帽挡了半截,看不见沈弈的脸。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有点碍眼。
“沈——”那边傅澄端着相机转过头,就见沈弈靠在他大哥肩膀上,闭眼似乎睡得正香,他对上他哥平淡无波的目光,声音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那种好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哥看沈弈的眼神,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傅澄不是无知无觉,只是很多时候不会去深想一些事,但次数多了,他想不注意也难。
没多久,他们离开了候机厅,检票过了安检上飞机,三人的位置是相连的,依旧是沈弈坐在最中间。
傅澄心里那古怪的感觉还没散,坐在里边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的。
飞机的行程不远,只有两个小时不到,傅予鹤安排得周到,酒店都是提前定好的,三人下了飞机,先坐车去了酒店放东西。
酒店定了三个房间,在同一楼层,他们各自放好行李,打算下午去滑雪场玩,他们直接叫了外卖到酒店,三人聚集在傅予鹤的房间里,这间房带一个客厅。
“你怎么了?”午饭间沈弈问傅澄,“怎么觉着你状态有点不对啊。”
“没啊。”傅澄否认道,“就是……坐飞机有点晕。”
撒谎。
沈弈没追问,随手拿过一罐饮料,单手食指扣了易拉环几下都没打开,又懒得把另一只手腾出来,一旁的傅予鹤看不过眼,拿过易拉罐帮他打开放在了他手边。
“谢谢哥。”沈弈接过喝了口。
傅澄看看沈弈,又看看傅予鹤,有些试探的,怯怯的推出易拉罐,“哥,我也打不开。”
他吃小龙虾双手都是油。
傅予鹤掀了掀眼帘,接过易拉罐打开放在了桌上。
“谢谢哥。”傅澄喝了口饮料,抬眼对上他哥视线,仿佛对方一直在看他,他脸色僵了一下,下一秒傅予鹤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沈弈若有所思了几秒,唇角扯着上扬的弧度说起了下午去滑雪场的事,傅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下午三人一块去了滑雪场,他们换上了同色系的滑雪服,换衣服时,傅澄先进了换衣间,怀着兴奋,换的最快,他出去等着沈弈和傅予鹤。
沈弈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放进了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