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一件事,现在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赵亥皱起自己的眉头,“好吧。”
“但朕感觉你说了,又好像是没有说一样。”
“陛下莫怪,我们雁崖宗的规矩,一向如此,许多事情,不可以完全戳破。”
“否则的话,恐怕会引来天遣。”
赵亥撇撇嘴,“那朕问了你半天,就问了个云里雾里的,岂不是白问了?”
“额……”陈玄子一愣,也是苦笑了起来。
“陛下,这东西,您应该知道,有些时候,还是非常灵验的。”
“哪怕我们的猜测是模糊的,并不具体准确,也可以帮助陛下在一定程度上趋吉避凶。”
赵亥摆摆手,“罢了,朕现在不想跟你谈论什么你们道家的玄学。”
“大乾的叛军,早晚,是要成为朕的刀下亡魂的。”
“朕迟早收拾他们。”
“而现在,朕到这个地方来,是想问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陈玄子一听赵亥这语气,当即也是知道,恐怕是有什么大事。
他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来听赵亥的问题。
赵亥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朕在巨鹿郡,有一个亲弟弟吗?”
“他就是党颖王。”
陈玄子闻言,当即眉头一挑,赵亥说话居然这么直接?
而后,他点点头说道:“陛下,党颖王我是知道的。”
“我曾经,听闻过我们雁崖宗的掌门说起。”
“说他自小就天赋不凡,身上与生俱来就有一股望着之气,且宽仁德厚,颇有才华。”
“十岁以后,更是在兵法韬略还有武功上,都是非常之突出。”
“如果不是陛下您横空出世的话,恐怕,他之前甚至能够继承大统。”
赵亥挑挑眉毛,“这么说,你们对他可以说早有了解?”
“朕倒还的确捡了一个便宜,毕竟朕在之前众人的评价当中,都是不成气候之辈。”
陈玄子闻言摇摇头,“不。”
“陛下,万事万物,其实都有因果和规律。”
“党颖王此人,注定是成不了王的。”
赵亥有些狐疑,“你是怎么知道的?依朕看,你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面吧。”
“我其实见过的,陛下。”陈玄子笑着说道。
“你见过?”赵亥颇为诧异。
陈玄子点点头,“当时我们雁崖宗距离巨鹿郡并不远,所以我偶然间过几次。”
“他的确是生得英容俊朗,气宇不凡。”
“而且,为人也是低调谦和,做事慎重小心,胸中有丘壑。”..
“也将巨鹿郡的地方民生,都治理得很好,百姓们都称赞他。”
闻言,赵亥当即也是陷入了沉默当中。
看来,不只是自己这么想,这陈玄子,即边不是什么真正能够未卜先知的神算,但也绝非寻常本事。
他既然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那就证明,自己的这个王弟,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
只是,自己手中调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将这一次帮助太原郡的真凶对象,指向了党颖王。赵亥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的嫌疑。
“只不过,很可惜。”陈玄子忽然哑然一笑说道。
赵亥当即皱眉,“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惜这党颖王,太过于重感情,特别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他不够果决,更不够狠,这样的性格,别说是做皇帝了,就是做个将军,恐怕都是困难。”
赵亥拧眉,“你不妨说得清楚一点。”
陈玄子苦笑说道:“陛下,抱歉,我能说的,其实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陛下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不如一并讲给我听听。”
“我可以帮陛下占卜分析,以测吉凶。”
他非常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仿佛不愿意在关于党颖王的这个问题上面多去谈论。
赵亥看了看他,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也不太愿意去强迫对方。
赵亥看着院墙外面,缓缓开口说道:“朕的忧虑,其实是来自,同室操戈相向。”
“他对朕来说,跟其他的兄弟不一样,我们是一母同胞生下来的亲兄弟。”
“血浓于水,不到万不得已,朕是不忍心去杀他的。”
“他跟造反的十王,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若他真是走到那一步,朕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在朕的心里,他不是一个阴谋家,更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朕不太愿意相信,他会站在朕的对立面。”
陈玄子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赵亥的话,而后平静地说道:“陛下,既然陛下心中都已经有了定论,又为何如此忧虑?”
赵亥说道:“但是,有些事情,并不会总是尽如人意。”
“朕最近手里查到了一些事情,一些不好的事情,席线索指向幕后黑手是他。”
“朕现在是怕他被奸人给蛊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陈玄子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露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