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战说着,眼神当中,有着马革裹尸的决心还有意志。
闻言,阿镇当即也是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这样不行。”
“还是我领八千你领一万五吧,毕竟,王将军,你的任务比我要艰难。”
王战当即说道:“现在,不是我们互相推辞谦让的时候。”
“陛下神机妙算,料定了这关口重镇的后方,一定是兵力空虚,咱们按照地图,偷渡过去这块重地,就能深入太原郡的腹地。”
“所以我的压力并不大,我也并不会在正面跟他们交锋。”
“倒是你,他们在主城当中的防备,必定不会太薄弱,刘玉儿此人心机深沉,同时这么多年经过的许多历练,也让她沉稳了许多。”
“她绝不会把自己的注都押在这关口重镇上的,所以你此去一定是凶险万分,务必要注意安全。”
闻言,阿镇当即是咬牙说道:“好吧,王将军,就按你的意思来办,我听你的。”
“等到这关口镇的兵马要回援的时候,我会前来支援你的。”
“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王战欣慰地拍了拍阿镇这个年轻将军的肩膀。
“好,到时候,这关口重镇的城门,也会被我们攻破,你在太原郡主城,也能将刘玉儿拿下。”
“我们双线作战,共同吃掉这一股反贼!”
“好!王将军,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阿镇也是神色有些动容。
毕竟,战阵之上,下一秒就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也许今日一见,就是永别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今日的行动,都不会有遗憾,为国尽忠而已。
随后,两人各自率军离开。
哗啦啦的溪流当中,两股大军,无声无息地分头走向了两个方向。
黑夜时分,所有关口重镇的人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面前攻城的蒋啸月的部队上。
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够察觉到自己的侧面有一股部队悄悄地经过。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赵亥的严密布置以及阿镇带兵的纪律行还有隐蔽性。
曾经,在剿灭天心庙的时候,赵亥就在这个附近,找人画过一份详细的地图。
那时候为了防止慧永方丈跑掉,几乎是将所有的大路小路,山脉河流,都仔仔细细地画在了地图之上。
所以,这一次才能有这么顺利地偷渡之行。
而今,就看谁更快,谁的计谋更高明了。
此刻,关口重镇的城墙之下,无数的尸体,就那么陈着,没有人敢来收捡。
猩红的血液,到处流淌,宛若人间炼狱。
“啊!”
“救我……救我!”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被滚油烫烂了,我不攻了啊!”
无数士兵躺在地上哀嚎,有的一息尚存,有的被钉在地上,反复挣扎。
看着这人间惨剧,蒋啸月红着眼睛,浑身颤抖,却是不说话,始终保持着沉默。
“大帅,我们现在,还要再攻吗?”
“再打下去,就要死光了!已经一个时辰了啊!不能再让他们上了!”
“再攻!若是此时不攻,就没有机会了,我们现在已经损失了这么多,再来第二次,就攻不起了。”
“而且,马上就要到最好的时机了,你稍微等一等,忍耐一下!”
众将闻言,也知道蒋啸月有自己的谋划,即使牺牲这么多人也是在所不惜的。恐怕就是陛下的命令,他们也没有办法再劝。
可以说已经心死。
面前,阵亡人数超过一万了。
一万具的尸体,就堆积在这个小小的关口重镇的城墙脚下,可以说是哀鸿遍野。
突然,就在此时。
城头上一束火把亮起,像是完全不畏惧蒋啸月这边的弓箭手一样。
仔细一看,是那白伯泽穿着一身紫袍,站在城墙之上。
他看着下方的尸体还有伤员,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这一次自己出师,简直是满胜归来!
“哈哈哈,蒋啸月,你这老狗,现在还要攻吗?”
“看看你的部下,在这城下到底是死了多少?”
“简直是多的数不过来啊!”
城楼之上,他身旁站着的众多谋士参将,也是随声附和。
蒋啸月听着这传来的嘲笑声,只是皱眉,并没有开口反击。
算算时间,应该是要差不多了。
最起码,阿镇应该是渡过这关口重镇了。
这一万多人,没有白死。
他立即下令,不再猛攻,让所有攻城的部队都撤回来,同时成立战场临时救治小组。
去城墙脚下营救那些受伤的伤兵们。
而后,他抬头看向那高高的城楼,“就你这长得跟个锥子似的老东西,也敢对我叫嚣?我乃朝廷一品大将军!”
“而你,不过是躲在某个边陲反贼手下的一条败犬而已,有什么资格与我喊话?”
闻言,那白伯泽冷笑一声,“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武夫,而我,现在则是大乾国的丞相,论起官职,丝毫不比你差。”
“你现在见了我,也理当喊我一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