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孤就会发布诏令,到时候,所有接到诏令的人,都必须按照孤的意思来办。”
“否则的话……”她的眼神当中,闪过一抹寒茫。
闻言,草原上的部族代表们,都是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意思?
听候她的差遣和调配?按照她的命令来办事?那这不就完全成了她的手下了?
有一部分的部落代表,长的牛高马大,从小到大,都是贵族,也没有怎么吃过亏。
除了在赵亥那个地方,被狠狠羞辱了一顿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横着走。
如今,刘玉儿这么一个反贼,也敢这么对他们说话,当即也是让其中的几个人恼羞成怒了。
“女帝,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特地来恭喜女帝您成立大乾国的,您却要给我们下命令,如此,恐怕有些失了妥当吧。”
尽管愤怒,但是那匈奴代表,仍然压抑住自己内心当中的愤怒,委婉地抗争着。
刘玉儿冷笑一声,“你们是在质疑孤的话吗?”
“如果你们不遵从孤等会儿发给你们的旨意去办的话,那么后果和下场,你们就需要自己来承担。”
刘玉儿的话冷冰冰,她的脸上表情也同样冷冰冰。
她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她的话不容任何人来质疑,她的权威也不容任何人来挑衅。
“哼!我们一点也不畏惧!我们是来当客人的,不是来跟你当奴隶的!”有匈奴部族的代表,站起身来,红着眼睛顶牛。
话音还未落下,长空当中,忽然划过了一阵刀芒。
而后一阵啸叫传来,刚才那说话的匈奴部族首领,满脸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
临死的时候,眼神当中,还充斥着愤怒以及不解。
此时,席间有一个瘦削如刀的男子,站了起来,浑身上下仿佛裹了一层的血,仿佛从来不曾融化的万年冰山一般。
他的目光扫视全场,仿佛是在宣告,谁若是再敢这样顶嘴,那么,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他。
同时,他也表明了一点,他对刚才那匈奴部族的死负责,谁如果要报仇的话,就记住他的脸,他并不感到害怕。
剩下的九位匈奴部族的代表们,看见刘玉儿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杀人,当即也是面色大变。
刘玉儿,当真是残暴到了这个地步?
“接下来,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有什么意见吗?”刘玉儿的眸子,平淡地看向了几人,让对方的内心当中,都是颤抖起来。
他们现在满心都是忌惮,自然也是不可能再蠢到去触碰刘玉儿的逆鳞。
“你们回去以后,按照孤的旨意照做就是,如果你们的部落王,不肯答应的话,告诉他,孤很快就会让他的位置换一个人来坐。”
“他不相信的话,可以试一试,看看孤有没有这个能耐。”
刘玉儿的目光扫视全场,气势一度不可一世到了极点,没有一个人胆敢触犯她的目光和威严。
这片宴席之宫殿,竟然一时间寂静的噤若寒蝉。
连呼吸声,都变得那么明显和粗重了,可以想见大家内心当中承受的压力有多么大。
刘玉儿对所有人的这种表现,仿佛非常满意。
她忽然妩媚地一笑,而后单手枕着自己的脑袋。
“对了,孤忘记了告诉你们,这个人,是东厂的人。”“这个东厂,是孤专门设立而来,为了对付大秦皇帝的锦衣卫所建的。”
“他们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如果他们忽然想要杀了在坐的某位宾客,那可是连孤也拦不住呢。”
“所以,希望大家说话,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不要白白地枉自送掉了性命。”
大家闻言,都是明白了。
太原郡的这刘玉儿,完完全全就是在立威啊。
这一席话的目的就是告诉大家,以后,必须要听她的。
否则,就将会遭受雷霆般的惩罚。
剩余的九位匈奴首领,此刻看着那站着的如同刀削般的男子,都是自双脚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寒意。
他们明白,自己一旦反抗,就将成为刚才那个同僚的下场。
他们的脸上闪过一阵青,一阵白的颜色。
最终,在激烈的内心斗争之后,他们还是选择了跪拜下来,朝着刘玉儿,说出了恭维之语。
“女帝无上,我们愿意臣服,不敢反抗。”
“刚才阿不台之事,是他太莽撞了,死有余辜,还请女帝大人恕罪。”
“我等愿意跟随大乾,日后成就不世之伟业,辅佐女帝陛下一统天下,千秋万代。”
随着一个又一个匈奴的代表们,说出了违心的祝福之词的时候。
大家也都是面面相觑,懂得了当今的格局。
就连草原上那些来去如风的匈奴人,也对刘玉儿畏惧胆寒,何况于他们呢?
从今往后,只要刘玉儿没有倒下,那么,不管他们有多么不满,最终都只能自己承受。
闻言,刘玉儿当即也是红唇上扬,笑得非常之开心。
这一刻,她身上的气质,仿佛又是有了某种的蜕变和进化。
她的眸子深处,也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