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敢说什么不怕下地府,却怕对朕不恭敬。”
“可是前些日子里,朕听说你们当中,有个混蛋,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甚至藐视大秦王法,公然跟朝廷叫板,侮辱朝廷命官。”
“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闻言,整个麒麟点,也是一下如同水煮沸了。
大家都是议论纷纷了起来。
都在推测,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究竟是谁?
众多门阀世家的人,有内幕消息,自然是知道的,心中当即也是慌了神,预感到了极大的不妙。
他们都低着自己的脑袋,没有说话回话。
赵亥的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个人,是要自己站出来,还是说,要朕来亲自请他呢?”
门阀世家的代表们,听出了赵亥话语当中的不善。
互相之间,交换眼神,低声交谈了几句,却也迟迟都没有说话。
也没有人敢站出来。
他们心中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自己的家族如此之大,覆盖大秦势力如此之密。
皇帝应该不会这么鲁莽,直接对他们下手。
干脆就来个死无对证就好了。
不过就是不卖粮而已,在他们的眼里,做买卖,买卖能不能成,都是看对方的意愿。.
自己不愿意跟皇帝做生意,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还请陛下,您法外开恩啊陛下!”他跪着朝着赵亥哭嚎,仿佛对赵亥的这一口大锅,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我关西的方家,真的是一直在效忠陛下啊,陛下何故要煮我?”
文武百官们看去,都是面色一变。
大家都是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缘由,只是没有说出来。
“朕知道,你的决心,只不过,是想要检验一下。”
赵亥不屑地说道。
“刚才,你不是说,只要朕下令,你就能下地府吗?”
“朕看,下地府也太难为你,众臣子们也都是看不见你的忠心。”
“不如,你就直接下锅去游上那么一圈,朕就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否则,你就是欺君罔上,藐视天子。”
“来人!继续加火!”
看着那燃烧得更加剧烈的火焰,以及沸腾了的大锅,他的脸当即也是一阵地扭曲起来。
那可是要把人活生生地煮死啊,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他,怎么可能抗得住?
其他的门阀世家的人,自然也是嘴角一抽。
他们也不确定,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而且,唇亡齿寒的道理,之前秦统一六国的时候,就已经反复证明过了。
若是就这么任由那方生津死去,恐怕陛下会以为这事是可以做的,从而对他们下手。
“陛下,还请手下留情啊。”
“关西的方家人,上可以追溯到夫子郑公。”
“下也起码在当年先皇完成四海一的大业的时候,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若是陛下如此对待名门之后,恐怕会在民间惹上大非议啊。”
“是啊,没错,方生津何错之有?陛下为何就要这样活煮活人?”
“陛下,方生津虽然无官身,但是,起码也有个世袭的侯爵,若是就这么草草地死了,也是说不过去的啊。”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世家门阀的代表人们,都是站出了来。
前前后后,竟然一共有十个人。
这些人的言辞,虽然十分的克制。
但是在赵亥的眼中,却是看不到他们半点的尊敬和害怕,反而后面竟然演变成了一种职责。
说到底,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有恃无恐。
这些人虽然身上都没有什么权力和官职。
但是,说到底,朝廷的大半的官员,都能够跟他们扯得上关系。
这就是他们的底蕴,也是他们说话的底气。
这一刻,赵亥当真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危机。
世家门阀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们可以培养无数个刘渊。
就好像,刘渊倒了,但只要,刘家不倒,那么,他们的日子,依旧还是能够风生水起。
躲过一段日子,就能再制造一个刘渊出来。
赵亥此时,冷淡的开口,“朕之前,派了当朝一品的丞相魏谦,前来跟你们洽谈,关于朝廷购置军粮一事。”
“这方生津的家人,不但蛮横无理,而且口出不迅,侮辱当朝大员。”
“甚至到了最后,连朕也不放在眼里。”
“还辱骂于朕。”
“试问,如此大罪,朕若是不来治他,该在什么时候去治?”
闻言,世家门阀的代理人们,都是纷纷蹙起了自己的眉头。
看向了那方生津时,脸色也带有一些疑惑和不满。
这家伙,不会当真授意自己的家人做得那么绝吧?还是说,就是这小子自己做的事?
如果这么搞的话,那事情恐怕就闹大了。
那方生津也是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忽然跳起来大喊,“不!”
“不是这样的,陛下!”
“小人绝对没有侮辱陛下啊,这都是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