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右翼撕开一个口子,出去以后跟王战将军他们的部队会合,等一下打起来我已指挥不及,众将士务必要汇合成队形,绝不可单打独斗!分成小队,各自为战,形成箭锋式,突围!”
阿镇没有废话,没有跟对面的张宗来个什么阵前喊话,直接就纵马一骑当先,手持染血长枪,照着对方的军阵就去了。
“轰隆隆!”战马的嘶鸣声,带着人群的喊杀声,混杂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听清,但却能感受到宛若雷霆。
张宗带来的人马,此时也正好是士气的巅峰状态,根本就不会怕阿镇他们这一只刚刚才战过的部队。
“谁人前去,杀了此先锋?”张宗在马上,看见了如此恢弘的战场,内心当中难免也有了豪气。
他以为对面的主将,绝不会出战,而是藏在人群当中突围,而冲在最前面的,宛若天神下凡的黑枪男子,必然是对方的开路先锋,也就是最厉害的冲阵之将。
“大人,我愿前去,拿了此人人头,献给大人!”张宗身后,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军,手持一柄长朔,对张宗抱拳说道。
“你先等等,看看他的表现,你再说上去也不迟。”忽然,张宗伸手,表示让他稍微等一等。
“此人,恐怕并非是你们所能敌的。”张宗目光凝重地看向了那毫不犹豫纵马冲进人堆当中的阿镇。
“喝!”只见阿镇此时,手持一柄长枪,猛冲入了人群当中,而后,就好像是虎入羊群,一枪扫出去,就将七八个人扫飞,简直如同战神再世。
一时间,张宗军中那些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的众多的兵士们,竟然被阿镇一个人冲出了一个口子。
随后,阿镇身后跟着的好几个猛将,也是杀到了近前,根本就不给张宗手下的军师们什么远射布阵然后用盾牌等等的时间。
这极具个人英雄主义的行为,当即是让得张宗身后能打的几个将军,都是脸色一变。
这还是人吗?打仗还能这样打的?
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能像这样冲进人群进攻的猛将。
“这……”先前自告奋勇要出击的那将军,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就凭阿镇那一枪就能把人挑起来甩飞好几丈的实力来看,压根就不是他能够与之匹敌的。
自己去了,说不定也就是一枪的事情。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张宗看着自己带来的精兵,在对方一个小队的面前,犹如纸糊,岂能甘愿?
“哪个人去收了这歹人的人头?赐黄金千两,布千匹!你们谁去!”张宗显然是气昏了头,完全没想过,自己手底下恐怕没有人是阿镇的对手。
“这……张大人。”
“此人经过先前的大战,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何必我们再下去取了他的人头?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找两三队的兵,然后动用绊马索,以及弓箭战车,要不了两下,他也就死了。”那先前请战的将军,连忙如此解释说道。
他生怕自己被拉下去跟阿镇打。
乖乖,那么猛的猛将,恐怕在大秦全国上下,也找不出来几个,别说太原,就是匈奴那边的什么勇士,上去估计也够呛。
以一冲万,这简直就像是在吹牛一样!可是他偏偏冲进去了,而且没有人能挡住,可见其力气之大。
“我是问你们,谁能上去取了他的人头,不是问你们怎么办!”张宗怒不可遏,他哪里不知道这些手下的将军们,都是看见了阿镇的神勇表现以后,不敢下去作战了。
众多将军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总之没有一个人,有要下去的意思。
“混账!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躲在这个地方,成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一到了关键时候,就一点用都没有。”
“就你们这点胆量,亏你们还敢穿一身的将军战甲!又不是王绣虎来了,你们至于怕成这个样子?”
“我看这个什么大秦来的先锋,根本就不出名,你们在怕什么?被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给吓成了这副德行!”
“我偌大一个太原,竟然找不出个像样的先锋将军吗?”
此时张宗本身就陷在新娘被抢得怒火当中,又看见阿镇杀他手下兵马,如同砍瓜切菜,当即是愤怒莫名。
“去你的!”张宗一脚就踢在了自己旁边的将军身上,“你也不敢去?你去死吧你!”张宗抓着对方,拳打脚踢。
但是那将军宁可在这个地方挨打受辱,也不敢下去跟阿镇交战。
毕竟,在这里最多受点皮外伤,下去恐怕脑袋都保不住了。
就在这众多的将领,都表示为难的时候,忽然,远处又来了一队部队。
部队的最重心,是一辆华贵的马车,有大批的骑兵护送着,发出隆隆的声响,听起来极为可怕。
这一队的军马,人数不在少,而且气势上还有压迫感上,都明显要强过张宗手下的部队。
华贵马车靠近,而后从那马车当中,露出来一张惊艳的脸。
“郡首大人,不必动怒。”
“此人我认识,这一支部队我也认识,此人乃是皇帝新收来的义子,此部乃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