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却是能把这桌子一下都拍裂开了?”
“哼!那又如何?你这竖子,安敢当着老夫的面,侮辱老夫的女儿!”
“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莫不是让你以为我江左张家无人?”
张从虎怒气冲天,缓缓抽回来自己的拳头,可韩鹰和他角力,让他额头上一阵一阵的冷汗直出。
就当他准备动手之时,大堂之外,有众多的禁军跟锦衣卫,都是跟张家的高手,互相对峙,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大打出手。
赵亥便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色,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和肃穆姿态。
他此时的神情已经变化,如同他在麒麟殿之上,那驾驭亿万众生般的气质。
一股股的霸气和威严,从骨子里冒出来,当即让所有人的心中都感到震颤。
“张从虎!你再仔细瞧瞧,我到底是谁!”赵亥怒吼一声。
“砰!”的一声,张从虎的内心当中,仿佛是出现了一个惊天巨雷。
他看向赵亥的目光之中,开始充满了变幻,充满了震惊,充满了难以置信之神色。
同样在双目之中出现震惊之色的,还有张胜男。
她捂住红唇,有些失态地捂住嘴巴说道:“这……”
“这股气质,究竟是……”
一旁的连山微,嘴角露出略显邪恶的小恶魔般的笑容,看向这几个人说道:“切!亏你们以前还和先皇陛下合作过,却是连这也看不出来。”
“你们这江湖第一大世家,果真是日薄西山了不成?”
“当今天子,就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还敢在这里当面欺瞒,大放厥词,简直可笑可叹。”
“咚咚咚!”的连续三声。
张从虎连续向后倒了好几步,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没有想到,当今天子竟然亲自来到他江左张家的门上了!
另外一旁,张胜男的嘴角也浮现出一抹苦笑。
她反应过来,刚才赵亥对她出言不逊,其实就是为了刺激张从虎,让他暴露出没有病的事实。
然后以此作为张从虎欺君罔上的证据,拿捏他们家族。
这一招,不可谓是不高明。
可是,那赵猛龙的身份,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去多想,全场的局势已经变化莫测。
每个人都变得如此不安而惊恐,面前之人乃是天子的事实,让他们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赵亥摸了摸鼻子尖,笑着说道:“张家众人,见了朕,还装作不认识,装糊涂不行礼,以为今天这事就能算了不成?”
闻言,张从虎彻底相信了。
面前此人的气质,一定是假不了的。
也没有人有如此强大的护卫,可以让他全力出手也无法靠近半寸。
再说了,在大秦境内,伪装皇帝身份到处行走,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砰!”的一声,张从虎没有任何犹豫地跪了下来。
身后的张家等几十个人,也都是纷纷下跪。
他们拱手抱拳,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等,参见陛下!”
“先前有眼无珠,还请陛下恕罪!”
赵亥满意地笑笑,而后看着面前略显不安的张从虎,平淡地说道:“张家主,你说你之前,重病缠身,床也不能下。”“以此理由,搪塞了朕派来的使者,拒绝了朕邀请你的请求。”
“现在,你却能生劈木桌,虎啸龙吟,却是如何解释?”
闻言,张从虎心中发苦,看向赵亥,脸色凄然。
谁能想到,就为他一个江湖世家,赵亥居然亲自登门拜访了。
这当面被抓包,他哪里还敢抵赖?
他也不试图辩解,而是双手一摊,说道:“陛下,草民先前的确是病了,这确实不敢欺瞒陛下。”
“只不过,病重程度没有此前草民说的那么严重。”
“这是因为草民实在担心家中无人,小女受欺负之过,才再三思量做出的煎熬之策。”
“陛下若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好了。”
“一切处罚,听凭陛下言说。”
赵亥嗤笑一声,双手负后,“你背着朕骗了朕一次,当着朕的面,刚才又骗了朕一次。”
“两次欺君之罪,杀你全家也是足够了,你还敢让朕随便安排你的处罚?”
闻言,张从虎一惊,右眼皮随着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这……陛下!”张从虎嘴里发苦,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双方谁也不说话。
张从虎只感觉自己内心当中,越来越冰凉,越来越恐惧,额头冷汗连连,几乎到了说不出话的地步。
“草民该死,还请陛下赐死,只是希望陛下能够饶过我这年轻的女儿,毕竟她生来命运就凄苦,一直过的很艰难。”
“而且,不知者无罪啊,陛下!”张从虎彻底怂了,跪在地上,朝着赵亥磕头。
“张从虎。”赵亥双手负在身后。
“其实倒也是有个办法,可以抵你全家的命。”
赵亥眼皮子一转,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当即是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