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多年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一时间只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没想到,这上官府邸里的人,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大变样了。
她想了想,美眸当即看向了面前那年轻而充满威严的身影。
刚刚就是赵亥带着上官家的夫妇两人,进入了偏院之中,聊了一会儿之后,对方的态度也就改善了。
肯定是因为陛下。
她的心中多了一丝暖意,脸色也当即是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作为女人,谁不喜欢大家都来巴结奉承自己呢?
而此时,赵亥并没有理会这一茬,而是来到了阿镇跟上官黄莺的面前。
两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上官黄莺的脸上,更多的是惊恐和害怕。
而阿镇牵着她的手,却是显得意气风发,脸色通红,激动到手足无措。
没想到,之前跟之斗嘴的才贤院的院长,居然就是当今的天子陛下。
自己之前那样桀骜不驯,可是赵亥都没有怪罪过他,而是始终包容着他的脾气。
他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后悔和尴尬。
“阿镇,这件事,我不得不说你,你闯到人家家里来,着实做的不对。”
“人家捉你打你,你不能够记恨。”
闻言,阿镇当即跪在了赵亥的面前,说道:“陛下,我知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干这样莽撞的事情了。”
赵亥闻言,当即也是有些无语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朕到底在说什么?”
“朕说的是,你这人,毫无责任心,想干嘛就干嘛,也不考虑你家里人的感受。”
“你倒是好,脾气大骨头硬,人也年轻,经得起打。”
“但是你母亲呢?你娘看见你这一身的伤痕,一身的血,她该有多伤心?”
“须知打在你的身上,却是痛在她的心上。”
闻言,阿镇低下头去,脸上当即流露出来浓烈的悔恨和惭愧。
他转过身去,看向捂住双眼流泪的林氏,猛地跪了下去,“娘!”
“孩儿错了!”
“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闻言,阿镇的母亲林氏也是赶忙跑过来,抱住自家儿子的脑袋说道:“好了,好了,阿镇,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娘就放心了。”
她也是又心疼,又是气愤。
若不是陛下来救阿镇,说不定阿镇真的就在这个地方落个残疾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是无权无势,根本就没办法拿这上官家的人怎么样。
“好了,你们母子情深,朕也能理解,不过,你们也要分场合。”
“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阿镇。”
“阿镇,朕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娶这上官家的丫头?”
闻言,阿镇脸色一红,当即低下头来。
而一旁的上官黄莺,更是面若血色,露出害羞又惊恐地表情,看向自家的双亲。
她知道,父母亲向来是最反对她跟阿镇在一起的。
若是听见这话,必然要动雷霆之怒骂人的。
可是当她看到自家的双亲脸上的时候,却也看不出来双亲的嗔怒,反而只看到两张平静而喜悦的脸。
自己家的双亲,竟然是没有生气?难不成,是陛下的意思?
上官黄莺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当即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阿镇见到上官黄莺脸上的表情,又看向了上官夫妇,当即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决不能轻易放过。
不然下一次想在陛下的面前提起此事就难了。
他一咬牙,朝着赵亥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陛下,还请陛下为我做主!”
闻言,赵亥撇了他一眼说道:“你小子一直不听话,嚣张的要上天,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朕凭什么要帮你?”
阿镇满脸都是尴尬之色地看向一旁的上官黄莺。
是啊,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说起身份关系来,跟天子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凭什么陛下就能帮他娶妻?
赵亥刻意晾着阿镇晾了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
阿镇就这么面红耳赤地跪着。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求人这么难,原来世间很多事不是他能打就能做的到的。
原来许多事,都是事与愿违,身不由己的。
赵亥等阿镇心中万千情绪翻涌地时候,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阿镇啊。”
“今天既然朕在这里,自然也是不愿意看到你们这一对鸳鸯被拆散的。”
“只不过嘛,强扭的瓜不甜。”
“你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混小子,就想要把人家四品大元的掌上明珠给骗走,你说人家心里能过得去吗?即使是朕,也不能强人所难。”
“可是。”面前的阿镇,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似的。
赵亥撇撇嘴笑着说道:“你现在知道光是拳头大不能办事了?你现在可有办法把你这美娇娘娶进门?”
阿镇低下头去,垂头丧气,“我没有办法。”
赵亥见状,也是笑了。
“你没有办法,朕却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