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有如此的陛下,未来必定能够更加辉煌,更加令人激动。
而就在此时,距离咸阳城百里之外的一处小镇之上。
一间荒凉的宅院当中,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啊!”
“可恶啊!可恶的狗皇帝!”
“可恶的鹰犬,你们给我等着瞧,我早晚要报了这个仇!”
喊叫的人,就是公孙无忌。
他满脸苍白,豆子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他的脸上跌落下来。
他咬着一根木头,闭着眼睛,把一根飞镖从胳膊上的肉里给挑出来。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而后撕下一块衣服上的布,包裹在伤口之处。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锦衣卫的人马太快,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追上来了。”
“我们现在进山还是去太原郡?”
公孙无忌怒急攻心,本来就因为伤口疼痛而烦乱,此时听见部下所问,更加心焦。
“滚!”
“现在不要问我!”
“若是回了太原郡,刘玉儿大人会怎么看我们?”
“说我们是一群废物?”
“走之前我可是已经向她保证过,这一次出手,必定是马到成功!”
一旁的黑衣男子,面如苦瓜,难看得要命。
他说道:“可是现在曹景春不但没死,我们反而被赵亥将了一军,连谢天鹰都被凌迟了。”
“在锦衣卫的大肆追捕之下,我等无处藏身啊!”
“一旦被抓,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公孙无忌躺在茅草堆里的脸色,也是变得如同紫茄一般难看。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毒。
他看向面前的黑衣男子,“谁告诉你,我们就无处可去,无处躲藏了?”
“天心庙,一定会搭上刘大人的船!”
“我就不相信,他们会预料不到赵亥早晚要向他们动手。”
黑衣人眼前一亮,当即对面前的公孙无忌说道:
“公孙大人,你是说,我们回去太原,但不去刘玉儿大人那个地方,而是去天心庙之中躲藏。”
“到时候,皇帝派过来的锦衣卫也不会轻易追进来。”
公孙剑点点头说道:“没错,等我养好了伤病。”
“就与天心庙的人一起合谋,到时候,在江湖之中,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就搞一个轰轰烈烈,多面开花,让这个赵亥,感到处处艰难,处处都是压力!”
“而我们这一次的失败,只不过是由于事先的情报准备不足,不知道赵亥除了黑冰台之外,还培养了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的高手。”
“这些人,简直是我遇见过的最强的高手,比那些黑冰台出来的武功还要狠辣刁钻。”
“因此这才被他们暂时的得逞。”
“但是下一次,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哼,我们走。”
一边说着,公孙无忌一边站起身来,咬着牙强行往外面走去。
他身上的刀伤狰狞恐怖,胳膊上还有背上的飞镖伤痕,也是显得触目惊心。
他万般无奈地让自己的手下写信,具体报告了最新的情况和进展,然后利用飞鸽把消息传走了。
他们随性的几个人,索性乘坐着一辆破旧的马车,开始沿着小路往太原郡进发。
……
咸阳城咸阳城。烈日东升,赵亥缓缓从兰妃的宫殿之中离开。
就在此时,沈公公站在门口对赵亥说道:“陛下,韩鹰大人让小的前来给陛下汇报消息。”
“他说是太原天心庙派人来了。”
赵亥闻言,浑身立即打了个激灵。
“天心庙的人来了?”赵亥激动地说道。
“是什么人?是天心庙的住持?”
闻言,沈公公略显迟疑地说道:
“陛下,天心庙来的不是住持,而是外院的方丈,叫做白鹭僧人。”
赵亥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脸色转冷。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些秃驴,狗鼻子倒是真灵敏,朕这里刚刚把人抓了,那边就派人过来了。”
“朕现在就看看,你们要演什么戏。”
赵亥大步流星走出了绛雪殿,朝着承明殿而去。
半道上韩鹰已经提前等着了,他迎上来行礼,而后对赵亥说:
“陛下,昨天戒色在天牢之内,被廷尉跟黑冰台的人,拷打了一晚上。”
“他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翻来覆去就是那四个字,他冤枉啊,就没有别的。”
“不过我手下的人传来,说看过他的手脚跟肩背,断定此人一定是个武僧,而且武功不低。”
闻言,赵亥目光之中,闪烁寒芒。
“方外之地,练武强身也就罢了,竟然还派武僧千里迢迢来到咸阳城,来到榆中会的首领被凌迟的地方,戴着斗笠蓑衣,意欲何为?”
“朕估计那景明布庄的惨案,恐怕就是这些人下得黑手。”
“若是如此,这老僧的来意,就值得推敲了。”
韩鹰微微弯腰,“陛下,还有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