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来临。
上百条大船满载而归,从九江码头上,开回到咸阳城。
同时沿河两岸,都罗列了严密的防线,杜绝和防止任何人打探以及靠近这上百条大船。
就在同一时间。
咸阳城东门的菜市口上。
榆中会第八堂主,飞天龙曹昂被处死在了现场。
如此消息,立即以火箭般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儿咸阳城。
并以席卷之态势,传遍了整个江湖。
一时间,不管是民间还是官场,都仿佛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榆中会是近年来,最为活跃的江湖民间势力之一,遍布全国,危害不小。
各地的官府也曾经试图去征缴他们,只不过,一直效果都不怎么理想。
而他们的声势也越来越大,隐约有成为江湖之中第一大帮会的态势。
但同时,他们也是无恶不作,人人声讨得名声声名狼藉的恶劣组织,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因此百姓们听见了这个消息之后,都是欢呼雀跃,激动不止。
“我的女儿,被这群畜生抓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女儿,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咱们大秦的朝廷,给咱们报仇了!我就说,这些恶人,不会永远嚣张下去的!”
“一定会有人治他们的!陛下英明,陛下圣明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韩,他激动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不止。
“天子之动作,当真是如同雷霆。”
“刚刚听说一点要对付榆中会的苗头,榆中会就这么倒下了。”
“都说我们的天子是暴君,可我却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一点暴君的痕迹。”
“现在他轻摇薄役,改善民生,处理盗匪贪官,我们的日子过得得越来越好,说他是暴君,必然是那些当官的污蔑他!”
“太原郡的事呢?太原郡的反贼为什么反?还不是他把人家太原郡的郡守给杀了!”
“放屁!他那个是该死!你看看,杀个官员那些人就反了,证明那太原郡已经被那些人控制了,陛下杀他自然是有理由的!”
“听说了没有,在咸阳城东门那边,正有无数的渔夫还有百姓,跪下感谢陛下帮他们除去了大害呢!”
……
清晨的渭水边上。
一个冷冽的中年人,一个全身黑衣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戴着斗笠,脸上一道可怕的刀疤,整个人的气势就好像是北地的罡风一般。
他站在栏杆处,看着脚下流淌的渭水,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紧接着,他忽然从自己的胸口之处,掏出来一把匕首,而后猛地朝着自己的胳膊一划。
殷红的鲜血,立即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胳膊,滴入了渭水之中。
他脚下洁白晶莹的血,也当即被热血所染红。
“诸位弟弟,得到消息之时,我已来晚了。”
“没有跟兄弟们同进退,是大哥我的不是。”
“此仇不帮,我谢天鹰,誓不为人!”
“你们一路走好,哥哥会为你们每个人立下一个衣冠冢!”
“而即使杀了你们的人是皇帝,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其实谢天鹰已经接近五十岁了,但他的身子骨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硬朗,还是能够喝很多很多酒,一口气吃下很多很多肉。
走很长很长的路,游很长很长的水,驾驭好几个女人。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头上,也已经慢慢地增加了白发。
他一双深邃而充满了狡黠眼神的双眼,也略显得疲惫。
看得出来,这一次失去如此多的堂主,对他的打击并不算小。
就在此时,他的身边缓缓地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的人,一个白衣的公子哥,逍遥倜傥,看起来风流无比。
那人一摇手中的折扇,笑着说道:“谢兄,人有分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
“谢兄你何必如此的挂怀,在这个地方,自残又有什么用呢?”
“榆中会,只要你没有倒下,加上我家大人的扶持,很快就可以招收到足够大的人手,重现以前的荣耀。”
“到时候,名望财富权力,你什么都不会缺了。”
“你又何必如此沮丧?”
谢天鹰缓缓地转过他那一张有些古板甚至阴寒的脸,看向了一旁的公孙无忌。
“死的人,又不是你的兄弟,你自然是说得这么轻巧。”
“岸上观火,不关己事,我劝你早点滚,不要在这个地方说什么风凉话,我心情不好。”
“说不上什么时候,我就动手杀你,你可不要后悔。”
公孙无忌挑挑眉毛,“我们好心来帮你们,你们为何如此冷眼相待?”
“先前你的那些兄弟,我也来提醒过他们,说了朝廷在那个地方已经布置许久,就等着他们过去送死。”
“可他们非不听,一定要去,现在又怪的了谁?”
“难道你现在也要学你的兄弟们那样,意气用事,因为救人而孤身前去复仇?”
谢天鹰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有那么傻?”
“现在狗皇帝,一天杀一个我的堂主,就是想要逼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