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能抢的就给我抢,能烧的就给我烧。”随着王战的命令下下去,斥候便迅速得令去执行了。
就在此时,一旁跟王战还有廷长空两人探讨军情和作战策略的军师,皱起了眉头,说道:“王将军,镇南王殿下,如此仓促冒进,是否不好?”
“现在没有禀报给陛下,咱们就私自用兵,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廷长空瞥了他一眼,当即说道:“陛下神机妙算,这太原郡乱起来的奏报一加急传过去,袭击对方粮仓的命令,就发过来了。”
“这是陛下亲口御旨,他怎么可能会怪罪我们?”
军师闻言,当即哑然失笑,说道:“镇南王点下说的有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说完,他低声嘀咕了一句,难不成陛下有天眼不成,还能把此处的局势看得如此清楚?
他话音刚落,王战一双虎目便瞪了过来,“你敢非议陛下,小心我阵前斩了你!”
“赶紧帮着一起去传命令!若有怠慢,当成贻误军机对待!”
军师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歉,说道:“我并非有意要编排陛下的,还请王将军恕罪,我现在就去传王将军跟镇南王点下的命令。”
“哼。”
“陛下之才,惊天动地,令人惊叹,乃是旷古绝今之才,又岂是你这等人所能腹诽的?”
“陛下现在分兵未动,就已经将整个太原郡的兵马,搞得是四分五裂,几乎已经成为一盘散沙。”
“若是再等我们成功的烧抢了他们的粮草,那么,接下来,对方必定士气大降,到时候,就是我等进攻的机会。”
“到时候,大破太原郡贼军,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这种时刻,不允许任何人质疑陛下的判断和命令就是了。”
“即使天塌下来,有陛下顶着,有我们顶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污蔑陛下,坚决不允许!”
“自己去领三十军棍,并且监督你手底下的人,一视同仁!”
“诺。”军师听到要领三十军棍,当即是心中一片惨然,这要是挨完了,还能参与接下来的战事讨论吗?
没过多久,雪夜降临,自河东郡东面,出现了一支只有三万人的部队,他们轻装而行,一路北上,朝着太原郡进发。
这支奇兵,夜深人静,也没有点灯,行军速度极快,几乎是一日百里,他们夸过了一座座崇山峻岭,度过了一条条的蜿蜒河流。
整个行动,隐秘无比,就好像是隐藏在地下暗河下的暗流一般,从头至尾,除了他们的长官之外,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了这支部队。
至于太原郡的守军们,他们正在为了到底是让张宗当太原郡的土皇帝,还是让张昌做太原郡的土皇帝而烦恼。
以两个人为首,分成了两派,两派的人,代表了各自的利益和立场,争吵和争斗不休。
他们根本就顾不上分心来对付河东郡的兵力,更别说是河东郡出的一支千里奔袭的奇兵了。
……
咸阳城之中,承明殿内。
赵亥让人再三检查过了递上来的草药之后,这才让最亲近的韩鹰跟沈公公两人,前去把药煎出来。
赵亥喝下之后,顿感浑身燥热,便顶着雪夜,一路来到了绛雪殿之中。这一夜,风雪大作,翻卷起千层的白色雪浪,一夜呼啸之声就没有停过。
一夜之后,赵亥只觉得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整个身体里的锁就好像是被打开了似的。
果然,那海棠老秃驴的药,发挥作用了,赵亥现在感觉好的不能够再好了。
一路来到承明殿之中,赵亥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刚刚坐在桌子面前,准备批阅今天的奏疏的时候,一则重磅消息,就砸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封由沈公公恭敬地递上来的信,赵亥接过信件,打开一看,当即兴奋地大笑起来。
一旁的沈公公见状,知道是喜事,他当即笑着对赵亥说道:“陛下,什么事由如此高兴?”
“难道是,北面的大军,传来了捷报,太原郡的逆贼都被击败了?”沈公公也是会说话,句句都说在了赵亥的心口处。
赵亥当即大笑着拍了拍桌子,说道:“今日朕的午膳,要给朕多加两壶酒,朕要痛饮一番。”
“诺。”沈公公答应,当即知道,肯定是极大的好事,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如此高兴。M..
赵亥笑着说道:“沈公公,你倒也是未卜先知了。”
“竟然提前就知道,这西凉反贼被重创了。”
“刚刚镇南王来信,说是这太原郡的这一批贼军,已经闹了内讧,张宗张昌两兄弟,正在为了谁来当这个郡守,闹的不可开交呢。”
“如朕所料,他们开始狗咬狗起来了。”
“镇南王已领了朕的命令,去往了太原郡的后方,奇袭他们的粮仓,破坏了他们的粮草,如此一举,真可谓是大快人心啊。”
“你说,朕该多高兴?”
“如今,已经有将近万余兵马,忍受不了太原郡里的内斗,主动出城,向朕投降请罪了。”
“同时,太原郡的张宗,也因为寒冬来临,又要跟朕作战,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