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只是看着天空,连连叹气,不住地抚摸自己的山羊胡。
“魏大人,您可就别兜圈子了,我们快急死了,您还在这个地方打哑谜呢?”几个大臣围在魏谦的身边,焦急地说道。
魏谦说道:“只有天知道啊。”魏谦摆摆手。
“这离间计,我跟陛下是用出去了,可是具体效果怎么样,能够多大程度上影响到整个太原郡的形势,张宗张昌二兄弟,能不能按照我所预料之中的路线决策,那就不是我管得了的事情了。”
“至于效果,肯定是有一些的,起码能够让他们不那么团结,削弱他们的凝聚力。”
“不过,陛下说他有主意了,你们就该相信陛下。”
“陛下宏图伟略,英武圣明,从扳倒刘渊开始,他做过的事情,很少有失败的,你我,都要对陛下有足够的信心才行啊。”魏谦说着,笑呵呵地拍了拍面前一个官的肩膀。
其中一个官员有些着急上火,“话虽如此,可是,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大规模的兵戈,不知道胜负到底如何。”
“不管是胜是负,对我们的影响都是极大,对大秦的影响,也都是极大的。”
“魏大人,皇上信任你,你也比我们眼光高,您来说说,这一旦打起来,陛下跟张宗张昌,我们两边的军队,那边的伤亡更大?”
这话问的很巧妙,说是问的伤亡,实际上问的则是双方之间的胜负面,谁更大。
魏谦叹口气,白了他一眼,“不论胜负,这一次,若是出兵,朝廷都要大动干戈。”
“陛下担心的根本就不是太原郡的这些逆贼,他真正的隐忧,是北方的匈奴还有游牧民族,他们必定蠢蠢欲动,不说大规模入侵,小规模劫掠,肯定是少不了的。”
“陛下当然是不愿意大伤元气,这样去跟张宗张昌两个兄弟较劲的,若是能够和平收服太原郡,是最好的结果。”
几个御史还有朝里的学士,当即叹口气,说道:“可是这仗,不得不打啊,大秦的江山就是打出来的,不打,恐怕那张宗张昌两个兄弟,根本就解决不了。“
魏谦叹口气,看向远处的天空,一股股的乌云,正在从那个地方聚集,遮天蔽日,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陛下,不打,恐怕不行啊。”
“朝里面朝外面,有人逼着陛下打。”
“陛下,难啊。”
……
咸阳宫后宫最尊贵的赵宫之中,上百个侍卫还有太监宫女们,围成一圈又一圈,将一处小院围住,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形。
这些宫女还有太监侍卫们,脸上都是焦急忐忑之色,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院子里的两位,可都是重量级人物,只要其中出了一点差错,在外面的这些侍卫还有宫女们,恐怕都讨不了好。
慕容沁心此时就差拔出自己的剑了,独守空闺一晚上,心中空落落的就算了,一想起赵亥可能去其他女人那里过夜,她就恨得牙痒痒。
这可倒好,一大早的,就有个赵亥的相好的,来找她的麻烦了。
慕容沁心此时慵懒地躺在一颗树枝上,轻蔑一笑说道:“怎么?心疼你的陛下哥哥了?”“我还就告诉你,赵亥额头上的伤,就是因为我磕的。”
“他愿意,你不服气么?”
“连他自己都不敢说什么,轮的到你来说三道四的了?”
兰妃闻言,气的恨不得拿一根树枝把她打下来,“你说什么呢!有没有一点规矩!”
“陛下的名字,是你能够直呼的么?”
“作为宫里的妃子,竟然不顾仪态,任意地上树去躺着,成何体统!你还有没有一点做妃子的样子?你赶紧给我下来!”
“你有没有一点妇德?”
慕容沁心闻言,白了她一眼,而后说道:“你有,你可了不得。”
“据我所知,你进宫这么多年了,独受赵亥宠幸,一个月起码二十天他都在你的宫里,却没想到,你连半个龙子龙凤都没有给他诞下,说来殊为讽刺。”
“你也敢跟我提妇德?若是我换做了你,早就把自己打入冷宫了。”
慕容沁心当年很早就出来闯江湖了,恶人她见过,更加对付过,甚至杀了不少。
至于打打嘴炮这种事,不能说庖丁解牛,起码也是信手拈来的级别,兰妃哪里是她的对手?
慕容沁心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就戳中了兰妃的痛处,兰妃当即脸色一白,心中如同被利剑穿过一般,刺痛起来。
这是她最不能为外人所提起的事,偏偏慕容沁心拿来攻击于她,她此刻一度有些招架不住。
她伸出一根葱白的玉指,指向慕容沁心,咬牙切齿地说道:“你!”..
“你这!”她愤怒地说道,一度到了说不出口的地步。
兰妃有些站立不稳,晃晃悠悠,还是一旁的晴月连忙来把兰妃搀扶着,不让量计费摔倒。
“本宫之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些事情,是本宫跟陛下之间的事,旁人无权过问。”
“倒是你,在这宫中树上跳来跳去,如同猿猴似的,再不下来,本宫就让人请你下来。“
慕容沁心清冷地目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