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寂修抬起头,寻声看去,果不其然,能说出这样笃定语气的腔调,除了于星辰,还能是谁呢?
即便知道,这件事解决起来必定不会简单,何况又是出自巫神教,他们又能有多少胜算呢?
可没由来的,雨寂修的心底就是那样踏实,他抿唇一笑,只道:“我信你。”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于星辰心里好受了些,匆匆吩咐道:“近几日你就住在这处吧。”
见他有些紧张,雨寂修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顾虑:“你就是怕我一气之下,干出什么傻事吧?”
说罢,他又无奈地补充道:“你放心,我还没有蠢到要去挨两次打的打算。”
见自己的疑虑被他挑明,于星辰的脸上没有半点羞愤,反而面色如常地回应道:“你最好是。”
雨寂修回想起了先前于子洋霎那间迸发出的威压力,出言提醒道:“对了星辰,最近于子洋实力大涨,你对上他可要小心些。”
“你是说你身上的伤是于子洋干得?”于星辰没有顺着他的话,反而挑眉道,话里话外都有些微讽。
察觉到他赤裸裸地笑意,雨寂修压根无法维持面上的平静了,只羞赧道:“要是之前,他也堪堪与我打个平手,谁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喂,你可要把我的话听进去,我可说的是真的。”见于星辰只是笑,压根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他又重复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寡不敌众,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呢。”于星辰一边敷衍了事地应道,既而打趣道,“但是话说,寂修兄的武力真的没有退步吗?”
“这也是一部分的原因啊!我一个人又怎能抵得过他们那么多人?”雨寂修连忙反驳道,“只是他的强,有点超乎预料了……”
“行了行了,我会多加小心的。”见他又要婆婆妈妈地叮嘱自己,于星辰只得应下,赶忙堵住了他的话头。
接着,又煞有介事地猛拍大腿,惊道:“差点忘了,今日还未练功呢,不行,得赶紧去找几本武籍研究一下!”
说罢,看也不看身后人的神色,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似乎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看得雨寂修惊掉了下巴。
回到了书房,于星辰的面色瞬间变得冰冷,哪还有刚才半点欢愉逗乐。
若真如雨寂修所说,于子洋能够在短时间突破了这么多,那么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指导他。
这个背后幕手,是巫神教,还是另有其人?
他不敢断定。
但是不管是谁,他都一定会揪出来,敢伤了他阵营的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于子洋啊于子洋,我是给了你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找我身边的人下狠手,你最好祈祷雨寂修没事,若是他身上的伤治不好,我必定拿你的命偿他的命!”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于子洋打了个冷颤,一脚朝着一旁生火的侍从踢去,嘴里骂骂咧咧道:“都干什么吃的,把火生大点,没看到我都要被冻死了?”
说完,又小声嘀咕道:“没道理啊,这个天怎么会这么冷?”
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旁的吸引过去了。
接过侍从递来的热茶,于子洋正想低头小口啜饮,可余光处却总被白花花的纱布所吸引过去。
他不耐烦地抬眼一看,这才发现,眼前头上缠满纱布的递茶人不正是今早被自己用酒瓶砸了的那个侍从吗?
看着他头上如此显眼的纱布,于子洋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天在酒吧里发生的事,心里一阵烦躁,连忙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转而点起一根烟,心里却有些懊悔,自己今天把雨寂修打得那么惨,保不准于星辰会来报复自己。
吧唧了两口烟袋,于子洋心里一阵阵地打着退堂鼓,这个疯子到时候不会直接找到自己,把自己打一顿吧?
他越想越可怕,连忙遣退了屋子里的侍从,翻箱倒柜地找到了被他放在压箱底的一本书。
他一遍又一遍,小心地抚摸着那书的封面,看上去宝贝极了,这是近日里那群巫神教的老家伙给自己找来的武功秘籍。
被他们说得玄乎极了,一开始自己也不信,可就在按照这书上所写的方法练了一段时间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自身武力的大幅度增加,从今天对阵雨寂修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回想起雨寂修看向自己时那不可思议的神情,于子洋只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轻易与于星辰对阵。
“我就不信没了我和巫神教的指点,你还能治好那私生子的伤?”他自言自语道,“最后还不是要来求我!”
似乎是已经看见了于星辰束手无策,前来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于子洋畅快地大笑起来。
在这几天里,自己找个地方,闭关修炼,既能躲过于星辰怒发冲冠的报复,又能安心参略这本武功秘籍,何乐而不为呢?
等自己修炼得差不多了,那时再出来亮相,悲痛欲绝的于星辰为了雨寂修可以活命,自然只能来跪地向自己求饶!
这边于子洋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另外一边的上官云哲此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