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巨盾所在的那一片区域,好似一片万年冰域,不管是那十几面巨盾,又或者是那十几名持盾的武者,在这一刻都彻底化作了冰雕。
可是很显然,伯卡特别在意的却不是这些炮灰,他的目标是十几面盾牌之后,那个将自己困在这里的始作俑者术芒。
当那极寒之力炸裂开时,无数的冰寒气息向外宣泄之后,伯卡也很快注意到在一大片盾牌区域的边缘位置,有一团金色的光芒正在逐渐的黯淡下去。
那金色的光芒消退的同时,从下方显露出了两道人影,一个人正是自己的目标术芒。他此时看起来十分狼狈,尤其是有一只手掌和一只脚,如今已经彻底被寒冰所冻结,相信之前若是晚上刹那,现在可能连性命都已经保不住了。
而当伯卡看到那第二道身影的时候,那一张老脸也立刻变得愈发难看起来。金色的光芒正是从此人身上散发出来,而她正是自己苦心培养多年的奸细木花。
这木花修为不低,已经达到了纳气中期,差不多六级巅峰的层次。金属性灵气能短时间爆发出超高的移动速度,这才使得术芒在生死关头有机会逃过一劫。
当看清木花之后,伯卡的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滴下水般,冷冷的盯着对方的脸,怒声吼道:“你这贱人,我伯卡怎么就瞎了眼,让你欺骗了这么些年。不过你放心,这错误我会亲手化解,你的性命千万保存好,可别让别人取了去。”
木花冷冷的瞥了一眼,其实木花心中对伯卡并没有太大的恨意,甚至严格一点来说,他对于眼前的伯卡,反而隐隐有着一种愧疚和无奈。她清楚这些年来伯卡对自己的信任和培养,也正因为如此她之前在钟楼时才会难以取舍,一度想要袖手旁观。
不过现在的木花终于做出选择,既然有了选择,那么自己的立场将决定一切,所谓过去的那些情分,她也就不愿再去理会。
目光只冷冷的在伯卡身上停留了一瞬间,接着就越过怒焰焚天大阵,看向了此时并不在阵中的邢夜醉。
“咱们之间的账,如今可以好好算一算了,我家上下老小一百多口人,尽数死在你的手中,这笔血债我必要讨还。今日我就只能先杀了你,和你的这群手下,回头我还会送你的家人前去团聚的。”
木花声音冰寒,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那种表面上的沉静,反而给人一种更强烈的冲击感,好像平静的海面下方暗流涌动,这比起波澜壮阔更让人感到心惊。
这已经是邢夜醉第二次听到对方提起,他的心中非常疑惑,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将对方的家人屠戮一空,除非他的家人是在天香药行所在的那一片范围内。
可既然是家人,那其中应该不乏老弱妇孺,可是自己带人所斩杀的,全都是一些壮年武者,这让邢夜醉感到不解的同时,也不禁怀疑彼此间是否存在什么误会。
只不过邢夜醉这里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伯卡却在阵法之中放肆的大笑起来,大笑的同时,伯卡转头望向邢夜醉,夸赞道。
“好,不愧是我看重之人,你这番出手做的干净利落。斩草就要除根,对付这样的败类更不需要手下留情,今次事了后我必要重重赏赐。”
本来邢夜醉还考虑,是否彼此间存在了什么误会,虽然双方立场无法改变,但是邢夜醉也不想无缘无故与对方结下深仇大怨,更不愿让彼此纠葛殃及家人。
如今伯卡突然开口,反而一下子将事情坐实,邢夜醉连解开心中疑惑的机会都没有了。
木花气的浑身颤抖,那一张脸涨的血红,瞳孔更似要喷出火来一般。看她那样子,似乎要将邢夜醉生吞活剥了一般。
转头望向术芒,木花冷冷的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对付这伯卡,只要你好好运用这怒焰焚天大阵,定然可以将他们所有人斩杀在这里。我这就带着人去对付邢夜醉,绝不让他们有一人漏网。”
这木花说完之后,便向着身后打了个手势,顿时五十多名由她率领而来的武者,纷纷的向着木花这边靠近而来。也根本不打算听术芒有什么安排,木花就这样径直带着人朝邢夜醉飞驰而去。
术芒脸色却是无比的阴沉,在这隶城之中,就连泥鳅都不敢直接命令自己行事。而这木花在家族地位上来说,跟自己也不过平起平坐,如今却是像呼喝下属般命令自己做事,让他的心中感到十分不爽。
可是不爽归不爽,术芒也只是将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眼下正是需要借助木花力量的时候,他是绝对不敢得罪眼前女人的。
至于今日事情顺利渡过后,术芒已经给木花编排了大把的过错,甚至将家族这次在隶城折损严重的原因,全部都推到这木花头上。
到时候即使木花修为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仍不可避免会被家族惩罚,即使能够留在东临郡,日后也必然要屈居自己手下。
想到这里后,术芒已经将目光转向了伯卡,冷冷的说道:“郡守大人真的是好大的手笔,这一出手就用出了‘泣血长枪’,好不威风啊!
不过我若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泣血长枪一日最多只能凝聚三支,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