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空看人的眼光非常独特,尤其眼下彼此已经有了师徒名分,他再去观察左风的时候,自然也要更加全面。
平日里左风为人行事,幻空已经特别留意过,对于兄弟和手下关怀备至,有的时候根本不去考虑自身的利益。而在遇到大事的时候,左风又经常表现的非常沉稳,往往深思熟虑谋而后动。
如此一来难免给人一种,行事小心谨慎,优柔寡断的错觉,所以幻空考虑之后决定找个机会与左风深谈一番。
可是自己这边还未找到机会,就让他看到了左风的另外一面。这一番手段倒是让幻空看到,左风对待敌人时那冷酷无情的一面,干脆利落的雷霆手段,面对那凄惨的嚎叫,左风甚至连眉梢都未曾动过一下。
左风倒也是出手迅速,只用了不到半刻钟,便已经有五人被搜寻过记忆,魂针拔出后人也就只挣扎了数息便彻底死亡。
剩下的那些女子,一个个身体抖的如同筛糠般,看向左风的目光如同看到魔鬼,却是在左风抬头的瞬间,全都惊慌的将视线转开,根本不敢与左风的视线直接接触。
此时的左风目光冰冷的如刀子般,扫过剩余那些欢喜堂的武者,虽然之前只是快速的扫过那些人的记忆,可左风在其中已经看到了许多让他吃惊不已的讯息。
从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中来看,他们刚刚参与了两场战斗,一场是突然下手对林家那群人发动攻击,紧接着的一场是针对所有打算逃离阔城的武者。
不过最让左风感到意外的是,在那记忆画面之中,左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人是林家术姓一脉的客卿泥塘,另外还有一个人,竟然是那几乎被自己遗忘的殷仲。
带着不解,左风已经冷冷的开口,寒声说道:“我不想听废话,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如果不愿意回答,我,不,勉,强!”
最后四个字左风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他在开口之时面前那些欢喜堂武者已经吓得如同鹌鹑般佝偻起身体。
根本不去理会眼前那些人的反应,左风便直接开口询问起来。左风看似并未理会眼前这些人,可是他暗自观察过,对眼前这些人已经做到心里有数。
因此左风看似无意的信步而行,行走之间便将问题缓缓说出,当来到他之前就寻到的“目标”面前后,便直接停下了脚步。
那女子的头压得很低,看到左风那双脚顿在自己面前时,若非背后有人抓着自己,她恐怕已经瘫软在地。
那女子不敢犹豫,立刻开始回答起左风的问题,只是她越紧张脑子也越混乱,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堆,却是连刚刚的问题一时都无法全部想起来。
微微仰着头,左风只是静静的听着,却并未有任何的表示,面上更看不出任何的变化。直到那女子后来语无伦次已经说不出什么来,左风这才信步向着下一个人走去。
当一个人开口后,另外那些女子最后的心里防线也随之崩溃。本来一些人的脑子里面仿佛还有一根弦,当那名女子将能说不能说,该讲不该讲的都吐露出来后,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也随之断掉。
这一次只要停下身形,便立刻有人乖乖的回答,甚至没有一丁点的犹豫。而左风一边在众女子面前走行,一边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魂针。
有的人回答的还有些条理,而左风反而在这些人面前,会停留的更久一些。这样的人脑中还有清晰的思路,他们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也许会有所保留,但是对事情经过能掌握的更全面。
因此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左风反而会特别在意,既需要了解详情,更要从中分辨隐瞒和欺骗的那部分。
各种信息在脑海之中汇聚,再经过重新的整理和过滤,很快左风便从那纷乱的情报中,整理出了头绪,并大概清楚了城门前发生的事情。
素坚带人突围,最后以失败告终,包括素坚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葬身在城门前。早有准备的欢喜堂强者恰在此时出手,让左风深感意外的是,胭脂的身份竟然是欢喜堂的长老。
出手的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所以欢喜堂以很小的代价,便将大部分林家之人击杀在城门前方。于是城门异手,由欢喜堂代替林家与幽冥兽继续合作,这才有了后来大批武者闯城门的时候,遭到欢喜堂一群人阻拦的结果。
‘泥塘和其中一名男子是林家之人,而且按照这些人的说法,九成是术姓一脉的武者。可是那殷仲可以确定就是明耀宗月宗弟子,他怎么会和林家的人搅到一起,没有道理啊!’
眉头紧锁的左风,静静的思考起来,而那些欢喜堂的武者,却是一个个内心忐忑,既害怕左风对她们使用魂针,更害怕左风还有什么更恐怖的手段。
这些欢喜堂的武者,平日里都是她们凌虐别人,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沦落到这一步,对方甚至还未出手,她们就好似被抽走了骨头般。
反倒是左风在沉吟少倾之后,突然双目一瞪,急切的说道:“不好,林家有人逃出去,这下可能会有麻烦了。”
因为刚刚听闻事情的发展,太过曲折离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