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遗憾地说道。
季羽内心咆哮：谁要吃啊啊啊啊！
两人起身，往前走一步，季羽退一步…
“你们是个什么东西啊啊！救命！哥！哥！救我！”季羽转身就跑，见到裴栾跟见到救星似的，一下就蹦到了裴栾的身上。
黎小祈粟粒粒看季羽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智障青年。
此时，被啃了一只手的小鬼躲在梁柱的角落偷偷抹泪，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黎小祈和粟粒粒在凶宅里上翻下翻，也没找到鬼爪的主人在哪，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黎小祈突然瞥见天花板的墙角梁柱上的东西，指着那处喊道：“在那！”
“哪里哪里！”粟粒粒摩拳擦掌。
小鬼无处遁形，整个身体因发抖失去平衡，直接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只见两个少女一步一步朝它靠近，它浑身哆嗦，大惊失色：“啊！姐姐饶命！你们不要吃我啊！”
大堂里进来两个少年闻声赶来。
它“嗖”一个猛蹿直接飘到了他们的身后，也没管他们是谁，抓住其中一个手臂就开始哇哇大叫：“有女鬼啊！救命！哥哥们救救我！好大两只鬼啊！”
人在地上走，鬼从天上来。
季羽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低头就看到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鬼手，他两眼一翻，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四脚朝天。
裴栾的视线从昏倒在地上的季羽，又转向被吓得血泪横流的小男鬼，再看向两个不明所以一脸无辜相的黎小祈粟粒粒，他揉了揉太阳穴，从未觉得世界如此荒谬。
是的，堂堂天族神君季羽，被鬼吓得昏了过去。
还有这个小鬼，你有没有一点做鬼的尊严。
一个小时后，凶宅大堂。
小鬼老老实实坐在桌子旁边，接受考核团的审讯。
“姓名，年龄，死因，墓地地址…不要漏填错填。”黎小祈打开文件夹，抽出一张“信息填报表”，拍到小男鬼面前。
小男鬼咬着笔杆一把血泪，可怜巴巴地朝裴栾求救。
“看他做什么，看他也救不了你。”黎小祈一副秉公办事的模样，托着下巴对着小男鬼说道。
小男鬼：“呜呜我死太久了，生前又是个学渣，我想问漂亮哥哥‘勒死’的‘勒’怎么写…”
裴栾冷漠道：“写拼音。”
呜呜，这些哥哥姐姐怎么这么吓人啊。
几分钟后，裴栾拿着一整张爬满鸡爪涂涂画画的拼音纸，音标还标错了好几个，无奈地对黎小祈说道：“黎小祈，介意教这个孩子写字吗？”
黎小祈有些尴尬，同样作为学渣的她，认得出字，但是她写的字体，还是远古时的文字啊。
她尴尬得挠了挠头，转身对粟粒粒说：“粟粒粒，你教它写简体字。”
粟粒粒现在还在因为到手的美食不能马上吃掉而难过，听到这么一句，懵逼道：“什么是简体字？”
差点忘了，这小蠢货来学校来得比自己还晚。
裴栾叹了一口气，拿过小男鬼手中的笔，无奈道：“算了，我直接代写…”
黎小祈义正严辞：“不行，我们的考核规定所有证明都要涉事者或监护人亲笔书写，你不是监护人…呃…监护鬼，你无权代写，不然伪造作业证明是要扣5分的！”
裴栾头一次觉得，山海学院的规矩，倒也不用如此严谨，如此“拟人化”。
半个小时后，裴栾揉着泛酸的肩膀，觉着世态发展有些离奇了。怎么也没想到，他出校考核的第一个三星任务，最难的不是抓鬼，而是教鬼教了一晚上简体汉字怎么写…哦对，还有顺便教黎小祈粟粒粒。
终于将报表填完整，裴栾瞥见粟粒粒开始翻考核评定手册。
他奇怪道：“她在找什么？”
不愧是粟粒粒的好姐妹，黎小祈帮忙回答：“她应该在找吃掉已失效的工具鬼要不要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