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粒回到学校时,刚下晚自习。门口停了许多私家车,虞粒老远就看见蒋潇雅给她安排的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保姆车了。
别看蒋潇雅现在又是给她名牌钱包,又是给她买大牌衣服,又是让专车接送的。但要说蒋潇雅对她有多好,其实还真不见得,这只是满足蒋潇雅另一方面的虚荣心罢了。
她让程宗遖的司机在校门一百米的地方靠边停,然后悄无声息的躲在校门口的大树下。等着有学生走出校门,她这才顺着墙根儿浑水摸鱼的溜进校门。
刚跑到教学楼门口就撞见迎面而来的陈泽宁,他手中提着她的书包。
她在路上的时候就给陈泽宁发消息,让他把书包给她带出来。
“还挺会卡点儿啊你。”
虞粒跑得气喘吁吁,陈泽宁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儿。
虞粒手叉腰,将她的书包接了过来,挂上肩膀,她手上提着两个透明提包,里面装着两杯打包的鸡尾酒。
当她去结账的时候,前台说她的花销都不用买单,有便宜谁不占啊,她当即折回去点了两杯巨贵无比的特调鸡尾酒。
本来规定是不让打包,然而当虞粒试探性地提出打包要求时,经过今晚,调酒师自然看出来她与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应了下来,就连精致的玻璃杯都一同赠与,还想办法把杯口封住,以防撒漏出来。
“弟,小鱼。”
陈妍宁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看到他们俩后,立马兴冲冲的跑过来。
陈妍宁高一和他们是一个班,到了高二分科,陈妍宁选了文,虞粒和陈泽宁一同学了理,并且分在了一个班,还是前后桌。
“陈妍宁,让你别这么叫我!”陈泽宁对于这个称呼十分抗拒,但似乎已经习惯了,所有的台词都有了肌肉记忆,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就比我早生两分钟,你嘚瑟没完了是吧?”
“就叫就叫!弟弟弟弟弟————”陈妍宁摇头晃脑的,挑衅又得意:“比你早呼吸两分钟的空气,就是比你有见识!”
陈泽宁“呸”了声,无情打击:“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光吃不长,矮子!”
他们姐弟俩明明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好像都各长各的,从初中开始,陈妍宁的身高就龟速增长,现在高三也依旧才堪堪一米六,倒是陈泽宁,完全就是坐火箭般的速度飙升,姐弟俩已经有了最萌身高差,陈泽宁每当说不过她就拿这件事儿来扳回一局。
“你是不是要造反!”
“你能拿我怎么样?跳起来打我膝盖?”
火药味颇浓。
“哎呀,你们不要打了啦!”
虞粒双手捂耳,冒着台湾腔夹子音,脚在地上蹬两下,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矫揉造作。
“要打她也打不过我。”陈泽宁还在嘴贱。
虞粒斜了眼陈泽宁,颇有大哥风范,中气十足的吼:“再逼逼拖出去乱刀砍死!”
陈泽宁不吭声了,只胜利者姿态般的哼了哼。
虞粒将手中提着的一个透明袋递给陈妍宁。
陈妍宁接过,拆开袋子看了看,惊喜的“哇”了声:“这是什么呀,好好看啊。”
陈妍宁那杯鸡尾酒颜值超高,上面飘着一层弗洛伊德玫瑰。
虞粒说:“鸡尾酒。”
她将另一份特调长岛冰茶递给陈泽宁:“喏,你的。”
“不用太感动。爸爸到哪儿都不会忘了你的!”虞粒煞有介事拍拍陈泽宁的肩膀,趁机教育:“对你姐好点,别嘴欠。”
袋子里还装着一张鸡尾酒专属的卡片,陈妍宁拿出来看了看,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卡片上除了鸡尾酒的名称介绍,还有一个烫金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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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陈妍宁眼睛都直了,惊讶道:“你今晚去znt了?!”
虞粒点点头,两眼明亮,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见到他了?”
陈妍宁一眼看穿,更为激动。
虞粒抿着唇憋笑:“嗯。”
陈妍宁挽着虞粒的胳膊,拖着她往前走:“跟我说说!赶紧跟我说说!”
陈泽宁也拿出卡片看了眼,听她俩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渐渐拢起眉心,他快步追上去,单手勾住虞粒的书包,稍一用力往后一拽,虞粒就被拽得后退了两步。
“嘴不欠了,手又开始了?”虞粒扬起拳头,作势要揍人。
陈泽宁一敛往常的不着调,不跟她开玩笑了,面色严肃:“你今晚请假溜出去就是去酒吧?去干嘛?”
刚才听她们俩的对话内容,陈泽宁表情古怪:“你该不会早恋了吧?谈了个社会上的混混?”
“我混你个头!”虞粒气一梗,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他手臂上。
“那你去干嘛?”陈泽宁追问。
虞粒挥挥手,故作不耐烦的样子:“少管你爹!”
随后,虞粒再一次拉着陈妍宁往前走,在她耳边悄悄说:“微信上说。”
陈泽宁的自行车停在校门口,他去骑车,虞粒便挥手与他们告别,跑出了校门,上了保姆车。
“把你的给我,我帮你拿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