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殊眼看着他就要往里走, 立即上前想要将人给拦住。
李良媛可是在里面,若是待会殿下去看见了,那她刚刚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成了白费?
毕竟与李良媛一拍即合, 都不想让殿下知道。
南殊二话没说,立即伸手拉着殿下的衣袍:“殿下,里面没什么的。”
“估计是风吹的。”南殊睁眼说瞎话:“嫔妾身子不舒服,殿下抱嫔妾去内殿吧。”
她紧张的声音都变了,伸手拽着殿下的衣袍, 用力就要将人往外拉。
可她越是这样,太子殿下就越是怀疑。他看着前方刚刚发出动静的屏风, 再转头落在身后。
他身上这件玄色的衣袍被她拽在掌心,十指收紧, 用力到指尖都泛着白。
可见她是有多用力, 多不想他进去里面。
目光落在她脸上,又见她面色白里透红, 斗篷里还穿着如此勾人诱惑的衣裳,开门时娇弱无力的摸样……
“你好得很!” 太子殿下伸出手狠狠地冲着南殊一点, 提脚往前。
只是走时用力过猛,眼前黑了黑,咬着牙越发气势汹汹。
屏风后头, 李良媛躲在八斗柜中, 只觉得后悔的紧。
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她当时怎么就当真儿听了殊承徽的话躲进了这里头?
如今是后悔都来不及,李良媛闭着眼睛, 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而前方, 那脚步声却又朝她逼近,李良媛听着外面的声响,只觉得心都要跟着跳出来。
太子殿下二话不说, 越过屏风后直接往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八斗柜面前。
他耳聪目明,刚刚听见声响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宋怀宴一想到里面有人,且见他来了居然还躲在柜子里,这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下,这两人刚刚究竟是在做什么?
下垂着的拳头捏的紧紧地,只觉一口怒火从胸口快要崩发出来,他忍着怒气吼道:“滚出来!”
李良媛被这一声,喊得几乎胆子都要破了。
她穿着这样的衣裳,就是不想让殿下瞧见她会舞。如今都不要脸面地躲在柜子里,若要是再被殿下发现,她日后再见殿下怕是都没脸了。
李良媛瑟瑟发抖,不肯出来。
八斗柜的柜门跟着她都在发颤,里面的人却还在装死。
宋怀宴只觉得一口血在喉咙里翻滚着。他点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
他冷笑一声,随即转头冲着门外道:“来人!”
屋外的刘进忠听见太子殿下开口,立即推门便走进来。
南殊察觉到不妙,连忙跟着进去。瞧见太子殿下站在八斗柜前,而李良媛则是死死地拉着柜门,不肯出来。
她面色白了又白,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殿……殿下……”
宋怀宴转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南殊站在他身侧,一副乖巧动人的摸样,上回她在永和宫那落寞的背影,搅弄的他心中好几日都不舒坦。
今日是特意过来中她的,但没想到她居然给自己这么一大个惊喜。
手值了指南殊,又对着八宝柜里面。宋怀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冲着过来的刘进忠道:“把柜子打开。”
刘进忠立即上前,半跪在地上要去拉柜门。八斗柜中李良媛只听见殿下这声儿咬牙切齿般的声响,吓得身子都要僵硬了。
她抓着柜门恨不得指尖都在用力,千万,千万这个时候不能出去。
李良媛手脚都在用力,一时之间刘进忠还当真儿奈何不了她分毫,太子殿下瞧着脸都要黑了。
南殊站在一旁,瞧着瞧着总算是瞧出不对劲儿来。
殿下这快要气疯了的样子,怎么一副捉奸的架势?她怕自己看错,仔细地朝着殿下看去,果真瞧见殿下眼中浓浓的怒火。
难怪……刚刚那目光恨不得要吞了她,原来是以为里面是个男人,觉得她在偷情?
南殊看着殿下那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的样子,再看着拼命拉着柜门不让人打开的李良媛,面色一时颇为复杂。
“殿下。”南殊眼睛转了转,下一刻便立即上前几步,二话不说跪在太子殿下的脚下。
殿下既然以为她‘偷情’,那就让殿下如愿吧。
她拽着殿下的衣袍,眼里溢出零星的泪花来:“殿下,求您饶了她吧。”
“嫔妾并非是故意的,殿下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宋怀宴手指着南殊,看她居然还在为里面的人求情的样子,他几乎是要气的吐出血来。
“你还有胆子向孤求情!”他说着,伸手抽开被拽着的衣摆:“孤没要你的命已经算是人仁慈了。”
南殊顺势‘虚弱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嘴里喃喃的道:“殿下。”
太子殿下黑沉着脸大步上前,一觉踹开没用的刘进忠,刘进忠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高大的身影犹如笼罩了寒霜,太子殿下浑身散发着那股挫骨扬灰的气势,亲自上前一把拉开那岌岌可危的衣柜。
“孤要看你藏着哪个男人!”
‘哐当’一声,柜门直接被掀开,里面的李良媛跟圆咕噜似的,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