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盘坐着修炼,但他们早已看出了他不是普通人,新来的这几个人和他一样,也一定不是常人。
通过他们刚才的对话,渔民们隐约察觉了此刻的危险。
那个穿着黑袍的银发男人虽然总是微笑,可他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与别人格格不入的孤冷气息。
他说如果只有他们四个离开,逃生的几率很大,但是带上他们这群人就未必。
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没有人想要放弃他们,这让渔民们死灰般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
为首的渔民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看着面前这几个年轻人,突然朝他们跪了下来,身后的渔民见状,连忙跟他一起跪下了。
“谢谢你们。”
元天空不好意思了:“不用这样的。”
男人泪花闪烁:“被旋涡卷下来的那一刻,我以为必死无疑,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孩,我甚至想好了如果我死了他们要怎么办……”
桃桃不想让他从希望经历到绝望,嘴毒地说:“你其实可以继续想后事的,尝试救人和能救下人是两码事,没人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把你们活着带回去。”
“我知道。”男人望着她,“但是就冲这份没有把握的尝试也值得我们的感谢,你们尽管放手一搏,就算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死在这,我们也绝无怨言。”
桃桃看向南宫尘,他面色如常。
她毫不怀疑,如果今天她不开口,南宫尘甚至不会对这些人的生死多看一眼。
可是他说的办法又是什么?
只靠她、关风与、元天空三人就可以,还是需要他一起出手?如果是那样,他会帮忙吗?
南宫尘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朝她笑笑:“只要是桃桃想做的事,我都会尽我所能帮你实现。”
桃桃被他猜透了内心的想法,有些尴尬:“你会读心术吗?”
“胡乱猜的。”
“你不能有事。”桃桃说,“如果这方法要以牺牲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为代价,那我们就继续想其他办法。”
南宫尘:“谁都不会死。”
他声音温和,轻飘飘地响在蜃妖的四壁之内,叫人听了却觉得很安心。
南宫尘抚摸着关风与面前的珍珠壁:“我可以化开它,并且不让蜃妖的腐蚀性黏液流出。”
关风与:“但蜃妖一定能察觉到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在受伤后必然会打开蚌口将我们甩出去,如果继续待在蚌壳里,我们无法上到海面,可如果离开蚌壳,七首魔蛟会将所有人吞噬一空。”
“没错。”南宫尘说,“所以在蚌壳打开时,你、我,桃桃,还有小天,我们四人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蚌壳。”
元天空:“南宫哥你疯了,我们出去不是上赶着给七首魔蛟送吃的吗?”
关风与思忖地看向蚌壳的缝隙:“用隐身符?”
南宫尘点头:“我要保存体力,小师弟,你画的隐身符时效多久?”
关风与说:“这些日子消耗了许多灵力,最多五分钟。”
“足够了。”南宫尘继续说,“为了避免我们离开后蜃妖攻击蚌壳内的渔民,也为了防止海水倒灌,你脱出珍珠壁后将六道心镜留在这里化出结界罩住他们,在我们隐身出去之后,你和小天要负责堵住蚌口,让魔蛟闻不到渔民的气息。”
“而我。”他看向桃桃,“我有一印,名担山,主力,如若附在桃桃的身上,有藏灵身的加持,可以试着潜入水底将蜃妖的本体推到海面,到时候再打开蚌口,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游上渔船。”
关风与:“届时再在渔船上布下结界,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元天空问:“可是要怎么堵住蚌口?”
“蛮力,或是用灵师的技能通过蚌口攻击蜃妖的内部,它感受到外界的危险,自然会合上蚌口。”关风与看向南宫尘,“你附在桃桃身上用印,她的身体可以承受?”
南宫尘淡淡道:“我不会让她受伤。”
“受伤也没关系。”桃桃说,“如果只是我受伤就能换这么多人平安回去,很值。事不宜迟,就现在吧。”
关风与还有疑虑,哪怕南宫尘这样说,可桃桃毕竟是肉.体凡胎,在这样强的水压之下托住这样巨大的蚌壳上浮,真的没事吗?
他的目光穿过珍珠壁与南宫尘对视。
南宫尘回视。
一道冷冽,一道温和,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擦过彼此,分寸不让。
是南宫尘先开的口。
他以师姐夫的语气温柔地叮嘱:“小师弟,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受了伤,桃桃会难过的。”
关风与:“……”
……
南宫尘将手掌贴在珍珠壁上,自他掌心之处蔓延起一道浓烈的红光。
红光散发出后朝四周扩散,笼住了那道洁白的珍珠壁,它不断蔓延,原本只是一道光芒,在完全包裹住珍珠壁后却倏然化为滚烫的熔岩。
蜃妖是深海的妖,最怕火焰和光芒,当熔岩包裹了它的珍珠壁时,整个蚌壳剧烈地抖动起来。
珍珠壁在熔岩的包裹下迅速融化,蜃妖分泌出的腐蚀性液体刚一接触熔岩就瞬间被灼烧成虚无,一点都没有外泄。
南